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脸,然后依旧是亲自替她挽发。
不得不乖乖坐着,看着镜子里的萧天成,夏清杺忍不住的埋怨道:“我刚打瞌睡的时候你就应该把我叫起来的。现在可倒好了,错过了这些时间,也不知道爹娘在府里急成什么样了。”
“我已经派人知会过了,你完全可以放心。”
“那你也应该叫我起来的,拢共就回家没几天,现在又睡过去一天,这算什么。”
“好,好,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叫你起来,都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
“……”
在一旁收拾的宫人不小心听到他们的对话,出门的时候小声跟同伴嘀咕:“太子爷对娘娘真好,一上午,太子爷明明叫了娘娘几回,有一回还被踢了一脚呢。”
不经意间听到这话,再抬眼看看镜里的人,夏清杺只能轻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踢你的。”
“没事,不疼。”
话虽这样说,但到了晚上,夏清杺还是瞧见了萧天成身上的青紫。
指着萧天成身上那块青紫,夏清杺不好意思地确认:“这是我踢的?”
听到这话,萧天成用手按了一下那伤痕,然后夸张的倒抽了口冷气。
这逼真的效果,让旁边的夏清杺看的很是担心,一边直接上手扒拉他的衣裳想看清楚,一边不相信的说:“有这么疼吗?”
见状,萧天成一手护衣服,一手挡夏清杺的手,躲闪道:“唉,唉,唉,你这可是非礼啊。”
听到这话,夏清杺急忙住了手,满脸通红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没事,皮外伤,倒是你,在这样张牙舞爪的,那手可真的就废了。”
说完这些,萧天成将衣服掩好,接过夏清杺递过来的簪子放在桌上,回头问:“背上的伤口还疼不?”
“不疼了。”
“那胸口呢?”
“还有点。”
“我看看。”
听到这话,夏清杺下意识的捂着领口,说道:“不行。”
见状,萧天成鄙夷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替你把把脉。”
“你懂什么!”
“我懂的多了,你知道什么。”
反正两人说到最后,萧天成的手还是搭在夏清杺的腕口。
不过夏清杺的话也没错,萧天成确实懂的不多,只能感觉到她脉搏沉稳有力。
听萧天成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夏清杺便倒在床上,一脸为难道:“家里的床没有宫里的床大,委屈你今天睡地上。”
“凭什么?”
“就凭这里是我家,这是我的床。”
“那在我家我也没让你受半点委屈啊。”
“你一个男子汉就不能让让我这个小女子。”
“你是小女子吗?”从认识她至今,萧天成从没觉得她哪里有一点小女子的意思。
“……反正你今天不能睡这里。”说着,夏清杺便呈大字型将床霸占着。
见状,萧天成行至床边,威胁道:“你要这样的话,那我可就自能躺在你身上了,你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
说着,他竟真的做出了要躺的动作。无奈之下,夏清杺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往里面挪了挪。
挥手将床帐放下,萧天成心满意足的躺下,揽过薄被将两人盖住,得意道:“这样才对,这才是待客之道。”
“什么待客之道,你是客人吗。”
“那我非常高兴你把我当自家人了。”
听到这话,夏清杺返身背对着他说:“睡吧,睡吧,不累啊你。”
萧天成依言闭眼,很快,夏清杺便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于是轻轻的转过身来,睁着大眼看着他的侧脸发呆。
许是白天睡的太多,此刻,夏清杺没有半点睡意,整个人精神异常。
半晌后,突然想起萧天成的那伤,于是夏清杺便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探身将床帐掀开一点缝隙,放进来一点光亮,然后借着微弱的光亮伸手解开了萧天成的上衣。
仔细的看了看那块青紫,想了想后蹑手蹑脚的从他身上跨了过去,光着脚行至古董架边,从一个匣子里那个小盒,然后慢慢走到床边,半蹲在床边,抹了些那透明的药膏在萧天成的伤痕处。
做完这一切,夏清杺才又重新躺回了床上,顿时觉得心里安稳,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便觉得眼皮发沉,只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只等夏清杺睡实,萧天成才睁开眼,想起夏清杺刚刚那偷偷摸摸的样子便想笑,将夏清杺捏在手中的药盒拿开,然后起身至桌边,将一直带在身上的药丸拿了出来。
轻轻捏开夏清杺的嘴,将那药丸塞了进去,回身拿了烛台,然后轻轻解开她的衣衫,借着灯光仔细的看了她胸口的伤,确定无碍后才放心睡下。
一夜无话,夏清杺早晨醒来的时候,萧天成已经不在身边,问了进来服侍的人,她们也说不知道。到午饭的时候,她也没见着萧天成的影子。
吃过饭,她先陪父母说了些话,然后照例说睡午觉,不用人服侍。
等众人退下,整个夏府都静悄悄的时候,夏清杺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悄悄的翻墙出去。
这一幕恰巧被从外面回来的萧天成看见,于是对身后的侍卫说道:“你远远的跟着,保证她的安全。”
可没等那侍卫跟上去,萧天成又突然制止道:“算了,随她去吧。”她这会儿出去,能到哪儿去,还不是裴府,还是他自己走一遭吧。
萧天成的猜测没错,出了夏府,夏清杺就直奔裴钱的府邸。
一边走,夏清杺便一边在脑子想如何同裴钱解释一切,想到这些,夏清杺便恨恨地拍了下自己的假肚子。
路边的路人瞧见她这动作,整个人都吓得一颤,然后欲言又止的走开。
行至裴府,还未等他敲门,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出来的人正是裴钱。
见到夏清杺,裴钱自然而生疏的一笑,轻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