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再继续说下去。欧阳兮心下了然,以眼神示意她自己心中明白,当下也便闭了话匣,低头端起茶杯装模作样饮茶去了。
江清潇思索片刻,这才开口问道:“照钱兄和小兮的意思来看,若要我的行踪不暴露,你二人是万不能去与我哥哥见面的。”
钱小宝望着她点了点头,却并未答话。
江清潇踌躇着说道:“那能否恳请二位……”
话未完,钱小宝已抬起左手,掌心向外制止道:“抱歉,恕我不能答应姑娘的请求,我们此次前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请江煞门的人帮忙,是以才会花重金约见江少门主。”
江清潇闻言也便噤了声,说实话,眼前的人从初次见面时起就一直在帮助自己,如今她提出的这个要求于情于理都有些过分,别人不答应也是应该,但是,若真的因此被抓了回去,那她这段时间的努力不仅白费,而且,违背意愿嫁与一个陌生人,与她而言,更是比死还更加难以忍受的事情。
一时之间,三人都沉默了,空气中慢慢透露出一股凝重的味道。欧阳兮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偷偷抬起眼睛望向钱小宝,却发现对方刚好也在看她。
她扭过头去悄悄对着钱小宝的方向比了个口型无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钱小宝回给她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随后不着痕迹的指了指江清潇,示意她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那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江清潇刚才提出来的要求不是被否定了吗?那为什么不借机引导她一下呢?欧阳兮凝神思索片刻,故意面向江清潇说道:“其实,若不是此事非江煞门的人办不了,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了。”
江清潇闻言一愣:江煞门?对啊,自己不也是江煞门的人吗?她们要办的事说不定自己也是可以办的了的,如此一来不就不用惊动大哥了吗?
这样一想,心中愁云顿时消散,她对着钱小宝急急说道:“钱兄不过是要花钱请江煞门的人帮忙办事,我是江煞门的大小姐,我兄长能做之事,交给我办自然也是一样的。”
“哦?”钱小宝扬眉看着她,有些犹豫地说道:“不是我不信清潇姑娘,只是……”
“我爹爹向来疼爱我,是以我在门内的地位一点儿都不输给我大哥,钱兄无需担心。”
“非也,在下要说的不是这个。”钱小宝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说道:“只是,姑娘既是逃婚出来,想必不只是自己的父母兄长,就连门内的手下该也是要隐藏行踪的吧?此时若要去找下属办事,那不是一样会暴露行迹?”
江清潇闻言露出自信一笑,说道:“钱兄此言是不差,但这点实在无需担心。实不相瞒,之前帮我打听那小贼消息的也是我门内之人,不过此人是我的心腹,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我不利的事情的。”
钱小宝闻言宽心一笑:“如此的话,自是再好不过了。”
欧阳兮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这样的话,一来不用暴露你的行踪,二来我们的事情也能办妥,实在是一举两得。”
江清潇又道:“敢问钱兄是要办什么事?”
钱小宝道:“需要清潇姑娘帮我查一个人。”
“哦,是何人?”
“江州知府王昌牧。”
江清潇闻言一惊,思索片刻后问道:“钱兄要查官府的人?敢问是私人恩怨还是?”
“私人恩怨倒是谈不上,却也不是官场上的纠葛,此事说来话长,还是日后再细细讲与姑娘听。”
“只是江煞门向来不参与官场是非,钱兄此事……”
钱小宝见江清潇似是要打退堂鼓,当即便又出一招:“清潇姑娘帮在下办事,在下自然不会亏待姑娘,必会根据行情支付一定的费用。”
有钱赚?这个倒是不错,恰好自己现在囊中羞涩。但是以目前的情形来看,似是还要在外游荡一段时日,若无钱财傍身,实在也忒不方便。想到这里,江清潇心内动摇起来,看看钱小宝又低头凝思片刻,似是要答应,却又下不了最终的决心。
钱小宝见状,终于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我看不如这样。若是清潇姑娘能找人帮我办妥此事,待事成之日,我不止会支付给姑娘相应的费用,作为回报,还将双手奉上你之前抵押的玉佩,不知姑娘以为如何?,”
不止有钱赚,还能分文不花就取回祖传的玉佩,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江清潇当下对着钱小宝一抱拳:“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