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命奴才送了些稀罕的物件——”
“韩烬。”容毓脚步没停,径自朝外走去,“清理掉。”
韩烬在身后应是。
王府大门外也跪着一个人,乃是温家公子温岭。
终于等到容毓出来,温岭抬起头,脸色苍白,唇色也发白:“王爷。”
容毓眉眼冷峻,不发一语。
“小妹的事情……祖父知道后非常震怒,昨晚气得吐了血,爹娘也非常不安,命我过来给王爷和王妃赔罪,也多谢王爷昨晚开恩,保全了祖父在大臣们面前的颜面……”温岭抿了抿唇,忽然叩首,“还望王爷看在祖父一直尽忠职守的份上饶恕小妹一次,祖父承诺,永远不会再让她出现在王爷和王妃面前,求王爷恩典!”
容毓冷冷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擦肩而过。
下人早已备好了马,容毓利落地翻身上马,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哒哒的马蹄声像是踏在心头,渐行渐远,让人一阵阵惶然不安,温岭闭了闭眼,脸色越发苍白如纸,整个人像是失了神般怔怔地跪着,也不起身。
祖父年纪大,又是朝上元老,总不能让他来求摄政王,可以往温岭仗着是温太傅嫡孙这个身份,在满朝权贵之中都能吃得开,即便是王爷宗亲看在他祖父的面子上也会对他客气三分,寻常世家公子更是对他礼让不已。
帝都世家嫡子之中,温岭绝对排在佼佼者中的前三。
温岭上一次来摄政王府还是抱着半分谦卑半分谈判的心思而来,却没料到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就以这样一副狼狈的方式跪求在摄政王府门前。
而摄政王,却连跟他说话都不屑。
从云端跌落地狱,原来只在摄政王一念之间……不,应该说,只在摄政王妃一念之中。
温岭想到这几个月所有惹到南曦的人,最后落得的下场,浑身的力气顿时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
今日朝堂上气氛格外凝滞紧绷,像是层层乌云压下,充满着暴风雨来临前的不安。
昨晚宫宴上,摄政王亲口说了今日早朝上有要事宣布,散宴之后,大臣们回去一夜未能睡着,提心吊胆,惶惶不安,心上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心弦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们仿佛能预感到,这大周江山大概是要变天了。昨晚太后显然也知道事情不妙,迫不及待的地派人送礼安抚,只是以朝臣们对摄政王的了解,此番安抚只怕起不到任何缓和作用。
今日天还没亮,大臣们就更衣进了宫,可一直等到太阳缓缓升起,摄政王却还没有出现,等待的时间让大臣们焦灼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备受煎熬。
昨晚同样一夜没睡的容楚云沉默地坐在龙椅上,眉眼间泛着几分阴沉乌青之色,眼眶下黑色的阴影清晰地照顾着他昨晚跟大臣们一样不平静的心情。
时间一点点流逝。
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容楚云淡淡道:“各位爱卿可有要事禀奏?若无事要奏,即刻散朝吧。”
散朝?
容楚云身边的内侍大总管心思敏锐,立即开口唱喝:“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摄政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