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是承受了当今这些年对那些妃嫔的怨恨,加上她亲自谋划想要害太子,弄死他也死的不怨。
“姐姐若问的是那商户出身的周氏,那我倒是知道一二,不知姐姐今日提起这周氏是何缘故?”不过是个快死的人罢了,那么在意做什么?成天挂在嘴上,还真是太看得起那个女人了。
嘉惠公主脸色难看,“我今儿路过御花园,听见宫女太监议论病重的珍昭仪,说是因为谋害了你才会落到这个下场,瑾轩,你……”她是想到前不久陈曦替当今挡剑又落水差点丧命的事情,怎么想都觉得这不止是二皇子陈骁的作为。
陈曦挑眉,浅笑道,“姐姐,这些事情姐姐无需深究,我自有打算。”
“可是这个女人踩着母后上位,恬不知耻的还想暗害你,我如何不恨?”陈曦听着二姐姐不顾公主仪态谩骂珍昭仪,不由哭笑不得。
本来陈嫤对珍昭仪只是看不顺眼,但在知道珍昭仪还设计陷害过胞弟陈曦后,愤怒就彻底的升华成怨恨了。
陈嫤自幼身体不好,没少受白眼和流言蜚语,心性早已经淬炼到百毒不侵了,能让这位姐姐怨恨,珍昭仪还真是荣幸。
“姐姐,你可歇歇吧,反正那个女人也快死了,何必见天的挂在嘴上,晦不晦气还是两说,如此在意倒给她脸上贴金了。”陈曦给陈嫤倒了杯水,好声好气的安抚道。
他不怎么看得起那个珍昭仪,但如果陈嫤被那个贱人给气坏了,那他可就不能不在乎了,他可是背负着要给这些亲友幸福的责任呢。
“你怎么就不长点心呢?那个贱女人,踩着母后上位不说,这些年在宫里利用母后固宠,何等嚣张,也就你没心没肺不在乎这些,换了我,我定要她好看。”陈嫤气急了,瞪着陈曦就开始说嘴。
陈曦苦笑,“姐姐,来东宫有一会儿子了,你一直念叨那个快死的人,晦不晦气啊。”
“快死?她去年就开始快死了,到现在还没死!”陈嫤怒极了气道。
陈曦默了默,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有原太子的记忆,还有暗龙卫在手,自然知道那个珍昭仪过几天就要死了,但陈嫤不是重生来的,当然不知道。
“姐姐,珍昭仪她如今已经没了圣宠,这后宫里的女人,最惨的不是地位低下的宫女,而是没有皇恩,失了宠的妃嫔。她们都想得到父皇的宠爱,但父皇永远只能给她们宠,而不能给她们爱。珍昭仪自作聪明得了个十二皇子,孰不知就是诞下了十二皇子,才要了她的命。”陈曦拍了拍姐姐的手,柔声安抚道,“姐姐也别气了,我给你个准信,她三日后必死。”
“你怎么知道?”见陈曦这么认真,又说珍昭仪必死,陈嫤的怒气才消了些,但不免心存疑虑。
陈曦笑了笑,“父皇将暗龙卫的子令牌交给了我,很多你不知道的,我都从暗龙卫的渠道知悉。”
“暗龙卫?”陈嫤惊愕,“那不是要等到父皇故去之后才能交到下一任皇帝手中的吗?”
“姐姐以为,父皇会将皇位交给除了我之外的人?”陈曦轻笑。
陈嫤:“……”那倒是,是她犯蠢了。
被安抚好的陈嫤就坐等着珍昭仪死。
三日后,宫中来人传消息,珍昭仪去了。
得到消息的陈嫤欢喜的在传话太监面前失了态,飞奔着就往陈曦住的东宫跑。
陈曦刚准备出去,迎面就撞上了陈嫤,连忙将人扶住,脸色都吓白了,“姐姐你可安生点吧,你身体哪里受的你折腾?”
“珍昭仪死了!她终于死了!!”陈嫤毫不在意陈曦的数落,抓住陈曦的手臂就开始兴奋的叫了起来。
陈曦挑眉,没有丝毫意外,“那你可高兴了?”
珍昭仪太作死了,但凡她懂点分寸,不要得寸进尺,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珍昭仪之所以能活到现在,那还是因为皇上狠毒了她,想让她生不如死。
景仁十七年九月,珍昭仪周氏病逝,享年二十七岁。
周氏当初若不违逆圣意,非要使手段怀上十二皇子,没准还能活的更久一些。
原本她甫一入宫便被打压,就是因为相貌似了元后,她借着元后上位,本就令人恨恼,她还不知收敛,得了个公主还不知足,竟然妄想母凭子贵。
难不成她还真以为自己有三分像元后,就真的被当今捧在手心上了吗?
不过是个代替品罢了,太看得起自己的下场,就是如今这般黄土一捧,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