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又问。
“听说在荷塘阁,”红杏奇道,“公主,您相信吗?陛下竟然把他夏季的避暑之所让给一个异国俘虏居住,真是匪夷所思,您看他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当然,这世上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处,”慕容瑾洞察一切般侃侃而谈,“襄阳未攻克前,陛下曾驾临邀月宫与我说起这个琅琊王,我能感觉的到杞国君是由衷的欣赏这个异国皇子,加之被俘后又坚决拒降,此等铮铮铁骨岂是李帛虎之流可比肩?自然是想借杀了李帛虎以对琅琊王表诚意,同时还能拉拢他的心,日后为杞国所用——”
“可是公主,琅琊王不是一般的俘虏,他乃晋国皇子,即便真的有朝一日被软化,陛下如何敢用?”红杏歪头沉思道。
“那要看用在什么地方,”慕容瑾明眸微眯,仿佛老谋深算的道,“苻缄也有可能会使用一些手段让琅琊王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什么可怕的手段能做到这样,让其人与自己的国度一刀两断?”红杏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家公主。
“千万不要小觑杞国君,慕容晖不就是‘心甘情愿’的例子吗?”慕容瑾冷漠的奚落道。
“公主,那您要去会一会这个被俘的皇子吗?”红杏饶有兴致的问。
慕容瑾一脸的漠视与冷傲:
“我现在还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资格,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慕容晖是人还是鬼。”
慕容瑾还没忘记那晚兰氏对她说的话,若不是碍着战事刚结束,国君又斩了投诚的李帛虎,朝野震动,慕容晖不便来见,她真恨不能亲自去问个清楚。
但眼下最需要的是忍耐,并且,也最好是慕容晖找上来更妥当些,因此稍安勿躁是上策。
这时,门外突然有细碎的步履行进的响动,二人连忙噤声,只听门外有宫女通报:
“公主,陛下和皇后娘娘驾到!”
“知道了,我给公主梳妆一下,即刻就到。”红杏替慕容瑾朝门外回了句。
才躺在床上的慕容瑾悄悄坐了起来:这些日子,她对外称病,躲过了了皇后及其他嫔妃形同明枪暗箭的“求见”,这次皇后与杞国君一同来,却无论如何也拒不了了。
“慕容瑾叩见陛下,皇后娘娘。”慕容瑾弯腰,规矩的行着礼数。
“平身。”苻缄一面笑,一面在太监的陪同下在邀月宫正中央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前几日朕听说你病了,因为前方战事吃紧无法来探你,如今襄阳已攻克,皇后又惦记着你的病情,便要朕一同来探你,”苻缄看着慕容瑾慢慢解释,“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谢陛下和皇后娘娘关心,已无大碍。”慕容瑾不慌不忙的颔首答道。
“慕容公主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荀皇后含着渗人的笑意望着慕容瑾,话里话外的冷嘲道,“前阵子不论是本宫还是贵妃嫔妃前来探病,公主是一概不见,今日陛下驾临邀月宫,竟神奇般的痊愈了,”荀皇后随即将目光落在上首国君身上,笑容越发甜美,“想来慕容公主这病不在身而在心,也只有陛下才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