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待久了,说不上心狠手辣,但起码是有几分手腕的,在这件事上,她理清前因后果,果断建议先生除掉那泼皮。
青兰逃跑了,勤王府的人不会善罢甘休,万一那泼皮为了钱财,告发书院收留青兰,青兰当日做的一切就成了唐小诗指使的。
原本批判勤王府的读书人就会转向批判唐小诗。
所以先生要求青兰,就必须除掉那泼皮。
其实不用韩十娘提醒,唐小诗知道怎么做。当她看到青兰被撕破的衣服,大腿上流下的几道血痕,以及亵裤里不堪入目的红肿,唐小诗就知道自己要干嘛了。
对一个病重的女人还能做出如此龌龊的事,那泼皮在唐小诗眼里已经是死人了。
韩十娘在唐小诗眼中看到了平日里不曾见过的寒光,唐小诗此时给韩十娘的感觉,就像是要去索命的地狱修罗。
“十娘照顾好病人,我去去就回。”
唐小诗走回自己的屋子,换上夜行衣,已经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不过一个泼皮,她还不看在眼里。
……
……
大约一刻钟后,书院侧门打开,一个大麻袋被一脚踹进来,挪动了几下。
打开麻袋,唐小诗把泼皮绑在椅子上,她不会杀了这泼皮,她怕脏了手,但她会让他跟死了差不多。
泼皮走了嘴里塞满了布条,只能支支吾吾,他瞪大了眼睛,恐惧地看着唐小诗。在他乐呵呵地走在路上的时候,一下子就能把他装进布袋的,居然是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
唐小诗把泼皮的手脚绑好,在泼皮的头顶挂了一桶水,木桶漏了,每隔几秒就会滴一滴水,水滴落下,在泼皮的额头溅开,让泼皮时刻保持着高度的神经紧绷。
没有复杂的,残忍的刑罚,唐小诗一句话没说,只是离开前对泼皮笑了笑,然后吹灭蜡烛,离开房间。
这就是唐小诗给泼皮的最后审判。
这不会要了他的命,却会要了他的魂。
唐小诗相信,在绝对黑暗的环境里,手脚动弹不得,不能说话,心里带着恐惧,同时冰冷的水滴又让他时刻清醒……这样的环境下,没有哪个人熬过五个时辰还能脑子正常。
……
……
唐小诗回到青兰的病房,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唐冬儿已经给青兰解了毛毛虫之毒,还给她喂了一些糖水和盐水。
唐小诗能看出,青兰不过是中了毛毛虫之毒,又感了普通的风寒,绝对不是什么大病,只要有个人照顾几日就能活过来。
她之所以看起来那么惨白,她的病并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青兰生疹子后被锁在柴房,已经两日未进食了。一个汉子饿两天都能晕倒,何况是一个病人。
所以,只要照顾好了,青兰的病并无大碍。
喝了糖水的青兰,已经苏醒了,她就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面,有些呆滞。
“强……暴你的泼皮已经得到了报应。”唐小诗对她说道。
“不,不是他强、暴了我,而是我故意勾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