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随着一阵轻微的开门声,慕容琛同时将目光调了过去。
一捧刺目的鲜花陡然闯入眼帘,慕容琛脸上的寒意瞬间凝结成霜:
“去哪儿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质问着,慕容琛全然未觉,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像是深爱妻子却又逮着妻子出轨的丈夫,满脸的隐怒,手上的青筋暴跳。
“跟同事吃了个饭,散了会儿步。”
轻松地答着,像是没事人一般,安染径自转身,还将手中的鲜花插到了一边的玻璃花瓶里。
“安染!”
倏地上前,慕容琛一个抬手,只听‘砰’得一声,瞬间,碎片四溅,娇艳的鲜花全被他踩在了脚底。
轻皱了下眉头,安染故作不解:“这是做什么?”
轻斥着,安染的目光全然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还一副懒得跟他计较的表情。
见状,慕容琛心底的火更甚了,一把扯过她,猛地一个甩手,安染接连几个踉跄,瞬时跌坐到了床沿。
“你还问我做什么?!我倒想问问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像是炸了毛的狮子,慕容琛一手指着地上的花束,一手按着她逼她去正视。
故作不解,安染道:“朋友送的花,我觉得好看,就拿回来摆着了…”
其实,这束花,分明就是她自己买的!她是故意想让慕容琛误解有人在追她,不是她虚荣,也不是跟他呕气。她只是想他弄清一个事实:她不可能一辈子是他的禁脔,不是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说给个红枣补偿,就能补偿的!
“朋友?是男朋友吧!”
怒吼一声,慕容琛伸手一把捏起了安染的下巴,眸底冒火:
“我对你一味纵容,你倒是踩着鼻子上脸了?!怎么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你把我慕容琛当什么人?!”
恨不得一把捏死她,慕容琛猛地一个甩手,安染瞬时趴倒在床上,力道过猛,头上轻挽的发丝都瞬时散落了开来,灯光下,如瀑的秀发荧光闪闪,黑白分明间,衬得她的脸蛋越发娇小迷人——
嘴角不屑的轻勾了下,安染一声未吭:
‘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如果可以选择,他以为她愿意在他身边委屈吗?’
一想到她居然把自己当备胎,慕容琛就气得跳脚:
“给我说话!”
直起身子,安染的嗓音却轻柔地让人冒火:“你想多了……”
“安染!”
面色铁青,深吸了几口气,慕容琛才冷声道:“以后不许你跟男人单独出去!不许你随便收男人的礼物!听到了吗?”
抿嘴,安染沉默了,无言的反抗不言而喻。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要逼我动手,否则,我会让你成为彻底的祸害,跟你沾上边的男人,不会有一个有好下场——”
“那你把全天下的男人都杀了吧!”
同样轻柔的嗓音,没有半点起伏,却绝对气得人吐血。
危险的眸子陡然一眯,慕容琛突然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难道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别的男人!
突来的认知,让慕容琛的整张脸庞都扭曲了。联想到她近来的表现,他的思绪全然会乱了。
“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吗?”
低语着,慕容琛的嗓音冰冷得已经没了温度。
“你想多了……”
又是同样的一句,淡淡地,让人闹心。缓缓转正身子,安染清澈的眸底闪过一丝清晰的坚持:
“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了,不是吗?你让我过来住,我就来了;你想要我,我也没拒绝…甚至,你让你的女人打我…我也挨了……”
言下之意,我哪有跟你对着干?
神情一阵漠然,慕容琛心底五味陈杂,她还是介意那天陶一的那个耳光吗?明明就不是出自他的授意,她却非要把帽子扣到他头上,慕容琛直觉她怒气未消。
“你要公道!我已经十倍替你讨回了!你还有什么可介怀的?”
终于引出了主题,安染的表情却始终未变:
“是为我讨回公道?还是为她造势宣传?!你要的,我都给了!我跟谁在一起,收谁的礼物,做些什么……你又何必在意呢?!”
柔柔的解释,看似宽慰,更胜刺激。安染是在赌,用她的坚韧,赌他的自尊!
么么,求推荐,求月票,求支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