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扬微微阴沉的表情,胡青面色尴尬,但很快消失,随之换上一副极其认真的表情,直视着欧阳轩父女,说道。
“欧阳先生,其实最初我邀先生来此的目的,并非给你看病,仅仅就是让先生看上一眼,这是真实的。”
这句话说出,欧阳轩微微一变,面呈惭愧之色,而欧阳展研的表情则是极其复杂。
这时,胡青继续说道。
“可是我之前已经和先生有过约定,他每次出诊,诊费一百万,来之前我已经想好,并未打算和你们收费,而这一百万,我是准备自己出的……”
剩下的话不必说了,没有人是傻子,更何况欧阳轩这样的集团总裁。
“胡医生,您可折煞我欧阳轩了,我……”
声音被打断,打断他的是欧阳展研。
“张先生,我……为我刚才的冒犯,向您道歉!”
闻言,张扬转过头扫了一眼楚楚可怜地欧阳展研,面无表情说道:“没必要,我已经说过,我会出手一次,而且见了成效,现在把诊费付清,互不相欠。”
欧阳展研地俏脸霎时变得苍白无血,贝齿紧紧咬着嘴唇,娇躯轻微地颤抖着。
“哈哈哈,张先生放心,一百万诊费对我欧阳轩来说,真的不算一个大数目,这一年来天南地北全世界跑,花费何止百万,张先生的恩德又岂能用这区区一百万来衡量。”
看到女儿难过的样子,欧阳轩面呈痛苦,很快消失,强颜欢笑,“张先生,刚才我们父女俩对不起您了,还望您海涵。”
说着,朝着张扬俯身九十度鞠躬!
“我已经说了,没必要道歉,这是一场交易。”
张扬说话的同时,接过胡青递过来的纸和笔,刷刷刷,写了一张药房,递给胡青。
“胡医生,这些药你亲自抓一下,用法用量我都写到上面了,是赤阳补药,欧阳先生血清属阴,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和方可不影响以后的‘西医’治疗。”
“好!”胡青接过药房,小心翼翼如获至宝地收了起来。
这一幕落在欧阳轩眼中,只剩下无奈的苦笑,他当然听得出张扬话语中的意思,刚才女儿对人家的质疑和羞辱,换做是谁都不会轻易释然。
可是他不能生气,不敢发怒,甚至都不敢表现在脸上,依旧一副呵呵的笑脸,“张先生,请问什么时候能够进行第二次治疗。”
老家伙很狡猾,直接开口询问第二次治疗的事宜,之前张扬口中的出手一次,直接被忽略。
张扬淡淡瞟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走去,拒人千里之外的声音传来。
“我已经说过,这一次我主动出手,第二次就算你上门跪着求我,也需看我的心情。”
“张先生,请留步。”
欧阳轩快走几步过来,原本无奈的脸颊上,浮现一抹痛楚,看向张扬的目光,是浓浓的哀求之色。
“张先生,我欧阳轩死不足惜,还恳请先生能够救救我的女儿。”
“爸……”
欧阳展研也快步跑了过来,来到近前时,已是泣不成声,泪流满面,可是,她在笑,笑的很温柔,很凄凉。
“我没有伪装!”
她笑着流泪,笑着凝视张扬,“我从来都没有伪装自己,我也想平静的面对死亡,可是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是我的本意……”
“我十八岁开始得知,我们家有一种无法治愈的遗传病,但凡女人,皆活不过二十五岁,你不会明白我是承受着怎样的压力活到现在,一天天数着日子的临近,就像看着死神在向你一步步逼近……”
“每天夜里我都会陷入一种非常恐惧的梦魇不能自拔,我不敢闭眼,开始失眠,我变得神经质,变得冷漠无情,变得厌恶一切,可是我要告诉你,这些都不是我的本意,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以前的不相信,也不是这样的,呜呜……”
欧阳展研精雕细刻地俏脸上,泪眼蒙蒙,像是发泄一般,一口气说完之后,俯身蹲在地上好嚎啕大哭。
胡青……很复杂,但更多的是无法掩饰地……震惊!
欧阳展研地爆发虽然断断续续,可是他听明白了,这个像是瓷娃娃一样的美丽女孩,竟然承受着如此的压力。
可是,他瞬间忆起之前张扬对她所说过的话……
换言之,这一切都是真地!
神医!
真正的神医啊!
胡青觉得自己已经够高看张扬了,可万万没想到,从此时欧阳展研的表现来看,依旧低估了他啊!
一旁的欧阳轩亦是闭上眼睛痛苦叹息一声,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喜悦,甚至,看上去的一瞬间像是老了几分似的。
他缓缓俯身,想要安慰女儿,却不想,感觉手腕一紧,像是被铁箍箍住一般,整个人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欧阳轩大惊,骤然抬头,凝视张扬。
张扬没有说话,而是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旋即缓缓松开扣着对方手腕的右手,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欧阳展研。
确切地说,是盯着欧阳展研白皙秀臂手腕上的一只手镯。
一只红色手镯。
如血,如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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