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深不可测?”
容毓没说话。
“你要是想瞒我,也没什么。”南曦坐在榻上,挑着眼看他,“只要考虑好自己能不能承担起瞒我的后果就成。”
容毓抿唇:“曦儿也威胁我。”
也?
“怎么?还有其他人敢威胁你?”南曦皱眉沉吟,“楚南衣?”
容毓沉默不语。
“他胆子肥了。”南曦平静地开口,“要不要把他跟清灵的婚事拆散掉作为惩罚?”
容毓依旧默默。
“不过我虽没听到他是怎么威胁你的,却也能想象得到。”南曦伸手轻抚他的脸颊,“想来他也是被你气到了,否则作为属下,他绝没有威胁主上的胆子。”
容毓突然间变成了哑巴似的,就这么安静地听着南曦一句句说,完全没有要回话的意思。
南曦斜倚着榻上看他:“心虚了?”
容毓抿唇,缓缓摇头。
“行了。”南曦叹了口气,眉心微蹙,“到底什么症状?”
容毓道:“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
“好好说话。”
容毓语气平静:“这两天隐隐感觉有些不适,尤其阴雨天比较明显。”
南曦眉心锁紧:“具体什么样的症状?”
“说不上来。”容毓摇头,“经脉四肢有酸疼和刺痛之感。不太明显,只是偶尔发作,大多出现在阴雨天。”
“很久了?”南曦蹙眉,“之前为什么不召太医看看?”
容毓温声安抚:“本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用担心。”
“听你极力想轻描淡写的语气,问题应该也不小。”南曦打断了他的话,“楚南衣怎么说?”
容毓默了片刻:“需要服药调理,偶尔可能也需要施针。”
施针?
南曦思及他今日在御花园的反应,淡淡说道:“如果不是症状严重,你是不是从未打算与我说?”
容毓垂眸:“不想让你担心。”
“那为什么现在又要说了?”南曦挑眉,“你可以一直瞒下去的。”
容毓不说话了,不知是心虚还是服软。
“疼痛对你来说不算什么,所以你永远不放在心上,可身体出现疼痛总归是有原因的,不可能好端端的就疼。”南曦皱眉,“能让你这样的人说一声疼,这情况我又怎么能不担心?”
容毓拉着她的手,在她掌心摩挲:“是我不好。”
“服药和施针能彻底治好吗?”
容毓沉默片刻,缓缓摇头:“这是多年遗留下来的病根,想要彻底治愈应该不太可能,但——”
“不必但是,我要见楚南衣。”
“曦儿。”容毓软声开口,“你先保证不生气,我才让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