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这话也是能说的?”
梅疏影横眉竖眼,气恼的呵斥多嘴的碧桃,因为身体虚弱摇晃了下,脸色惨白好像马上要晕过去似得。
“村长,我们来这里只是想见沈小姐了解田叔一家人的死因,并不是想要听诋毁沈小姐的话,谁不知道沈小姐给我们杏花村带来了福祉,让我们杏花村的孩子们可以上学,沈小姐就是我们杏花村的福星!”
“难道不是吗?若非是她,小姐好端端的怎么得了猩红热?”
碧桃不服气的瞪着说话的年轻人。
“闭嘴!”
这次开口的是赵冬梅,她冷冽的看了碧桃一眼,对着梅疏影冷冷淡淡道:“表小姐身体不适还是请回吧,小姐马上要回来了!”
“不,赵管家,你快去通知姐姐让她先避避!”
梅疏影伸过手想要抓着赵冬梅的手被她避开了,看着一副为小姐着想的嘴脸心里真正是恶心。
这时村长举起拐杖示意人们安静,自己上前一步对着梅疏影行了礼这才缓缓道:“表小姐不知道吧,村西坡的山林里除了田富贵一家,还有三具尸体,有人认出是沈家庄子的护院!如果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只好去府尹报案!”
“你说什么?护院?”
梅疏影急急的向前一步问道,然后惊恐转过头,指着赵冬梅道:“护院不是跟着姐姐进城了?他们怎么死了?是不是姐姐被人挟持了你们怕受责故意瞒着大家?”
赵冬梅脸色一沉,低声提醒:“表小姐,这挟持之事可是随便能说?”
“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人都不见了三天两夜,还管什么闺誉,你们真正是愚蠢至极!”
说话的是梅凌峰,声音洪亮,神色严肃,往那儿一站,俨然一副官相。
赵冬梅又气又恨,他们想方设法瞒着,如今被这对父女一搅合,岂不是她们为了小姐闺誉故意隐瞒小姐被挟持了!
“来人,将这欺上瞒下的奴才送往官府!”
梅凌峰一声令下,两个沈府的家丁立刻一左一右架起赵冬梅。
“放开!这里是沈家庄子,不是你们梅家,就算小姐不在还有老太爷,梅姑爷越俎代庖真是可笑!”
赵冬梅也是得过先生启蒙的,义正言辞的一句话说得梅凌峰差点脸上差点挂不住了。
啪-啪-啪!
沈倾歌从众人身后粗壮的杏花树后面走出来,双手鼓掌,声音透着戏谑:“赵管家,你说得翰林院号称‘玉面君子’的大学士哑口无言了,都能进京赶考了!”
梅凌峰第一次被人说得面红耳赤,他微扬着下颌居高临下严厉的望着沈倾歌:“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且不说没有对长辈的尊重,就说现在这弄出人命来的事,你作何解释?”
沈倾歌闻言目光定定的凝视着梅凌峰,一双眼睛犹如被万年寒冰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光芒,梅凌峰居然不敢直视,拂袖冷哼一声转过脸。
这时梅疏影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握着沈倾歌的手哭道:“姐姐,你可回来了,到底出了什么是?是哪个挨千刀的居然敢将你挟持了去?对了,姐姐,你是怎么回来的,他们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看到哭哭凄凄却将自己往火坑里推的梅疏影,沈倾歌似乎又看到了天牢里她笑语嫣然的凌迟自己的心脏,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