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九曲面不改色,面对身边的盟友眼中尽是不屑,皮笑肉不笑,“你,怕,了?”
华疆当场一愣,睁着硕大的眼眸,不安地颤抖着,他动了动嘴唇,白司离却先一步盯住他。传过来的声音不冷不热,“华疆,想要效仿回琴,你果然做好觉悟了。”
身子不由自主的猛地剧烈一颤,华疆像被抽离了魂魄一般,话语哽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九曲蓦地皱紧了眉头,锋利的眼眸顷刻将白司离的身影牢牢钳住。
盯着他那婆娑身姿,风淡云清处事不惊的模样,真的恨得牙痒痒,生平最想看到的就是他痛苦,永无止境的痛苦,最好痛不欲生他才开心。就像那个时候把阿霓从花凉山带回来,最好她能永远留下来。
自然不可能是她多适合做他魔族的魔君,凭她何德何能。可若是做了魔界的魔君,那么白司离就生不如死,神魔不两立,白司离一定会生不如死吧。
可是这些都泡汤了,九曲咬牙,手指一根一根地收紧,脑海中一闪而过无数魔界大军大败的场面,实在咽不下真口气。
眼前忽然一闪,白司离眉间的朱砂印记红的像血一样,蓦然间猛地一个醍醐灌顶,九曲的眼睛霎那间瞬间亮了起来。
“华疆,你该不会真的怕他吧。”九曲的唇角隐隐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赭色衣袍宛若鲜血干涸的颜色,他此时的样子俨然来自修罗地狱一般,“别看他如今只是这般站着,遗世独立,如此气势逼人,上神之位真是令人不得不心存顾及,心生畏惧。尽是假相。”
心下一沉,白司离迎面毫无征兆地袭来一阵寒风,竟要寒透他的骨子里。
九曲笑起来,一字一句道,“不过徒有虚名,作为天神,爱恨执念深重,俗事怨念缠身。如今仍然一身残躯,残魂鬼魅,他哪来的无边神力,全叫他自己给封印了。”
“你说什么?”华疆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别说华疆,九曲当时的声音苍劲自信有力,一时间充斥六界苍穹,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恍若在一霎那忘了如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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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霓整个人就像瞬间石化了一样,整个身子亦是迅速冷下去,睁着大大的眼眸,即便是一片黑暗。
胸腔里翻江倒海一样,眼睛痛的让她发狂。那些话都一一清晰的不断地闪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挥之而去。
逝雪深皱紧眉头将阿霓紧紧抱在怀里,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不让她看现场的情况,无奈无论如何那边的任何一个声音都能清楚地跃进阿霓的耳朵里。
她曾经看不见,听觉自始就变得比任何人都要灵敏。
兰溪玉佩一直散发着时强时弱的光芒,并且热的像胸腔内鲜活的心脏一样。
即便逝雪深抱着自己的体温同样炙热,可是兰溪玉佩不安的,恍若在一遍一遍提醒她,白司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