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注视之下,把奏折送到了父王手里。
容毓倒也没说什么,沉默的把奏折接了过来。
长公主却忍不住啧了一声:“昊儿真是聪明。”
小孩子转身回到桌上,又爬啊爬,伸手拿起玉玺,嗯,小手抓了抓发现拿不动,使劲抓,还是拿不动。
拨浪鼓就放在旁边,他却看都没看一眼,好像打定主意要跟玉玺杠到底一样。
可周岁的孩子力气实在是小。
昊儿一屁股跌坐在桌子上,小手护着玉玺不动,当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只憋得小脸通红,却仍不放弃。
没人说话,但几个大臣都忍不住笑。
兴许是发现自己确实对玉玺无能为力,昊儿抬头,黑曜石一般干净的大眼直接投向他的父王,小嘴瘪了瘪。
南曦一颗心瞬间被萌化,忍不住想把他抱起来狠狠亲上两口。
容毓抬手拿起玉玺,把昊儿掌心摊开,玉玺放在昊儿掌心。
孩子力气小,自然托不住。
容毓大手托着儿子小手,玉玺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昊儿小小的手心里,昊儿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玉玺,大眼炯炯有神。
众人沉默,面上浮现惊奇之色。
他们觉得小太子真的是天生帝王人选,瞧瞧这架势,吃的不在乎,玩的也不在乎,第一个拿起奏折,第二个就开始看上了玉玺。
合该他托着东陵万里江山的重任。
南曦其实也有些诧异。
毕竟昊儿才一周岁,除了冒几个单音节的字之外,连话都说不来几句,对于奏折和玉玺是什么概念,应该并不太清楚吧。
抓阄礼在很多人看来只是个形式,带着点迹象的寓意,寄托了父母的一点期望。
就算今日昊儿只抓了拨浪鼓玩玩,也不会有人觉得他将来就一定不成器,或者他对算盘感兴趣,将来也不一定就做商人。
但事实上,抓着玉玺和奏折无疑还是让人高兴的。
尤其是旁边围观的这些大臣们,心里只怕已经开始对这个才一岁的小太子歌颂起来了。
容毓把玉玺放在一旁,淡道:“还有想要的吗?”
昊儿转头看了桌上的那些玩意儿,小嘴巴瘪了瘪,没兴趣地收回视线,起身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走到容毓面前,伸出小手臂,小嘴巴里冒出简短的音节:“父……王,抱……”
南曦诧异:“昊儿?”
居然会喊父王了?
容毓眉目微软,伸手把昊儿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臂弯。
“唉。”长公主惆怅,“没良心的小家伙,我日夜照看,哄着抱着,结果他会开口喊的第一个人居然是父王……”
关键是他父王还那么冷,冰山似的性情,满朝文武哪个不怵得慌,他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怕呢?
正常来说,他不是应该跟娘亲最亲近吗?
“可能他跟容毓比较投缘。”南曦笑着,“这样才好,以后以父王为目标,做个圣明无双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