丛边看它们,像个文人一样,但又做不出一首诗来。同样,村子里那些小姑娘小伙子半夜在红柳的遮掩下也爱来这里“玩儿”,据说根儿在他家的院子里听见和看见过不少“春色”。
这天半夜他,他起来小解,他小解一般都是在柳丛里解决的,他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好滋润一棵红柳。当他穿着一条秋裤走向红柳丛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穿白衣裳的女人站在柳丛堆里,他以为又是一对偷情的年轻人在约会,就躲开她们点去远处撒尿了。可奇怪的是,那个穿白衣裳的女人轻飘飘的向他走来了。他一辈子没碰过女人,在这黑夜里、柳丛里、一个女人向他一个人走来,他紧张了,提上裤子就要走,她却已经走到他跟前了,他看清了她的样子,竟然是一个很标致的女人,但他不明白她咋会向他走来,既然他不是在这里等人,那她咋会深更半夜一个人在这里?
“大哥。”她娇滴滴的开口了。
他看着她傻了,就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是谁、谁呀,咋、咋黑天半夜的在这里呀?”
她一听顿时呜呜的哭起来,可怜的说:“我是附近村里的人,我的命苦死了,我刚嫁了人我男人就死了,我男人家也没别人,就我公公一个,我公公那个老不死的就想占我便宜……今个夜里,我插好了门睡了,他就在我窗口叫我开门,我吓得缩进被子里不敢说话,他就开始用家伙拨门栓,我吓死了,就从框子里那了一把剪刀,准备吓吓他,门被他拨开了,我拿出剪刀对着他,谁知她一点也不怕,我就趁机跑了出来……呜呜。”
根儿爷是个头脑简单的好人,他一听居然有人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他就破口大骂起来。她听了更加可怜的哭起来:“我娘家也没啥人,就我娘跟我一个有病的哥,我也不敢回俺娘家,如果他带一群人去俺娘就找我我不就死定了啊呜呜……”
根儿爷脑子一热就脱口说:“闺女,我家就我自己,你别怕,你今晚就住我家去,明儿个我跟你向公社里告他个老猪狗去。”
她听了立刻不哭了,跟着他就回到了他家里。
到了他屋里他有些踌躇了,他家里就两间矮屋,一张床,把这个小媳妇安置哪呐?他想想就说:“闺女,你要是不嫌我脏,就睡我的床吧,我打个地铺就中了。”
她一听赶紧阻拦他说:“别介别介,大哥,夜里这么冷,我不能叫你打地铺,你看你的床这么宽,咱俩睡也装得下——”
她还没说完他就吓得连连摆手说:“不不不,不不不。”说着就去柜子里那被子铺在了门口,然后裹着他的一件棉袄就蒙起脸来睡了。
他迷迷糊糊的将要睡着时,感觉身边有动静,他偷偷的露出头一看,吓了一大跳,那个俊俏的小媳妇挨着他躺了下来,她吓得浑身打哆嗦,但他铁了心:如论如何我都不动。
果然,她轻轻的在他身边躺下了,她动手拉他的棉袄,他死拉住不丢手,她又去扯他的裤子,他闭着眼一动不动,任她怎么摆弄他都死人一般,石人一样。
最后,他听到她气急败坏的“哼”了一声,就没动静了。他不敢睁眼看,闭紧眼睛熬天亮。
到了天亮他才慢慢睁开眼:他发现床上空无一人,他身边也空无一人,但们却锁的好好的。他才知道他又遇到鬼了。
后来才听说邻村新近死了一位年轻女人,是跟她公公吵架自己上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