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干脆双手捂住了那一颗砰乱不停的心,只觉得自己怎么一想到苏萝就有病重的症状。
幸好也不是一次两次,几次之后并未出现大事,他倒也坦然接受了,不再如第一次无措地喊着传太医。
破晓看出了他的症状,着急了起来,“九皇子是否感觉哪儿不舒服?属下这就去传太医!”
于是匆匆忙忙就要离去,郁沉莲一下子就将他的手拉住,“本宫无碍,只是这心跳……似乎有些不大正常了!”
双手捂着胸.口,他的神色几分慌乱,那一双清澈美丽的眸子染上了些无助。
破晓听得他的回答又打量了一番他的脸色,见不是那么苍白,而是一种苍白中透露出的红晕,就连那唇色也染上淡淡瑰丽的色调,显得一张脸生气了许多,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道:“那是正常人的脸红心跳,属下咨询过许多侍卫、宫女这方面他们有几人经验丰富,定然不会错的!不信的话,下回属下把那些带过来给九皇子问话。”
虽然他没这样的经历,可是由那些过来人的描述,症状与郁沉莲的相差不多,想来这便是所谓的芳心大动!
郁沉莲似信非信,几次想要反驳,但那一颗心似乎不肯安稳下去,“扑通扑通”的跳着。.
“本宫没那方面的心思,只是谣言害人,本宫与小萝卜……清白得很,在宫外那几日,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小萝卜照顾着本宫,但彼此都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深呼吸了口气,又道,“破晓,你带人去查查这些到底是谁放的谣言,一个个都是针对小萝卜的,你查下沈如媚那一伙的人,再查下贤妃宫的人!”
若被他找出是谁这么针对苏萝,他必定不会轻饶!
破晓点头,“这事情属下定然查个水落石出,依属下看……沈如媚为首的那些女人,还有贤妃娘娘皆有可能!”
那心跳似乎平稳了些许,郁沉秒莲微微松了口气,又问,“那南槿神医可有消息?”
那么年轻的神医,他抱着的希望感觉到越来越是渺茫。
一说起这事情,破晓道:“已经有人看到南槿抱着个孩子出现在城南街上,城南街倒也不远,属下已经让人去找,想来过几日就能找着!”
郁沉莲满意点头,心中叹道,“希望人不可貌相!”
------我是霰雾鱼亲爱的分割线------
一桌子上的东西被扫落地上,陶瓷古董摔成了碎片,杯盏更是无一幸免,几颗通红的苹果滚落地上,有一颗滚得老远了去,落在了门边。
贤妃越想越气,愤怒走到一旁又去将那用珍珠串成的珠帘扯了下来,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下来,颗颗晶莹美丽,滚落了一下,那声音甚是悦耳。
贤妃却还觉得不够,又顺手将墙上的字画扯了下来扔了一地,见一旁的柜子上摆放几只大件陶瓷,走过去一只只砸了下去。
贤宁宫的太监宫女皆都伺候得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一个个低着头,生怕这火烧到他们身上,就是那破碎陶瓷溅到了身上阵阵发疼,也没有人胆敢出声。
“这死丫头,竟然与本宫对着干!”
她撑着桌子,胸口因生气而起伏着,一张美丽的脸此时布满怒意,那一双眸子更是透露出杀意。
“那死丫头看着乖巧,本宫没与她计较不过罚了她跪上两个时辰,竟然……竟然处处说本宫的不是了?”
今日就听到不少宫女谈论她凌虐苏家的三小姐,让她跪得晕了过去,还是四皇子将她从贤宁宫解救出来的,害得今日皇后对她冷嘲热讽了一番,其它的妃子差不多也是抱着隔岸观火的心思。
“可恶!本宫定然让你好受,勾.引我皇儿,罪不可赦!”
当郁沉萱步入贤宁宫便感觉到了这一股压抑的气息,于是急急忙忙朝着大殿走去,里头传来陶瓷碎裂的声音他并不陌生。
只是站在入口处看着里头狼籍奢华的一幕。
有宫女看到郁沉萱的身影,立即行了礼,“奴婢拜见七皇子!”
其余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行了礼。
贤妃转身,依旧是满脸怒容,那一双美目染上怒意,冷冷地看着站在大门处的郁沉萱,外头阳光明媚璀璨,很是刺眼,而他就这么背对着阳光,让她看不清楚他此时的表情。
只是看到那一身浅紫色的他,就这么安静地立在那里,那目光似乎是朝她这边望来。
贤妃一步步走下台阶,那华丽的大长摆在台阶上逶迤而下,更显得雍容华贵。
郁沉萱也朝她一步步走去,最后在距离台阶处的几步远停了下来,偌大的殿中,他先行了礼,而后起身,目光淡淡地落在贤妃的身上,最后落在那一层层冰冷的玉石阶处。
他从金太医口中得出苏萝所跪之地,并非平地,怕是台阶之类的。
而跪台阶这样的事情后宫层出不穷,他母妃偶尔也会惩罚宫内几个做错事的太监宫女。
一开始他并不觉得怎么样,可是落到苏萝身上,他才能体会到她的疼。
跪于台阶,脚不着能地,只能单靠双膝支撑着身子,两个时辰,她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弦妃走到郁沉萱的面前,仰起美丽的脸端详着那比她高了近一个头的郁沉萱。
是长大了,翅膀也硬了!
她突然扬起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声音极响,干脆利落!
郁沉萱歪过了脸去,牙齿不小心咬破了嘴唇,鲜血很快就溢了出来,他抬起手以袖子擦拭去血迹,绣着美丽纹路的紫色袖子立即染上了血。
看到那殷红的血时,贤妃有一瞬间的后悔,毕竟这是她的孩子,是她将来的依靠。
“老七,你这是要气死了母妃才会甘心吗?从今日起,母妃再不允许你与苏家那贱丫头见面,母妃也会想个法子将她送回苏府去,让苏尚书好好管教他的好女儿!明白吗?”郁沉蔚摇头,“母妃,你误会阿萝了,她从没有说你一声的不是,就是你罚她跪了两个时辰,她也一句话没说,反而还替你说了许多的好话!你就一定要这么对付阿萝吗?明明晓得她是儿臣将来要娶的心上人,你还要对付她吗?”
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坦白此生非她不娶!
“你、你……”
她抬手指着郁沉萱,因为气愤那发上的步摇摇晃起来,珍珠碧玉轻轻碰撞出清冷的声音。
“母妃,阿萝伤在膝盖,跪伤与摔伤,太医会看不出来吗?任何人只要瞧见了都能看出来是被什么所伤!”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玉石台阶上,轻声又问,“母妃可是让阿萝跪于台阶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