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而呜哇喊叫的龙誉发现脸上没有传来那羞人的轻疼,烛渊那薄凉的唇轻轻点到了她的鼻尖上,继而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双臂紧箍得她心跳愈来愈快,呼吸愈来愈紧促。
“阿哥?”龙誉有些怔愣,只因烛渊这个突来的紧窒拥抱。
他的拥抱从来都是轻柔的,从没有像现下这般将她搂得紧得她整个身子都觉得疼,紧得她险些连气都快喘不上,紧得让她觉得他似乎想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阿哥,怎么?”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突然想抱抱阿妹而已。”烛渊稍稍松开了自己紧搂着龙誉的双臂,没有将她从怀里松开而是轻轻搂着她,将下巴轻搁在她的肩上,轻轻淡淡地吐着气,“突然被阿妹从被子里撬起来,还有些累,回不来神。”
龙誉抖抖眉,“阿哥你这是装的吧?你昨儿可什么都没有干光坐在田埂上歇着了,还累?”
“阿妹,情调,情调懂不懂?”烛渊忽然曲起食指轻轻敲了敲龙誉的脑门,啧啧无奈道,“小蠢脑子不知道早晨醒来是最适合装情调的时候么?”
“我现在只知道要赶着去割稻子,不知道什么情调*的,阿哥你要是再这么无赖着不起床的话,我就真揍你了,或者在你右边脸上也盖上我的大印。”龙誉没好气地斜睨着将脑袋搁在自己肩上的烛渊,话才刚刚说完,烛渊便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吐了吐气,柔柔的气息挠得她身体猛地一抖。
烛渊得意一笑,在龙誉耳边暧昧吐气,“阿妹。”
龙誉垂眸,向下睨了一眼,突然在烛渊身体某处的小帐篷处轻轻拍下一掌,黑着脸道:“阿哥,大早上的,管好你大兄弟,别乱撑帐篷。”
烛渊身体最敏感处被龙誉这么轻轻一拍,虽然动作很轻,还是让他身子不受控制地猛地一跳,这回轮到龙誉得意笑了起来。
“阿妹,你要是把我大兄弟打坏了,我就真的变成太监了。”因着龙誉的动作,烛渊微微蹙起了眉,而后还是浅浅笑了,“之所以大早上的就撑帐篷,完全是因为我的阿妹太迷人了。”
“阿哥,我这都穿得好好的了,你也能变身毛驴?不对,是变身禽兽?”龙誉有些惊讶。
烛渊微微一怔,而后眼睛看向龙誉的锁骨,再慢慢往下,笑得更深了,“阿妹,我都没说什么呢,阿妹这是想哪儿去了?”
龙誉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又揪住了烛渊的衣襟,凶道:“阿哥你能不能少废话两句赶紧穿衣起床!?”
“呵呵,我最是喜欢看阿妹生气的模样,可爱有趣得紧。”烛渊一边慢慢悠悠地说着,一边拿起放在床头旁的衣裳往身上套,目光在掠过龙誉身上时在她的头发上停留,变得柔和,“阿妹,今儿我帮你梳头如何?”
“那当然好。”龙誉嫌弃烛渊穿衣服的动作太慢,自己动手迅速地替他穿好衣裳,还帮他系好裤腰带,最后端坐到了窗边的凳子上,催促道,“阿哥帮我梳好后,换我帮阿哥梳,快些,不然今天还是忙不完,我们不能这么丢人,割了三天还割不完那一小垄的地。”
烛渊但笑不语,接过龙誉递给他的木梳,一下一下地替她轻轻梳着已经长及臀部的长发,一边听她念叨说到村里哪户人家去舂谷子,然后打些白面,还有就快到山市的日子里,要去一次山市为好,还有她为他纳的鞋子今夜就能纳好了,明天他就能换上新鞋了,直到他为她编好了辫子,她为他缠好了头巾,她才将她的絮絮叨叨打断,先跑到楼下厨房拿镰刀去了。
龙誉拿着镰刀从厨房出来时,烛渊已在楼下等她,正要往他们的庄稼田走去时,远处有一个人影在向他们跑来,近了才瞧清那是村中一个名叫出九的青年。
“阿水兄弟,阿水妹子。”出九跑到烛渊和龙誉面前,有些粗粗喘气,不敢多看在他眼里漂亮如仙子一般的龙誉,只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看向烛渊,憨厚笑道,“阿水兄弟,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这半年来你帮里咱村子不少忙,大伙都很是感激,眼瞅着村中祭祀的日子就要到了,巫姑阿奶想请阿水兄弟到她那儿一趟,具体什么事儿我也不知道,只是巫姑阿奶让我来唤唤你去一趟。”
龙誉听着是巫姑有请,想着他们初来安平时是巫姑帮了他们的大忙,若不是巫姑寻常日子不见人,她早要亲自去感谢了,如今竟是能见到巫姑,龙誉自然觉得高兴,正打算放下这一日的农事与烛渊一道前去,却被出九拦住,听他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巫姑只请烛渊一人过去,便作罢了,心里愤愤地想今日又让这个白面小男人偷懒了。
烛渊像听到龙誉的心里话一般,得意地勾了勾嘴角,跟出九向村子里走去了,龙誉则拿着镰刀愤愤地下地去了。
只是龙誉没有发现,在她身后,有一个极小极小的影子在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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