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信了,但人言可畏啊!”
胤禛一听,瞬间脸色大变。看样子京府尹终究没抗住礼亲王府的压迫,今日审判了案件。怪不得,宜修本来赴宴的人,这么早就回来了。连弘晖都没顾及,便叫自己回来商量,哎……果然还是宜修最挂怀自己。
“小宜,事已至此,爷不能退。”
“可是,爷,咱们能怎么办呢?”
“不是我们,是我,你不是说了女人之间的事儿归你,前面的事儿归我。如今不是内院的事儿,你要做的就是守好府邸,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爷……她到底要什么,什么时候才能不祸害咱们,不再连累您。”
“好了,不想这些了,爷要进宫,你替我准备下。记住,什么都别管,守好府上就行。”
“不,不,爷我是您的妻子,夫妻一体,要不我去宫里替你求求娘娘,看在弘晖的面上,娘娘肯定会帮咱们得,实在不行,去求太后也成,或是我传信去那拉府,让他们替您详细查探乌雅氏全族……”
望着逐渐疯魔的宜修,胤禛将人揽入怀中,轻声安抚:“宜修!乖,替爷守好府邸,就是你最大的功劳,一切都得爷自己解决。相信爷,爷一定能处理好!”
宜修渐渐安静下来,对视胤禛的双眼,郑重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守好家门。
胤禛回了书房,取出几册账本塞入袖中。出来时,宜修便在府门等他,看着他上了马车远远离去,才转身回府,让人闭了府门。
胤禛透过马车的帘缝,看着渐渐远去的府邸,仿佛还能瞧见等他回家的小女人,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乌雅氏再扯后腿,一定要与包衣势力划清界限。
乾清宫,御书房内,康熙看着下跪的儿子们,剧烈起伏的胸膛昭示着内心怒火即将爆发。
随着下跪的儿子越来越多,康熙的耐心逐渐耗尽,对着身边伺候的魏珠低语。“梁九功呢,还没清查完内务府人员吗?”
魏珠低声道:“皇爷,内务府不仅管着宫里的衣食住行,还管着所有皇子、皇室宗亲的衣食住行,涉及人员何其多,哪是一时能查清的。就算是对花名册,怎么也得半天!”
“半天?无用!”
康熙一声暴怒,下跪的阿哥包括伺候的奴才都齐齐发抖,没想到皇上会如此生气。
“皇阿玛,内务府之患并非一朝一夕而成,往日大家都知道内务府上报的采买价格,比市价高出几十倍。只是从未想过会将手伸入宫外的皇子府邸,做假账、贪墨采买不说,还各处安插人手,悄无声息从各家挪走了十余万两白银。”
胤禛明白自己逃不掉,与其等皇阿玛点名,不如自己申明一切。至少,能落得个公正严明的形象,为之后的陈情做好铺垫。
康熙一听就怒了:“什么?胆子竟然如此之大?你们都是死人吗,居然看着他们骗皇室竟不作为?”
十阿哥胤?“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那他们是不是骗了爷很多银子?这些蛀虫,真是可恶,皇阿玛绝对不能饶了他们。”说完,又捶了一下九阿哥:“九哥,你有府邸,你府上的账查出了多少?也不说说?”
九阿哥也是一肚子火,自己多能挣钱啊!没想到后院起火,挣的钱基本上被坑了一半。然而,内务府是八哥管着,要真说出来,八哥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要不他不会做鹌鹑般跪着,偏偏老十还要惹他!
胤禛却接过十阿哥的话,继续说:“皇阿玛,老十话糙理不糙。若非礼亲王府事发,谁会想到日日伺候自己的包衣奴才会如此大胆。以往采买价格差异,也是约定俗成的,谁都知道,但谁也不会乱想。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