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腰刀微微出鞘,君辱臣死,侍卫们顿时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反倒是马衡连忙示意侍卫们稍安勿躁。如看戏一般看着面前走马观花的人群,大部分人居然脑海里一点印象也无,说明前世马衡压根就不认识这人。也不知道他弄的是那门子的割袍断义。
望着一个个重复的话语,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变过,今日我XX与你马衡割袍断义,今日我XX跟你马衡割袍断义。再望望声声叫好的围观群众。马衡反而略微的叹息了一声,哎,民风是多么淳朴阿,想当年我在市政服务大厅,那骂街,可比这要热闹百倍,鸡血与狗血齐飞,漫天人体器官的话语。那词汇量,啧啧,颇为怀念阿。
望着嘀嘀咕咕不知道自言自语什么的马衡,侍卫们互相眼神交流,少主不是被气疯了,得了癔症吧。
终于,山长陈长青带领着书院高层们来到了高台,这场闹剧才终于结束。
而马衡除了收获无数白袍一角之外,居然让侍卫们同仇敌忾之情浓烈了许多,此刻侍卫们个个一脸通红,阴冷的目光不断扫视全场。汉朝讲究的可是有仇报仇,九世之仇,犹可报也。更别说刚烈的西凉军人。侍卫们何时被如此尴尬的注目过,反倒是正主马衡自己没感觉,侍卫们却个个气得不行。唯独庞德一直沉默无言。
陈长青一通和往年大同小异的演讲激励后,就默默退回座位,这时一位负责充当裁判长的师长,也就是那中年副山长,上前宣布大比开始,然后开始宣布大比规则,以及大比第一的奖励,唯一和往年不同的是,今年大比第一的奖励明显已经大大缩水,而这自然就是马衡的功劳,马衡也毫不例外的收获了众多足以杀死人的目光。恩,这次的目光倒是凶狠了无数倍,也不知是为何。
比赛规则很简单,二十个比武台,日落之前能够站在上面的人抽签两两对决,最后胜者为第一。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也无岁数年级的划分,第一就是第一。有且只有一个,而马衡就是前两年大比第一得主,当然,大家修为虽然有高有低,不过却都是锻体境,至于后天武者,一晋升就自动算从书院毕业了。
马衡带着侍卫们倒是很快找了一个能够纵观二十看台的好位置,当然,这个位置是侍卫们挤出来得,而极为不爽的侍卫们自然不介意偷偷下点阴招,让人痛的半天缓不过气来自然是轻而易举。
很快,马衡等人周遭三米内就再无人影,至于马衡则旁若无人的认真观看起了比武台上的比武,一开始就迫不及待上台的人水平自然有限,不过马衡虽然记忆中有印象,现实可是头一回观看真人比武,倒也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和身边的庞德探讨几句。当然,基本上都是马衡说,庞德听。偶尔马衡问一句这招式来历路数,庞德才回答一两句。
比武台上人来人往,斗志昂扬的上,屁滚尿流的下。双手环抱着的马衡看的是兴高采烈,时不时还叫好两句。
而看戏的间隙,马衡眼珠也不时转动一两下。很快,就锁定了目标,一个百无聊赖,似乎望着天空发呆的少年。
一旁的庞德明显也注意到马衡偶尔会把目光转向那远处少年,不过却视若无睹,直到马衡在自己身侧悄悄说了一句,“嘿嘿,看见那个少年了吧,论武道天赋,此人可绝不在令明之下。”
虽然对马衡之话嗤之以鼻,庞德也不由瞄了远处少年几眼。
与此同时,在马衡没注意的角落,那一开始挑屑的三人一直对着马衡怒目而视,其中唯一的女子,一个红衣少女,更是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生吞了马衡似的,也不知道是多大的杀父之仇。
终于,在马衡又一次目光转移下,发现百无聊赖的少年终于登上了一处比武台。
马衡活动活动筋骨,缓缓脱下了身上的白色外袍,也准备上台了,“令明,注意那小子,帮我找出他武学上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