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办了这个女人,他实在不想再看到她流血的样子了。
可是,不惩罚她,他不甘心。
于是,他的手顺着她的衣角滑了下去。
整个过程,慕容君昊都是冷着一张脸的,舒雅不敢看他,只觉看他一眼,就会感觉自己像她手中的玩具。
太屈辱了,可是她不敢求饶。
她怕一开口,他又会像那天在小黑屋里那样,将她弄得昏死过去。
下车时,舒雅的腿又在打颤,可是,这一次慕容君昊没有返回来抱起她,而是大步往主宅走去。
舒雅这才明白,她还是惹怒他了。
钱管家看慕容君昊和舒雅一前一后从车上下来,稍微一瞧他二人的脸色和动作便知道情况不妙,他小心翼翼地跟着,进屋后,张罗着午饭。
等一顿丰盛的午餐摆好,慕容君昊却没有上过去吃,而是直接从沙发上起身,走了。
舒雅也没敢开口留他。
叹口气,舒雅无奈扶额。
慕容君昊果然是阎王,这慢刀子折磨她的手段运用得可真成熟。
整个下午,环宇集团总部的员工都战战兢兢的。
因为,总裁心情不好,非常不好。
会议十分简短,简短到他们都记不住,记不住便做不好工作,做不好工作就要接受总裁冰冷的眼刀子以及无声的怒火,然后还要重做。拖慢了项目的整个进程,大家只好集体加班。
晚上十点,慕容君昊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顶楼的练武场,一个人打木桩。
木桩横生百截,可惜,不到十秒便被慕容君昊打断了一截,一截,又一截,很快,地上满是圆木桩,而原本横生百截的大木柱,已经变得光秃秃的了。
踢断最后一根,慕容君昊听见背后有掌声响起。
慕容君昊转头,见是贺连城。
“大哥,武艺又精进了!”
慕容君昊没有接话,依旧紧绷的表情让贺连城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接受他的夸赞。
被打断了兴致,慕容君昊也没有心思再继续打木桩了,横竖那根粗木柱也没什么好打的,于是,他抬头向外面走去。
贺连城默默地跟在他后面。
“大哥,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就那么爱她,值得为她这样?”贺连城憋了许久,终于问了出来。
下午他被石枫和许开阳叫来环宇帮忙,看见集团上上下下忙得脚不沾地,他就想去总裁办公室问慕容君昊这句话了,但他到底没敢。
慕容君昊猛然驻足,回头问道:“你那只眼睛看出来我爱她了?”
“两…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贺连城不拍死地说道。开什么玩笑,他从未见过老大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不是爱是什么。
慕容君昊皱眉。
连贺连城都看出来了,难怪那个不知好歹的,迟钝得就像刚刚他被打秃的粗木柱一般的女人也能看出来。
起先,他以为自己只是因为她那天在游轮上羞辱过她,想报复她征服她而已,外加对她有些欣赏。
什么时候欣赏变成了些许容忍,另外夹杂着一些怜惜,他说不清楚,或许是那天从电影庆功宴回来的路上,车里她屈辱地一边流泪一边用嘴给他洗身体的时候,或许,在第一夜她缩在床角抱着膝盖无声抽泣的时候。
又是什么时候怜惜当中也有了嫉妒,嫉妒过后又有了守护。
也许,当他看见他妖媚地,狂野地倚在那个脸上有三道疤的男人的怀里,他除了有自尊被挑衅的愤怒,也已经有了不被察觉的嫉妒。
也许,当他又看到她流血,他便不仅仅是因为母亲曾经也那样才对她心存愧疚和怜惜,他那时,已经不知不觉地将她视作和母亲同样重要的存在了。
照顾她养伤一个月,她小女人的可爱与娇俏展露无疑,他二十八年的生命里,从未过过如此平静安详的日子。每天早晨从沙发上醒来,看着她微带点笑容的睡颜,他都会忍不住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她警觉性应该是极强的,但也许是她潜意识里知道他不会伤害他。他每次吻她,她都只是哼唧一声,或者微微弯了弯嘴角。
今天接到保镖的电话,得知她被蒋琳给烫到了,他以为她被烫得很厉害,扔下手里的工作就去找她。
看见她安然无恙地站在餐厅里,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他也终于清楚,他多她,已经说得上是爱了。
可是,她是怎么说的。
各取所需,以后还是各不相干。
他慕容君昊生平第一次捧出真心,就就这么被这个迟钝、不知好歹的女人给拿去喂狗了。
可恨的是,他居然还有点舍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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