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傅司白仍旧给温瓷占了b区自习室的位置,他却不在。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仍是如此。
期末考的前一晚,温瓷给傅司白发了信息:“明天要考试了,不用给我占位置了哦。”
fsb:。
卜卜:“司白,晚上请你吃饭,谢谢你这些天帮我占位置。”
isb:“不用。"
温瓷看着少年冷冷淡淡的回复,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自从她说过要开始追他之后,男人直接不露面了,以前他对待那些纠缠不休的追求者,大概也是这样的态度。
无论如何,她终究还是女孩子,脸皮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酸涩。
傅司白大概是真的厌倦她了。
温瓷听懂分寸,不想让他心烦,所以不再打扰他。
第二天的公共课英语考试,温瓷早早地来到了教室里,调试着接受听力的耳麦,等待考试开始。
两位监考老师拎着试卷袋走进教室,叮嘱同学们将手机和书籍全部交到讲台上来。
温瓷听话地交了手机,只在桌上留下了一个透明的笔袋和准考证。
考试前五分钟,监考老师开始分发答题卡和试卷,温瓷后排一直空着一个位置,虽然贴着座位号,但人一直没来。
她将答题卡和试卷搁在了这位同学的桌上。
在开考前两分钟,人总算是过来了。
少年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鬓间仍看得出奶奶灰的发色,穿着宽松的涂鸦t和黑裤,带着一身张扬不羁的纨绔气,走进了教室。
看到傅司白的那一刻,全场女孩都屏住了呼吸,目光一路兴奋地追着他。
没想到能和他在同一间考室!
他一坐下来,温瓷便感受到男人身上强大的气场。
和周围所有女生一样,她心脏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预备铃已经敲响了,温瓷深呼吸,尽可能让自己心境平复下来,认真地审题,阅读着听力题的每一道题干和选项。
专业课方面她很有信心,英语公共课有些拿不准,英语一向是她的弱项。
她要拿奖学金,英语必须考到高分。
终于,开考铃响了起来,温瓷给自己戴上了耳机,调好了频道,排除杂念,全神贯注地倾听听力广播。
一分钟过去了,耳机里仍旧是嘈杂的电流音,什么都没有。
温瓷微微蹙眉,放下了耳机,却听到其他同学耳麦里传来了男女声的听力对话,他们也低头簌簌地写着选项,耳机没有问题。
她再度戴上耳机,却仍旧只能听到电流音。
温瓷慌了起来,摘下耳机调试频道,□□8,频道没有错,就是无法接受听力题广播。
她赶紧举手报告监考老师,两位监考老师走过来,帮她调试了耳机,鼓捣了一会儿,仍旧什么都听不到。
耳机是每个学生一个,没有多余的设备了,所以监考老师也没有办法。
即便报告教务处,时间也都耽误了,不可能为了她再单独放一遍听力。
监考老师也只能将耳机还给她,告诉她:“你先做别的题吧。”
温瓷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忽然间,感觉身后男人戳了戳她的背。
她看到他修长的手上拎着崭新的黑色耳机。
她诧异地回头望了他一眼,傅司白将自己的耳机递了过来,抬了抬眉,让她拿去听。
“不不了。"
温瓷下意识地拒绝,少年直接将耳机搁在了桌角左上方,也不打算继续听了,翻开试卷开始写英语作文。
她有些着急了,却又不敢和他多说话,只好拿起了左上方的耳机,戴上做听力题。
即便第一道题耽误了几分钟的时间,但好在后面的题没有耽误,她认认真真地听完了每一段对话,写下了选项。
至于第一道题空白的三个选项,只能凭借感觉乱猜了。
听力考试结束之后,温瓷将耳机放在了右上角,下意识地想回头望他,傅司白却用极低的气流声,淡淡道:“专心做题。”
温瓷压着满心的愧疚,全神贯注地将剩下的题目一一做完,填写了机读卡。
考试结束之后,温瓷看到傅司白起身交卷,她也跟在他身后,交卷的时候瞥了眼他的机读卡,前面的听力题全白,他一个选项都没有填写。
傅司白交卷后,拎着单肩包潇洒地走出了教室门,她追了上去,想将耳机还给他。
但傅司白没有搭理,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温瓷猜测他大概不想在人前和她说话,于是一直跟着他来到了教学楼前荒僻人少的小花园里。
雨后的花园,湿漉漉的地面落叶飘零,傅司白终于停下了脚步,水面倒映着他颀长的身影。
温瓷三两步追了上去,摘下了颈子上的耳机,递给他,心里很难受:“你的听力题一个都没写吗?”
“嗯。"
“就算全部选c,乱猜也能得几分啊,为什么不填?”
“不想填。”
他向来目标明确、坚定不犹疑,所以宁可不选,也不会抱着侥幸心理乱选。
温瓷低头踩着一片湿润的落叶,闷声说:“对不起,害你英语考不好。”
“你想多了。”
“?”
傅司白嘴角提了提,眼神笃定:“信不信,就算听力不写,最后的总分也能让我拿到双专业的奖学金。”
“……”
这太嚣张了吧!
不过,想想也是,他有嚣张的资本。
在成绩方面,傅司白真没的说,即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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