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冯桥桥皱起眉头,低下头准备听个仔细。
冯巧巧努力张开口,积聚最后一丝神智,居然偏头转向了西京方向,又勉强说了一次。
“你这个该死的扫把星。”说完,眼前一黑,完全不省人事了。
西京的手还提着她的后领,有片刻的沉默。半晌之后,清了清喉咙,有点不可思议地问:“那是指我吗?”
他的自尊心有点受伤了。
冯桥桥眼皮微抽,不耐的看了西京一眼,“你觉得还需要怀疑吗?!”她冷淡道,她是看出这个男人有本事,也看出是在戏耍那些家丁,所以才静坐一边,谁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骚包居然为了一把扇子大惊失色马失前蹄,伤了冯巧巧。
冯桥桥将她的身子拉靠到自己肩膀上,皱眉闻了闻,秦六官儿愣了一下之后,兴奋的大叫起来:“废物,靠女人保护的娘娘腔,老实告诉你,这刀上我们早涂了迷药,现在,我看这两个小美人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天香楼,可是我秦家的产业,哼,来人,把那个红衣服的废物给我丢到外面去,把这两个女人弄到——”涂迷药,是他们惯用的手段了,没想到这次居然有意外收获。
“大……大胆……”断断续续的喘气声从门口传来,接着,刷刷之声大作,眨眼之间,数十名衙役操着明晃晃的大刀冲进了天香楼内,各个严阵以待,连子大喘了几口气,才道:“你们……你们,你……你这个禽流感,居然敢对我家公子无理,你知不知道他就是新到任的县太爷!”
秦六官儿的笑容僵在脸上,本来按着留血鼻子的手啪一下掉了下去,血液滴答滴答从鼻孔流出,落地的声音非常清晰有节奏。
躺了一地的伤兵面色惨白,歪歪斜斜的跪倒在地,“县……太太太太爷?!”
百姓早因为方才动刀跑了干干净净,秦六官儿哆嗦道:“你是阮风华?”
西京惋惜的看了一眼狼狈的天香楼,摇了摇头:“啧!你们来的太快,没得玩了,啊!对了,其实我比较喜欢别人叫我西京公子,阮风华这个名字实在太女人了,配不上我这样的男子气概啊。”
秦六官儿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冯桥桥翻了翻眼皮:“骚包。”
索万下颌急剧抽搐,指着冯桥桥道:“辱骂县太爷为骚……污言秽语,还不赶紧下跪请罪?”
冯桥桥扶着冯巧巧,眉梢一挑,嘲讽道:“跪下?他是死了还是通灵了?要我来跪他?敢问我需不需要另外准备金银纸钱,顺便还请他指点迷津?”
“你——”索万被气得几乎昏厥,瞪大眼睛直喘气,一手覆在胸前,花白的胡子抖个不停,一旁的西京体贴地摸索过桐骨扇,展扇为他煽煽风,怕这个老奴会气得一命归阴。
冯桥桥道:“县太爷,你确定要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吗?”那救命恩人四个字,咬的微微重,西京无辜的笑了笑,索万一时语塞,无语又无奈,“连子,快来帮忙,先将冯姑娘扶到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