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没有守卫的影子!
雪愈下愈厚,空荡的蚩尤神殿一丝暖意也无,仿佛没有丝毫人气一般,尽管前殿四壁上燃着数十支火把,将整个前殿映照得通明。
烛渊便跪坐在前殿正中央,以他为中心,他周身的地面上以暗紫色颜料绘着一个直径半丈的圆,圆内绘着繁复诡异的图案,他双手中拿着几颗被涂成暗褐色的滚圆小石子,而后将手腕轻轻往前一扬,掌心打开,那些小石子便骨碌碌在地面上滚动,然后在诡异的图案内停下。
烛渊将双手轻放在双膝上,看着面前暗褐色石子与地上暗紫色图案拼合显示出的卦象,淡淡一笑。
大乱,命终么?
烛渊看着地上的卦象良久,才重新拿起面前的石子,就在他重新拿起第一颗石子时,慢慢抬眸望向殿口的方向,然后眸光渐渐变得阴沉。
龙誉摇摇晃晃地摇到烛渊面前,抬脚正要踩到地上的图案,只见烛渊手轻轻一挥,她便往后踉跄几步,跌坐在地,非但不像平日里一般炸毛,倒是盯着烛渊无赖般的嘿嘿笑了起来,“阿哥,好凶哪。”
扑鼻的酒气,还有龙誉身上皱巴巴又脏兮兮的衣裙,以及她毛糙糙的头发,烛渊黑着一张脸在圆内站起身,抬脚一脚就跨到了圆外,嫌弃地看着龙誉一眼,二话不说便提起了她的衣领,将她往外拖,“不早了,回去歇着吧,今日随你们怎么玩,我不会责怪。”
龙誉被烛渊这么一提衣领便又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倒退着往殿外的方向走,不由眉心一拧,用力拍掉了烛渊的手,而后猛地一转身,双臂环上了烛渊的脖子,整个人一齐贴到了烛渊的身上,昂头凑近烛渊薄削的唇吐着醉醺醺的酒意,嘴角上扬,眉眼弯弯,“我今夜偏哪儿也不去,我要和阿哥一起睡!”
烛渊本是嫌弃她又脏又臭酒气正要将她从自己身上拿开,知道她是醉酒了也不在意她这突然的举动,可当龙誉吐出这么一句暧昧不已的话时,烛渊捏着她手臂的手便突然僵住了。
还不待他反应,龙誉竟踮脚一口轻咬上了他的唇,舔着吮着,吃吃笑着,有些口齿不清道:“我知道阿哥是嫌我脏,嗝,不怕啊,我现在,现在就去洗澡。”
龙誉说完,看着烛渊明灭不定的墨色眸子,伸出舌尖在他鼻尖轻轻舔了一下,因酒意而软绵绵的身体感受到烛渊陡然一颤的身体,笑得眉眼更弯,继续啃他的唇,笑眯眯问道:“阿哥要不要和我一起洗呢?”
龙誉之所以敢有这么大胆的举动,一方面是因为醉意壮胆,一方面是因为此时此刻的烛渊在她眼里,是异常的迷人,他的眉眼他的唇,似乎都在散发着魅惑人心的味道,加之火光映照使得他本就俊逸的脸庞更似天外之人,有些虚幻飘渺,好似随时都会离开这尘世一般,使得她想要搂住他感受他真实存在的温度,一时竟忘了她今夜来到蚩尤神殿的真实目的。
烛渊的心跳慢慢加快,因为眠蛊,也因为他自身情感。
然而,一向能言善道心黑最贱的烛渊被龙誉这不正常的主动弄得怔怔失神,但他身体的反应却在噌噌地回应龙誉的主动。
龙誉此刻已是酒意八分,那唯剩两分的清醒根本不算个事,紧贴着烛渊的身体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将脚尖踮得更高,含住了烛渊的耳垂,得意狡黠地笑着,“嘻嘻,阿哥不好意思和我一起洗,那就先帮我暖暖被子。”
“阿妹这么盛情相邀,我岂能拒绝这美好的鸳鸯浴呢?”烛渊终于回了神,勾唇邪魅地浅笑,搂住了龙誉的腰身,而后手臂往上提力,将她整个人往上轻轻一颠。
龙誉被烛渊这轻轻往上一颠而使得双脚离地,下意识地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双脚也紧紧缠在了他的腿上,烛渊就这么搂着她,脚步稳健地往偏庭的泉去了。
龙誉也就这么任由烛渊带着她,将醉醺醺昏沉沉的脑袋搁在了烛渊肩上,还不忘时不时伸出舌尖舔舔烛渊的颈窝,又或者是张嘴在他颈窝上轻轻咬上几口,偏要烛渊的身体一蛰一蛰的反应,她才觉得满意,因为她虽然醉,但醉得还记着她的目的,她是来检验她的终身幸福的,换她之前的话说,就是来采他来了。
天在落雪,然而因为这偏庭里的大树纵是冬日也枝繁叶茂,以致错过繁枝茂叶而落下的雪花只有三五朵,温热的泉水,在这冰寒的天气扑腾着淡淡暖暖的湿气,氤氲在整个池面上,弥散在整个片中,迷迷蒙蒙,竟别有一番温馨惬意的味道。
烛渊像是惩罚龙誉似的,只是将她的鞋袜褪了,便将她整个人扔到了泉水里,龙誉突然被烛渊这么一扔,背部抵到的又是无任何阻挡之力的水面,一时失去支撑,整个头部便没入了水中。
烛渊本是好整以暇地等着看龙誉的一副狼狈样,可他发现龙誉这么一沉到不算深的泉水里竟久久没有浮出脑袋来,心不禁一紧,刚脱了鞋一时连袜子衣裳都顾不及脱,便大步走入了池水中,紧张地将头沉到池水下,竟不见龙誉的身影!
这池水虽然不深,但却不算小,且也仅仅是池子沿边的水浅些而已,因为是他平日里要坐着泡澡故而让人将池底垫高些,再往里处去一些,池水是足比他的身高还要深的,且不论她是否知水性,单单她那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就算知水性只怕此时也不会用,烛渊一向沉稳的心一瞬间紧紧地揪起,大步跨着水往池子里处寻着,只见池面平静,湿气缭绕,仍不见龙誉的身影。
“阿妹!?”烛渊突然急了,声音里是未加掩饰的紧张,出声之后,他才发现,他对她的紧张,远远超出了他料想的范围。
无人应答,烛渊眉心紧拧,又唤了一声
“哗——”突然一声水面被破的声音从池子最深处传来,伴随着在水面上冒出的是龙誉*的脑袋,正大口喘着气咧着笑看着不远处一脸阴沉的烛渊,扬了扬手,高声笑道,“阿哥!我在这儿呢!”
烛渊盯着与自己相隔并不算远的龙誉,脸阴沉沉的,暗夜里虽有风灯,但隔着距离,龙誉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仍旧在得意地笑着,而烛渊却不再往前,只是转身,往池边的方向移去。
龙誉的酒意被这温暖惬意的泉水泡过之后更醉了,于是便玩心大起和烛渊玩起了游戏,听到烛渊紧张的叫声时心里是满满的开心与得意,就算此刻见到烛渊二话不说的转身,也不觉得有何不对,便慢悠悠地往池边游,谁知游到池边时竟不见了烛渊的身影,唯有他*的衣裳被扔在池子边上,鞋子却不见了。
龙誉仍旧是醉醺醺地四处望了望,大叫一声:“阿哥?”
无人回应,龙誉便瘪了气一般开始脱自己身上的湿衣裳,而后将自己的湿衣裳用力甩在烛渊的衣裳上,不解愤愤,将身子泡在温热的泉水里搓搓洗洗。
泉水很宜人,龙誉泡着泡着,便开始昏昏欲睡。
可就当她惬意得快要睡着时,她猛地从池水里站起身,扯过一幡整齐叠放在一旁石桌上的干净大棉巾,胡乱地将湿头发擦了擦,而后裹住身子,抬手拍了拍自己热烘烘的脸颊,往后殿飞去了。
后殿里,殿门两侧石灯架上火光微闪,微微跳跃。
烛渊已是面朝里裹被睡下,带着湿意的墨色长发铺散在枕上,帘帐未垂,火光给他的墨发染上了一层浅浅淡淡的柔光。
“阿妹,我这儿不欢迎你。”在龙誉跨进殿内的那一刻,烛渊冷冷凉凉的声音浅浅传来,“走吧,可不要等我生气再走。”
龙誉不羞反怒,借着未减反增的酒胆,噌噌两步便到了烛渊床前,而后坐上床,猛地一扳烛渊的肩,双手用力压着他的双肩让他平睡在床上,然后大开双腿,赫赫然坐到了烛渊小腹上!
烛渊一怔,脸色极具刷黑,眼神沉至极致,抬起手正要将酒胆冲脑的龙誉挥开,可还不待他抬手,龙誉已是突然俯下身,用她温热的双唇紧紧贴上了他带着凉意的唇!
然龙誉只是将烛渊的唇含在嘴里又啃又咬,双手仍死死压在他双肩上,却没有下步动作,只是咬着烛渊的下唇,醉蒙蒙问道:“阿哥,我只是逗逗你,你就生气了?”
烛渊沉默,身体里的热流却开始四处乱窜。
“阿哥,你是很紧张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生气了对不对?”龙誉放过了烛渊已经被她啃得红肿的唇,改啃为舔,轻轻地一下一下像小猫舔舐一样,将烛渊身体里的欲火尽数燃起,她在笑,有些开心,又有些得意,“证明阿哥也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阿哥紧张我在乎我,我很开心呢!”龙誉说完,又对着烛渊的唇啃啃咬咬,而后秀眉一横,在烛渊身上坐直腰,手指指着烛渊的心口,严肃正经道,“所以,我决定,今晚要把阿哥给采了!”
烛渊眉毛一抖,这是又将他的*生生熄灭的节奏么?
然而,烛渊已经养成了处变不惊,面对此情此景,依然如此,嘴角微微上扬,勾出最迷人的弧度,浅笑温柔道:“前些日子阿妹不是还慌得紧么?怎么今夜这么看得开了?不觉得恶心了?不觉得接受不了了?”
再给她折腾,他可经受不住了。
“因为我的终身幸福要被重视!”龙誉下巴微微一昂,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态度,惹得烛渊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扶住了她娇小的双肩,一个翻身,将两人换了个位置。
“阿妹想要怎么被重视?”烛渊一边翻身,一边笑着反问。
然,因着烛渊带着龙誉这么一翻身,只是被龙誉松松系在身上的棉布巾便散了开来,此刻堪堪遮盖住她肚脐以下的地方,露出她算不上美好但也极为诱人的上半身,与她缭乱在胸前的墨黑发丝交相辉映,美色难掩。
烛渊只觉喉间一热,体内欲火烈烈燃烧。
龙誉被烛渊这么一瞧,本就绯红的双颊此刻连带着脖颈一起燃烧起来,然却不再觉得像之前那般厌恶,反倒觉得羞涩难当,但在这羞涩难当中,她还是没忘记她这么让他一览无余是为了什么,于是又双手抓住了烛渊的双肩,将左腿扣在他的腰上,挺腰,翻身,又将烛渊压到了身下!
“让我看看阿哥的大兄弟!”龙誉坐在烛渊身上气昂昂地大声宣布如何重视她的终身幸福,还不忘将身前的棉布巾往上扯了扯。
“看有何用,阿妹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烛渊勾唇浅笑,习惯了龙誉的半途泼出一盆冷水,此刻多少有了些免疫力,*辣的欲火不灭反而更盛。
再翻身,不着痕迹地将龙誉还遮在身前的棉布巾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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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百度得到的苗族嫁娶风俗之一(谁让大叔不是苗汉子呢~只能百度了啊百度~)
附:林小蝉终于嫁给她的好人了,啊哈哈,阿哥还是很温柔的~
肉渣渣来了~明天端肉块,就不是肉糜了,哈哈~
阿妹一直很彪悍~菇凉们想要谁扑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