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懵懂的,亲手制作了一场爆炸案之后,丁旭一个人信步走向霍潮墨的房间,在监控范围外适时驻足,现在她脑袋空空,很盲目的,就这样赖在墙壁上依着,紧绷的神经慢慢舒展,这才开始觉得有点疲惫,昏昏欲睡,懒洋洋的想着过去的一点一滴。
从很小的时候,到读书,到朋友,到最近一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二十多年,她还没看清小时候那只蝌蚪是怎么蜕变出四条腿的,自己就已经长成大姑娘了,摸摸自己的脸有点不敢相信,好像从来没活过那么久,怎么突然就长大了?
长廊尽头的玻璃窗上折射出光怪陆离的世界,远处的青山在这个不太冷的冬季里昂首挺胸,光阴流逝,它仿佛永远不曾变换一般,渐渐的阳光在它的青衫上一点点变暖,从金黄色到黄色,再到橘色,最后披上一抹红,鲜艳欲滴。
时光静好,岁月无声,我们的改变在默默的不变中瞬息万变,一切都来不及追忆。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上的灯光突然亮起,丁旭一个机灵站直身体,才发现两条腿已经站麻了,又条件反射的弯下身子扶着腿,不敢动弹,钻心的酸楚几欲落泪,有种说不出的难耐感,转头看向灯光下的来人,那步步逼近的不是霍潮墨是谁?也不能说他步步逼近,他不过是要回自己房间罢了,可是,乔先生还在里面。
真是狭路相逢!
丁旭这样想,看着他的眼睛,竟然不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丁旭错愕,好吧,她承认,自己有点白目,看谁的眼睛都不知道他们的想法,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事情败露?还是凑巧回来?再看一眼窗外,太阳都快下山了,乔赛还不出来,那个会议开得是不是有点太漫长?
真是狭路相逢!
霍潮墨在心里这样想,忙碌了一天,所有事情都毫无进展,面对各个高层的疑问与声讨,除了平日里积累起来的威严还能镇住他们以外,其他的也无从下手,反正在公司待着也难耐,索性一个下午都在外面转悠,现在回来已经是满脑子混沌,没想到还要在这种情况下面对丁旭,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免做了个咬牙切齿的动作,强迫着自己镇静的面对她,可内心早已是深感无奈。
丁旭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的一系列举措,被她解读成他是讨厌自己,满心思全放在要怎么勇敢的面对感情上,顿时慌了手脚,哪里还顾得上首要任务是什么,看着他一点点走过来,紧张的步步倒退,不知不觉已经走进了监控范围。
“我是豺狼饿豹么?啊——哈,明白,我比它们还可怕,是不是?”霍潮墨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紧接着一个箭步围了上去,栖身向上,竟然可以闻见她有人的体香。
丁旭大吃一惊,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圈在墙壁和他的身体之间,吓得她本能的直低头,又仿佛意识到什么抬头直迎而上,看着他坚定的说:“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那你怕什么?怕为什么还在我的房门前?等我回来?然后,享受一下在里面睡觉的感觉?想感觉一下,是吗?”
“不是这样的。”丁旭被他近在咫尺的气息染红了耳根,却愤怒于他的口无遮拦,大胆的反驳起来。
又是这句话,那天也是这句话搭配着她死灰一样的脸,才让他失去理智,堕入了绯闻,真是一步错,步步错,现在南非的市场不说,连欧洲那边也岌岌可危,虽然国内还没有大的动荡,但是已经影响到了企业长远发展的进度。加上乔赛的病情不容乐观,要怎么应对国际黑帮那边的人已经成了迫在眉睫的问题,一时间,看似固若金汤的寰宇集团原来这样不堪一击。
霍潮墨第一次觉得很疲惫,甚至有点胆怯,人或许都是这样的,一旦拥有之后就会畏首畏尾,当初那个勇往直前,人神鬼怕的霍潮墨不见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气馁,可是一身懦弱已经一览无余,由不得他辩驳。
“不是这样的,那你想哪样?”霍潮墨生自己的气,却不想为难她,有气无力的应对着,想草草收场,他想着,只要她不再顶嘴,他就立马离开。
“我后悔了。”
“世上有后悔药吃么?”霍潮墨听了她的话语一时间难以控制,急声冲她吼叫着,有一股无名焰火直冲脑门,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全身的细胞都在嘲笑他的幼稚,如今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先说后悔的人竟是她,那他要怎么后悔?
“没有。可是,现在也不晚。之前是我太不了解自己,也没有好好面对你,现在我知道自己的心意了,真的,我想帮你,尽我所能的为你做点什么。我知道自己很没用,交际人脉什么的都帮不上你,但是,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去做,只要是为你好。”丁旭如有神助般一鼓作气地说完,她没想告诉他这些,更没打算他可以接受自己,她昨天是想通了这份情愫,可也只是想尽力帮他,能默默的为他做点什么就好,没想到混乱的过了一天,在这个夜幕降临的时刻一碰面,竟然全盘托出了,顿时面红耳赤。
“心意。做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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