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当街调戏本小姐啊!还说我像泼妇?!”
“诶,我可没用那个词。”Cris不屑地看向别处。
“你就是那个意思不是么?”朱昀一挑眉,“好!既然你那么看得起我,那我就泼妇一回!”
Cris还没揣摩明白什么意思,便觉小腿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当下“啊”地一声惨叫不已。
“怎么样?我朱氏炫酷脚法还不赖吧?二级伤残,有木有?”说完,她便得意地拿上售票员小姐手里的三张电影票,甩头就走。
只剩Cris在原地龇牙咧嘴,气得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半个小时以后,Cris到了霍子住的酒店里。进门,便一屁股坐下,问也不问,拿过霍子跟前的茶水一口闷下。
霍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从指缝中窥探到Cris怒气冲天的表情,悠哉地说道:“谁惹我们卓大少生气了?”
“不可理喻的女人!想看个电影还看不上,真是倒霉!”
霍子倒是一脸事不关己:“堂堂风流倜傥的卓大少,被一个小女子气到了?看来这个小女子一定非同凡响!”
“横冲直撞,蛮不讲理,粗俗暴力,竟然还踹我!?简直集合了女性身上所有的缺点!早知道,我就该好好待在英国,至少那里淑女如云,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我恐怕是要做孤家寡人,悲剧一生了啊!”
“你才遇到几个女人就这么悲观?”霍子合上手里的报纸,叠好放到茶几上。
“别光说我,你那位彬彬有礼的辰小姐有给你好果子吃?”
霍子一时语塞,抄起手边的靠垫一掌拍了过去。
Cris见霍子的窘态,哈哈大笑。
这确是霍子的痛处。已经好几个礼拜没有多咪的消息。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律所找不到人,公寓也一直黑灯瞎火。好几回霍子都快忍不住动用非常手段。但又想,也许多咪只是躲在暗处疗自己的伤,不想被人打扰。
霍子只是不知道,多咪实在不是为了躲避什么而消失了一阵子。而是张翔一临时派给了她一个辖属外地的知识产权案件。本想是个较为简单的案子,可没曾想出了点意外,这一折腾就过了大半个月去。
现在多咪又回来了,约上朱昀的时候正巧又碰上了Cris。自然两人是无法预料的。
多咪看见朱昀兴致勃勃地去,却一脸怒气地回来,自是纳闷。Mani也看出了端倪,便问道:“怎么了,昀姐?”
“真倒霉,买个电影票还会撞见仇人!气死我啦!”朱昀向来对郁闷不吐不快。
多咪想起来,问:“上次那个?”
“不是他,还有谁?!试问我没什么仇人,为什么偏偏就跟那家伙犯冲?”朱昀越想越觉得憋屈。
Mani在一旁不说话,却偷偷地笑。
“嘿嘿,不过,这次我算是出了口恶气,扳回了一局!”朱昀从兜里掏出胜利的成果——三张皱巴巴的电影票,“别小看了它们,这可是最后三张!哈哈!”
多咪不用想,也知道朱昀当时的强盗行径是多么令人畏惧。心里生出无限同情,同情那个跟她犯冲的男人。
多咪这么久没回办公室,自然也不会有人闲得发慌帮她浇花,一簇簇的玫瑰花都快成花干了。
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多咪打理着花儿们,时不时停下来愣愣地想。再多的花又有什么用处呢?还是无法完全替代的。还要多花心思在这不必要的麻烦上。相比之下,她还是喜欢发呆。想着,便对无辜的花儿生出厌恶来。
“在想玫瑰男?”虫子乘着工作间隙偷溜进来,带上*门。多咪的小心思都写在脸上,虫子这么精明的人当然一眼望穿。
“哪有!”多咪吓到,条件反射似的否决。
“瞧你那死不承认的样儿!说谎都不会的。”虫子对她不断摇头,以示失望。
多咪立即蔫了吧唧的,愈发将心思摆在了台面上。
“有件事你听说了没?”虫子见多咪显出少有的兴趣,便肯定道,“刚出差回来,想你也不知情。外面都传开了,说Queenie的前任总代理得了忧郁症,失踪了呢!”
“什么?”这正是对心头的重重一记,多咪光顾着想霍子,却把受伤最严重的林墨忽略了。真是想抽自己!
多咪迅速放下手头的一切,拿出手机,拨出了林墨的电%话,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急得多咪直跳脚,又不知道能上哪儿去找。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整天。张翔一不在,多咪更是没了拘束,每过五分钟就拨一次,可每次都是“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那冷冰冰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