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过将八百骑兵分成四队,排成四个箭头阵型,准备从四个方向切入马守应的大阵,打乱叛军的阵型。{ <[ 他知道,只有充分挥骑兵机动突击的优势,扰乱敌军大阵,才能支撑到新辽军大军的到来。否则,以自己这八百人,分分钟就会被马守应的数万大军所淹没。
马守应亲自率军赶往固善镇马家寨子,马鸿禧有难,又求到了自己,而且这马鸿禧在这一带的回回教民中影响力颇大,自己这次要是救了他,今后这附近州府的回回教民们都会对自己归心,前来投奔自己。马守应的部众也大多都是回回教民,又怎么肯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何况,马鸿禧也说了,刚刚逃窜到这一带的王嘉胤、贺一龙等部人马也愿意一起合击新辽军,连十里八乡的教民们,加起来可是十多万人马了,新辽军不过才三万多人,怎么也能干上一干了吧!
所以,马守应亲自率领大军赶了过来,妄图和王嘉胤、贺一龙、马鸿禧等各部人马一起击溃新辽军,实现他们盘踞湖广的目标。
大军赶到杨家沟,与李过的骑兵遭遇。马守应之前在河曲的时候,和李自成、李过也算有交情,河曲一战后,李过被俘,马守应、李自成等人皆逃脱,却是不曾听说李过的下落。
这时听说前头来的官军竟是李过,马守应不由得勃然大怒,到听说李过才不过七八百人,马守应更是怒极反笑:“这李大头真是胆子生毛了,就几百人也敢来进攻本大帅!哈哈哈......”
马守应右手甩了一把颔下长长的胡须,大声道:“老子倒要瞧瞧,这兔崽子是不是眼睛生到头顶去了!”
说着,马守应一挥马鞭,纵马奔到阵前,见李过果然正在布阵,准备进攻,不由得大喝一声,骂道:“李过!你个小兔崽子!真是反了天了你!居然带着官军来攻打本大帅!”
李过抬头,见马守应在数十丈开外怒骂自己,当下脸色一寒,命令部下迅就位,准备出击。
李过与马守应是认识不假,但李过向来对马守应此人并无好感,原因便是马守应此人残暴不仁,阴狠毒辣,部下的回回更是骄横凶悍,自恃回回合心团结,战力在农民军中也是名列前茅,因而有点目空一切,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李自成倒是和马守应关系不错,因而两家兵马也能相安无事,但李过暗地里却劝过李自成,和马守应保持距离,免得什么时候被他阴了也还不自知。
李过冷然一笑,也大声道:“马守应!李过如今是大明湖广征寇总兵墨离墨将军帐下,正所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况且墨将军雄才大略,天纵英才,李过既为官军,投于墨将军帐下,从此跟着墨将军平定天下便是李过的职责,你又何须来指责于我!”
马守应一听李过居然还敢顶撞自己,还直呼自己姓名,不由得更是火冒三丈,大喝道:“李过小贼!你叔父李自成尚且不敢直呼老子姓名,你一乳臭未干的小子,何至于如此狂妄!原本本大帅还打算看在你叔父面上,放你一马,看来今日老子倒是想错了!”
“没错,你是错了!你错就错在不该放纵部下淫掠百姓,以致于生灵涂炭,赤地千里!”李过早就听说马守应的叛军自郧阳南下后,一路疯狂烧杀抢掠,所过之处,几乎寸草不生。
想到唐家村的那一幕幕惨景,李过就忍不住义愤填膺。马守应的叛军残暴不下于张大受,李过可以想象得到,从郧阳到长宁,这数百里地的民众又是经历了怎样的一种炼狱般的蹂躏。
“笑话!你李过和你叔父李自成当初不也是义军么,谁还不知谁的德性么,你凭什么来说我?”马守应冷笑道。
“放屁!我李过堂堂男儿大丈夫,从没干过你们那些畜生不如的龌龊事!今日,我李过便替那些被你们祸害的百姓讨还一个公道!”李过大怒,双腿一夹马肚,长枪一挺,纵马朝敌阵冲了过去,大喝道:“弟兄们!杀!”
在李过的指挥下,八百骑兵分作四队,每队排成一个尖三角的箭头形状,从四个方向朝马守应的叛军冲了过去。
奔腾的战马,怒吼的将士,很快就冲到了敌阵边缘,就像一个犁头,狠狠地从叛军阵中撕开一个口子,硬生生地朝敌阵中犁了过去。
每一队冲在最前面箭头位置的三个骑兵,手上都挥舞着一支雪亮的长枪或者大刀,凶悍地朝迎上来的老回回叛军士兵劈砍、刺扎、横扫,而紧跟其后的骑兵则都是一色的长刀,同样也狠狠地砍杀着,每一刀,都溅起无数的鲜血。
跟在箭头后面的骑兵则从身上取下一枚枚黑乎乎的手雷,拉燃引信,用力地朝两边密集的叛军人群中抛去。
轰!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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