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地嘶喊一声,张嘴也狠狠咬上了烛渊的唇。
与此同时,泪水在她眼眶里翻滚。
她喜欢他,并不代表要受他欺辱。
她喜欢他,可以不求回报,因为喜欢本就不需要回报。
她喜欢他,也一定要她体无完肤吗?
她不会因为喜欢他就任他宰割失了自我,那这样的情感,她不稀罕。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这样的人动情……?
“别哭。”烛渊看到斛旋在龙誉眼眶里的水光,心骤然一紧,眼神立刻变得温柔,双手轻轻捧起了她的脸颊,因为下唇被龙誉紧紧咬着而让说出的话有些模糊,龙誉一时不能接受烛渊的忽冷忽热,哀伤无处宣泄,颓然地松开了嘴。
烛渊将自己唇上的腥甜舔尽,而后将唇轻轻压在了龙誉的眼睛上,将她眼眶里的泪水尽数含进嘴中,温柔的语气里带着辨别不清的温柔与心疼,“我心爱的阿妹,别哭。”
“阿妹,我在乎你呢。”烛渊轻吻着龙誉湿润的眼眶,前所未有的温柔,却带着一抹僵硬,一抹生涩,“所以,别哭。”
烛渊心下懊恼,他这是做什么呢?明明只是想要与她亲近亲近而已,却让她流泪了,她的眼泪如稀宝,从不轻易流淌,却因他流了两次。
他不知道,他竟不知何时这么在乎她,见不得她流一滴泪,仿佛那些泪是流进他心底,滚烫地灼伤他的心,生疼生疼。
原来,她竟闯入了他已死的心这么深,让他剔除不得,也奈何不得,只能将她好好护着疼着。
无关恩仇,无关眠蛊,只因她心中有他,愿爱他疼他护他怜他。
连一个女子都能坦然面对自己的心,面对自己的情感,他又何尝不能?
他从没见过浑身时刻散发着阳光的人,仿佛不腐的流水,仿佛干净的冬雪,他却遇到了这样的一个她,一个与他的生命截然相反的女子。
他一个人活了太久,太久,从没想过会有人怜惜有人陪伴,堕落于黑暗之中,无人能将他救赎,可却有这么一个她,拉着他不放,要将他从黑暗中拉出才罢休。
阳光,那是他觉得他这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东西,如今他却想触碰如阳光一般的她,与他生命全然不同的她。
“阿妹若是害怕,我不动阿妹就是。”烛渊转而在龙誉额上落下轻柔一吻,将她环在了怀里,感受她的体温,柔声道,“不要怕,阿妹不要怕我,像之前的时候那样就好。”
那样不卑不亢地冲他大吼大叫,那样毫无畏忌地瞪他咬他,那样将他当做寻常人一样对待,他不想看到她像所有人那样对他毕恭毕敬,将他奉为不可靠近的上神。
他喜欢她的明媚,喜欢她的阳光,喜欢她的勇往直前,喜欢她的敢爱敢恨,喜欢她的敢作敢为,喜欢她的单纯……
这些,都是他所没有的,所以他不想她把这些也失去了。
他不想她害怕他,他已习惯了有她在的日子,他不想再去习惯与她疏远的日子。
他从来没有拥有过什么,也从没有抓住过什么,这一次,他要抓住这仅属于他的所有。
他不想失去,也害怕失去。
龙誉早已被烛渊的举动和所说的话惊得失了魂,忘了脸红忘了羞涩,再回过神来时,便是烛渊将她搂在怀里贴着她耳畔柔声轻吐着生涩的话。
那他……也是心里有她的吗?也是喜欢她在乎她的?不是她一厢情愿?
真的……?
烛渊便这么静静抱着龙誉,让她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再没有下一步动作,仅此而已。
“我不做什么,便这么抱着阿妹而已。”良久,龙誉都没有说话,烛渊将下巴抵在了龙誉的头上,声音很轻,似乎他怀里搂着的是至宝,声音稍稍大些就会吓坏了他的宝贝。
龙誉忽然间有种错觉,好像搂着她的不是那个高高在上阴晴不定的大祭司,而是一个在荒野里迷失了方向的孩子,等着人拯救。
龙誉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一微微张嘴却化作了落在烛渊胸前一道窄细却最明显的伤痕上的吻。
“阿妹不是问我那则故事是否是真实存在的么?”烛渊的身子因为龙誉这轻浅的一吻陡然一僵,却又很快释然,声音虽然仍旧温柔,却混进了一抹凉淡,“那我告诉阿妹,故事里的苗族姑娘,名叫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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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了今天要补上昨天的字的,可是大叔心有余而力不足,回到家已经8点,洗澡吃饭就到了九点,再尽量补吧,不要鄙视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