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后果只能自负。
嗯,大概是他们的错觉。
可让云王坚监国……确定不是说笑?
然而他们却又清晰地意识到,摄政王作出的决定什么时候说笑过了?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宁王和睿王心头各有所思,却不约而同地认为摄政王之所以让云王监国,应该只是看他无权无势,身边没有可用的人,所以好控制,不会生成什么祸患?
至于他从东陵回来之后,究竟是自立为帝还是另择一人为帝,至今还没有透露出丝毫迹象,也没有人能猜出他心里的打算。
早朝之后,容毓点了贤王、云王、宁王三位王爷,以及几位内阁大臣,六部尚书,禁军统领凌翎去了御书房,其他大臣们都一脸蒙圈地下朝出宫。
只是思绪慢慢回笼之后,他们不由开始思索几个重要的问题。
摄政王要护送王妃去东陵,之前在宫宴上,东陵长公主说摄政王妃是东陵储君,此番回去东陵是要继承帝位吗?
那摄政王以后怎么办?
大臣们考虑的是江山社稷的问题,对于儿女私情倒不是感触太深,眼下摆在面前的一个明明白白的问题就是,摄政王跟王妃是夫妻,如果王妃在东陵做了女皇,摄政王不可能再回到大周做皇帝吧?
当然,以摄政王孤傲尊贵的身份,应该也不会留在东陵入赘,如此一来,夫妻二人是不是就得长期分隔两地?
或者说,王妃有可能不会继承东陵江山,而是回去东陵一趟,认祖归宗之后再回来大周继续做她的摄政王妃,从此相夫教子,琴瑟合鸣?
毕竟东陵历来也都是男子为帝,怎么可能突然就要立一个公主为储君?也许东陵长公主只是故意那么一说,以报复南行知对她负心的举动。
这种可能性倒是极大。
大臣们各有所思,心里猜测纷纷,一言惊起千层浪的容毓却跟没事人似的,在御书房跟亲王大臣们交代了一些事,命云王随他一道回到王府之后又宣温岭、齐麟和凌帆等幕僚进了书房。
“军营里齐麟照看,凌翎负责宫里,凌帆点兵五千随本王前往东陵。”容毓吩咐,“温岭明日开始任御书房参政,辅佐云王。”
摄政王的几位心腹明显要比大臣们定力好,闻言什么都没问,只恭敬地应是。
当然,一脸懵逼的人还是云王,他看着齐麟、凌帆和温岭三张平静的脸,忍不住一阵凌乱,难道觉得这件事不正常的人只有他自己?
“皇,皇叔。”云王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什么都不懂,真能监国?”
容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疏冷:“本王给你安排了这么多人,你若扶不上墙,待本王回来之后不介意亲自教你。”
亲,亲自教?
云王一个哆嗦,他觉得好像天下突然掉下来一块金子,正巧就砸到了他脑门上,虽然金子贵重,可是吧,砸得也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