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轩辕祈不满地瞅着她:“媳妇儿,你怎么这么贤惠?”
贤惠?
楚红衣心头琢磨着这个词汇适不适合用在自己身上,嘴上却道:“贤惠不好吗?”
轩辕祈想说你就不该是个贤惠的人,在这种不合理的事情上更该强势霸道一点,然而一想到宫里那个更强势霸道的男人,若真跟他硬着来,不定会有什么后果呢。
轩辕祈于是郁闷地歇了心思,蛮横地把楚红衣拉下来吻住,专心致志地开始跟媳妇儿大战第一回合。
天降傍晚,时间还早。
长夜漫漫,足够他们一个回合一个回合慢慢磋磨。
女皇陛下和摄政王启程在即,长公主进宫照看小孙子,自然也就知道了容毓的安排,听完之后,着实沉默了好一会儿。
“曦儿。”她开口,语气颇为微妙,“祈儿和红衣好不容易熬完了十月怀胎,这才浓情蜜意了没几日,你们就把人家小两口分开,是不是不太善良?”
南曦沉吟片刻,语气淡淡:“为君分忧,本就是臣子职责所在。”
长公主瞬间无言。
“楚红衣跟轩辕祈的婚事上,朕帮了他们大忙,替他们解决了不少麻烦,还赐了条金鞭,可以打退所有觊觎表兄的世家女子。”南曦淡笑,“施恩在前,用人在后,不能光接受恩典不办事吧。”
长公主听完,语塞片刻,一时居然觉得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虽然她琢磨着这件事肯定是容毓的决定,不过容毓和南曦是夫妻,若南曦不同意,容毓定然也不会自己就做主。
她只是觉得……
曦儿跟以前当真不一样了。
眼下的南曦,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带着一个女皇该有的缜密气度,威仪迫人,不再如以前那般温柔得像个闺阁小女子。
长公主目光落在南曦面上,面上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叹息:“曦儿,自打来到东陵,你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究竟这东陵的水土能让人脱胎换骨,还是皇位能让人更快地成长?”
南曦微讶,随即笑了笑:“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自然就该学着像个女皇,宽容之心可有,可一国之君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国之君,他们得记着谁是君谁是臣。臣子的本分是什么?就是无条件是遵从圣意。”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这句话从来不是挂在嘴上说说的。
南曦在大家闺秀们面前从不介意展露宽容一面,但原则不会改变,容毓是摄政王,他的决定就是她的决定,她不会在任何场合下驳他的威严。
长公主明白她的意思,嗯了一声,很快换了个话题:“你这趟去大周,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不会逗留太久。”南曦道,“处理完那边的江山大事,镇住朝堂,待云王可以坐稳江山,我跟容毓应该就会回来了。”
这趟回来之后,短时间之内大概就不会再去大周,也许过个三五年或者十年八年,想回去了,他们再一起回去看看。
毕竟大周那边实在没什么值得牵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