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明对比,让她连恨和厌恶都没了资格。
李氏心里冷笑,语气不阴不阳地开口:“她现在是摄政王妃,老爷只是个没有职务的四品官,按规矩应该恭敬地尊称一声摄政王妃才对,若是让摄政王知道老爷对他的王妃直呼其名,只怕要治您一个大不敬之罪。”
南行知闻言,脸上浮现阴沉怒色:“李氏,你又皮痒了?”
李氏脸色一白,狠狠地攥紧了手,只觉脸上的伤痕又隐隐作痛:“妾身不过一个柔弱女流之辈,老爷想打便打,想骂便骂,何曾把我当个人看?元氏身份尊贵又有钱,老爷只怕早后悔了当初那般对她吧?怎么,如今南曦回来了,老爷想去认回这个女儿?想让摄政王看在您是南曦父亲的份上,对您网开一面,让您重新做回以前威风凛凛的丞相大人?”
“你给我住嘴!”南行知暴怒,抬手就朝她脸上掌掴下去,“李氏,你若想死,我随时可以成全你,让你那个犯贱的女儿跟你一起死!”
啪!
一声脆响,李氏捂着脸,充满恨意的眼神瞬也不瞬地盯着他:“除了打女人,老爷现在也没别的本事了吧?娇娇在你心里,就只是个犯贱的女儿?”
南行知恼羞成怒,忍不住又想动手,然而他很快想到今日来此的目的,硬生生克制了粗暴的动作,冷冷道:“如果你想继续过这种天天挨打受穷的日子,可以继续跟我冷嘲热讽。”
李氏咬着唇,听他话意,似乎真有跟南曦服软的意思,不由自主地想冷笑,可她笑不出来。
这一年多来穷酸的日子她实在是过够了,也过怕了,更无法再忍受三五不时就来上一次堪称暴虐的发泄打骂,身上的旧伤还没好就又添新伤,整日在痛苦中辗转煎熬。
这样的日子,她真是一天也不想过下去了。
想到这里,她不得不压下心里强烈的恨意,硬声道:“老爷有话就说。”
“你让南娇去摄政王府一趟。”南行知命令,“跟南曦赔礼道歉,怎么可怜怎么来,必须求得南曦心软。”
李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让娇娇去?”
“难道还让我去吗?”南行知冷道,“她们姐妹情深,更方便说话。”
李氏沉默良久,眉眼阴郁,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见了之后呢?老爷觉得南曦当真如此好糊弄,想让她姐妹情深就真的能姐妹情深?”
“那是南娇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南行知冷冷说道,“若她能让南曦回心转意,以后的婚事就有了着落,你该清楚摄政王在大周的影响力,只要南曦还愿意认南娇这个妹妹,那么就算她失了身,帝都皇城之中照样有大把的人为了讨好摄政王而愿意纳南娇为妾,就算是为了南娇的终身大事着想,你这个母亲也该想想办法。”
这番话一出,李氏彻底说不出话来。
她终于知道这个男人为了利益和前途,能无耻到什么地步,亲生女儿在他眼里其实跟猫狗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