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青丘闯下的祸,却到最后还要你来为我收拾残局,我心里怎么会好受。明明知道你面临着什么,可却要我一个人在里面等你的消息,我又怎么做得到。”
不知不觉眼眶已红了一圈,要她一个人在里面守着干着急,还不如出来与他一起面对。
“你说什么胡话。”君墨蹙眉打断她,海风将他雪白的衣袂吹的猎猎作响,却仿佛将他的眉宇削的更加锋利,“如何叫做你的青丘,你的残局。你是不是我君墨的妻子,是不是我拿命要保护的人?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你可曾还记得。”
心中一烫,青痕的眼里已是晶莹一片,不知何时自己小小的手已被君墨的大手反手紧紧包住。
“那么让我陪着你好吗,陪你一起面对。”
罗裙翩飞,青丝飞散,青痕倔强地望着他,“君墨,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让我陪着你,无论结局与否,让我陪着你。”
她恳切地抬眸望着他,从他的眼里,欣喜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
“你不害怕吗?”微微沉声道,看着她身子单薄,君墨好想将她一把揉进自己怀里,然后做他最坚实的保护盾。
干脆地摇摇头,青痕深情凝望他,“不害怕,你把我一个人留下我才害怕。”
“青痕……”君墨一声低喃,终是俯下身去,用力地亲吻他妻子的额头,“好,我们一起面对……”
“东极蓬莱岛主,好久不见!”
长风破浪,温情的低喃声方才散去,沉稳有力的问候紧接着刺穿一切已远远而来,阴沉苍穹霎时回音一片。
君墨紧握着青痕的手,白衣猎猎,冷眸回头去看,华疆一身黑色华服,剑眉如漆,一双锐利的眼眸已然露出了嗜血的气息。
?
“已经开始了吗?”阿霓跟在逝雪深后面,紧张地抬头望着他。
逝雪深摇摇头,“还没有,估计还要等一会儿。”
他果然这个都能算得出来么……
“究竟是蓬莱岛主在等时机,还是九曲和华疆?”
逝雪深蹙了蹙眉,回头看了阿霓一眼,“我觉得应该是九曲。”
“怎么说。”
“这一场讨伐,很显然蓬莱岛主那一方是被动者,应战者。作为被砍的那一方自然很清楚对方讨伐者必当来势汹汹,胸有成竹,准备充分。如果你是蓬莱岛主的话,你会轻举妄动吗?一定是现看着再说,见机行事才是上举。而华疆有勇无谋,自是不会考虑这么多,他唯一的优点就是能忍,能见风使舵。可是九曲却不一样。”
说到这里,阿霓没忍住插了一句,“你话虽没错,可我若是蓬莱岛主,也不一定就像被按板了一样,我也能领导主动权。”她认真道,“毕竟如今这是在我的地盘,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蓬莱岛了不是吗?”
逝雪深忽然停了下来。
阿霓一个不注意猛地就撞了上去,委屈地摸了摸被他坚实的背撞疼的额头,“你怎么忽然不走了。”
逝雪深终是莞尔一笑,“你不了解九曲吗?”
阿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