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叶良似乎被他某种的真诚感染了,却还是闷哼了一声:“那遗嘱怎么说?”
傅司白望了望身后的周律师,周律师走上前,对温叶良道:“品悦地产占了傅氏集团总产的百分之四十,婚后,这份资产收归傅总所有,他愿意无条件将品悦地产全部转赠于温氏集团作为彩礼。”
温叶良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男人是疯了吗!
他愿意拿出资产的百分之四十作为彩礼,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傅司白,在开什么玩笑。”
傅司白已经将草拟好的转赠合约递到了温叶良面前:“爸,您要是无法理解,不妨把我当成睚眦必报的小人,这份资产我心甘情愿送给卜卜,也绝不会让害死我母亲的女人染指。”
看着男人漆黑而锐利的眼眸,温叶良终于明白了几分。
想到当年他如何大闹他父亲的婚礼现场,如何将他们逼出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他看重的从来不是金钱资产这些身外之物,他只是不想让伤害过自己的人好过。
他心里装满了仇恨,已然置身黑暗的深渊。
……
晚上,温叶良和温瓷有过一番恳谈,并没有将傅司白转赠协议的事情告诉她,只对她说:“卜卜,你真的确定要嫁给这个男人?”
温瓷正欲回答,温叶良道:“不考虑爸爸妈妈,不考虑咱们家,只从你自己的心出发,你真的愿意留在他身边,承担未来一切不可知的风险?”
温瓷沉吟了片刻,为了拿到户口本,仍旧点了点头:“我愿意的。”
温叶良苦口婆心道:“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在用一生来治愈幼时心灵的创伤,这样的人,未必能带给你温暖,让你余生幸福。”
“我没有想这么多,我已经答应傅司白了,我愿意嫁给他。至于未来怎样,谁又能说得清楚呢,现在这个年代,结婚离婚都蛮自由的,谁说就要一婚定终身?”
“你已经是成年人了,爸爸也不可能独断专行地控制你,但你要知道,既然做出了选择,任何后果都必须自己承担。”
“我会的。”
温叶良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将户口本给了温瓷。
他希望自己…没有看错人。
……
温瓷拿着户口本回了御湖公寓,傅司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白色浴袍半敞着,漂亮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流畅饱满。
她刻意移开了视线,将户口本搁在了床头柜上:“明天就可以去改名,改完名就领证、公证。”
“然后离婚?”
“唔…可以等你拿到品悦地产,确保万无一失之后。”
傅司白轻嗤了一声,半倚在靠枕边,饶有兴趣地翻着温瓷的户口本。
“你跟我爸说了什么呀?”温瓷好奇地坐到他身边,“我爸之前好生气的,说什么也不肯把户口本给我,今天居然妥协了,这太难得了。”
傅司白轻描淡写道:“我威胁他,用你的前途。”
“傅司白!”温瓷听到这话,顿时上火来气了,“我爸有高血压,你…你这样…你是要他的命吗!”
小姑娘被他气哭,一张小脸红扑扑,眼神如刀子般瞪他,“我恨你!”
傅司白见她居然真的信,伸出骨感修长的指尖,掰着她的下颌:“看来我们间的默契,也被这三年的时间冲淡了。”
温瓷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看出了这男人眼底使坏的玩笑意味。
“你骗我!”
“对,我骗你。”
温瓷站起来,光着脚丫子踩他胸口:“吓死我了!你真的很烦啊傅司白!”
傅司白握住了她的柔滑的脚丫子:“你一直都很烦我。”
“对!人嫌狗憎,我怎么会嫁给你!”
傅司白将她拉过来,摩挲着她指尖的戒指:“后悔,也晚了。”
温瓷被他压在身下,胸口起伏,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魂牵梦萦的脸庞:“那你怎么跟我爸爸说的?”
“我给他开了一份不能拒绝的彩礼,让他把女儿嫁给我。”
“什么呀,你又骗我,从不说谎的傅司白,现在嘴里还能有半句实话?”
“这我真没骗你。”
温瓷看出了他眼神里的真诚,拍了拍他的胸口:“你到底给了多少?”
“品悦地产。”
“你疯了!”温瓷激动了起来,“你结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品悦地产,你怎么拱手相送…”
“我结婚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什么资产。”
傅司白看着身下女人柔美明艳的脸蛋,从柜子里摸出了小口红,“正好你回来了,正好我想结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