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轩辕曜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语气淡定:“楚公子素来从容雅致得跟君子似的,别破坏自己的形象。”
君子?
楚南衣不置可否地一笑,伸手把残躯病体的某位爷从车上扶了下来。
谢家小厮走出来,见礼之后,很快把马车赶了下去,下人们见九公子回来,纷纷行礼迎接。
“九公子昨晚留在宫里跟摄政王商议政务,不慎遇到了刺客,忠心护主,被刺客伤到了,摄政王特允休息三日。”轩辕曜语气淡淡,“你们口风紧点,谁要是把九公子受伤的消息传出去……”
楚南衣嘴角一抽,望了望明朗乌云的天边,想到一句话,近墨者黑。
“小的不敢!”
“属下不敢!”
谢锦受伤行动不便,这事在谢家肯定瞒不住,与其让人胡乱猜测,不如先找个理由堵了众人的嘴巴。
轩辕曜和楚南衣把傲娇的九爷扶了进去。
从大门到锦园也有一段不算短的路,谢锦自然又无法避免地疼出了一身的汗,他爱干净,身上出了汗,不愿往床上趴。
轩辕曜无奈,只能让人打了温水进来,关上门,给他又擦洗一遍,重换一身衣服,谢锦才乖乖在床上趴了下来。
“九爷果然难伺候。”楚南衣等他们收拾好才进来,给谢锦换药的时候顺便简单清理了一下后背,“这两天你最好别乱动,三天时间不多,你要是不想伤口迸裂,就老老实实在床上养着。”
谢锦淡道:“把药膏留一些下来,晚上让曜曜给我换药就行。”
轩辕曜虽不是大夫,但军营里受伤是常事,上药这样的活的确难不倒他。
“曜世子自己还受着伤呢,你也好意思使唤他。”
谢锦瞪他一眼,暗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不知道曜曜受了伤?
方才在马车上曜曜都没敢坐下来,让他留下药膏就是要给曜曜上药,怎么这么没眼力见?
楚南衣接触到谢锦那谴责的目光,一时差点气笑。
合着这还怪他了?
也不知是谁作死,不但自己受了责罚,还连累轩辕曜跟着受牵连,连他这个大夫都得跑进跑出给他们忙活?
不过跟谢九爷显然没什么道理可讲。
从脊背到臀腿后面,那一道道破裂的青紫肿痕实在吓人,楚南衣看在他是个重伤患的份上,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这一盒药膏足够寻常百姓之家一年的开销。”楚南衣语气淡淡,“你倒好,一天就用掉一盒。”
谢锦对寻常百姓之家一年开销多少没什么概念,只道:“你那么有钱,这点药膏都舍不得?果然越有越抠,为富不仁。”
“楚南衣不抠。”轩辕曜道,“上次还给我拨了十万两银子,用在了军队装备的购买上。”
谢锦皱眉:“曜曜,你是哪家的?”
楚南衣慢悠悠轻笑:“曜世子是皇家的子嗣,谢九爷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