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沉茉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摇头,“他是我九皇兄,是我哥哥!”
苏萝看着那一扇一直紧闭的房门,心中几分担忧,“破晓,九皇子之前在映春亭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这样?”
她知道他病得很严重,但刚才精神状况与思维都挺好的,不可能说倒就倒,除非……回光返照!
但此时的郁沉莲距离十七岁还有半年的时间,上一世他是过了十七岁的生辰才离世的。睍莼璩伤
破晓点头,“九皇子一直是都还好好的,与七皇子下了盘棋之后就说身子几分不适想回去休息,走了不到一半的路,九皇子又说累,便在那路旁的绿荫之下坐了一会,九皇子说了些话似是遗嘱,他说若哪一日他不在了,让破晓多照看点苏三小姐,还要把红莲古琴送给苏三小姐!攴”
那一架红莲古琴,他确实说过等他不在了,就送给她!
想起那人的医术一定可救治郁沉莲,苏萝目光一亮,望向破晓。
“南槿神医的下落查得如何了?姝”
破晓道,“城南处好几次有人看到类似南槿神医,但每次我们的人过去,便找不着了!不知南槿住于什么地方,除此之外,我们甚至贴了告示寻找,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城南处!
苏萝仔细地想着南槿会去的地方,印象中南槿喜欢幽静的地方,但那是上一世的南槿,如今的南槿却是早早有了孩子,却不知他的喜好是否还如以往一般?
还有此时的她与南槿形同陌路,就算是她出面去请南槿进宫,那么南槿会愿意吗?
苏萝想着又问:“城南之地,可有哪几处风景雅致环境清幽的地方?”
破晓沉思了一会,“这样的景色有不少,若是仔细算起来有几十处呢!”
苏萝想这么几十处找过去,只怕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郁沉莲又能拖上多久?
她站在房门外来回走了几步,仔细想着南槿会去的地方,她记得南槿在城南有一处地方,不过那一处地方极少住,里面一般是拿来堆放药材的。
前后她也只去过一次,而且那一处地方按理来说不应该是现在出现的,而是一年之后!
不论怎样,她还是去一趟,兴许这一世与上一世已经有了变化!
想到这里,苏萝道,“十公主我必须马上出宫一趟,破晓,你找人给我备一辆马车,再找两位武功较好的侍卫!我亲自去把南槿找来!”
“不行!”
郁沉茉立即摇头,“宫外有人想要对你不利,你这个时候出宫只怕要有危险的,阿萝,你不能出宫!”
破晓也同意郁沉茉的话,“十公主说的有理,此时苏三小姐确实不适合出宫,如果九皇子现在醒着,也不会同意苏三小姐离开皇宫的!”
“那么你们就等着九皇子撒手人寰吗?”
苏萝的神色变冷,“破晓立即去行事,若实在不想本小姐出事,那么就找武功高强的侍卫!”
“阿萝!”
十公主着急了起来,“我不会同意你出宫的!就算是七皇兄在此,他也不会同意的!万一你这一趟出宫出了什么事情来……”
破晓为难,一方面他也希望能够赶紧找来南槿神医,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苏萝因出宫而出什么意外!
但见他们为难,苏萝想起一计。
“既然你们都担心我的安危,那么破晓与我一同出去寻找南槿神医,九皇子这边就暂时交给十公主,务必要拖延他活下去的时间,我想……最迟明日我们就能回来!”
破晓觉得有自己守护在苏萝的身边他还是比较放心的,只是将九皇子交给十公主……
他怎么就觉得有那么些不靠普?
对于延续九皇子的性命这是一件异常艰巨的任务,郁沉茉一边担心苏萝的安危,一边又担心郁沉莲这回不晓得能不能停下去,但事情不宜再拖,只得硬着头皮。
她咬牙道:“你们去吧,九皇子这边本公主看着,母妃自小宠我,我去找母妃帮忙,怎么说九皇子也是父皇的儿子,父皇肯定不会放任他如此的!”她看向明月,“明月,你去找我母妃过来,就说九皇兄病危,本公主在此,让她速速赶来!”
她毕竟年纪还小,见识不多,有她母妃在,也能坐镇!
明月点头立即离开。
破晓心中还是存在感动的,皇室里的手足向来寡淡,加上九皇子不受皇上宠来,平常时日里鲜少有人踏足莲华阁,几次病危更是只有他陪在九皇子的身边。
他感激地看着她们两人,“既然如此,九皇子这边就交付给十公主了!属下带着苏三小姐出宫寻找南槿神医,必定以生命护她安然回宫!”
苏萝笑了,脸上的面纱遮住了她唇角上的笑意。
“这里就交给十公主了!破晓时间不能再拖了,立即出宫!”
那一双美丽的眸子透露出坚定,南槿,这一世,我们会早早相遇!
却不知还有上一世的相投?
她深深地瞥了一眼那两扇紧闭的房门,深呼吸了口气。
苏萝在心里一番感叹:九皇子,你最好挺住,别让我白忙一趟!
她想起今日他那温暖如阳的笑容,可暖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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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节省时间,破晓选择了骑马,他与苏萝同乘一骑,因为不想让他人引起关注,甚至没有带任何的侍卫,只在宫门口亮了腰牌,就带着蒙着面纱的苏萝一路出了皇宫。
虽说男女之间不可有逾越之矩,但苏萝担心自己摔下马背,硬是将双手紧紧抱住破晓的腰,两人贴得极近。
心中暗想,等有时间了,她定然要好好学骑马。
因靠得近了,她才嗅到他身上的药香,那是与郁沉莲在一起时可以嗅到的药材的气息,郁沉莲从小每日都与药材为伍,破晓跟在他的身上,也被熏染上。
倒是不难闻,淡淡的,甚至可以说是如熏香的气息。
破晓一开始不习惯女性这么贴靠着自己,但此时也不能将苏萝甩下马去。
心中屏弃了杂念,只道了一声,“苏三小姐可要抱好了,若是摔下去,只怕要受皮肉之苦!”他的马速向来极快,此回因顾及身后的苏萝还是将速度降低了许多,可马匹的速度对于来说还是相当快的,比马车的速度快了许多。
迎面吹来的风,清爽舒畅,带着自由的味道,果然比起马车的颠簸沉闷舒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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