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的只是感情上的评价,而对于其他方面……
“一到临梧就开始发粥发馒头,表现欲强,应该是迫不及待地想立功吧。”于知州说冷冷一笑,“还搞出微服私访这一套,只是眼下看来也不过如此,我们好像有点高估了他……一个来自帝都的贵公子,连百姓平日里的开销都不了解,就敢妄言赈灾?”
宗家主背着手,眉目微深:“还是别掉以轻心为好。这两天先让他住下,我想继续看看,他是当真如此性情,还是跟我们作戏。”
“虽然我觉得做戏的可能性不太大,不过宗家主说得对,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于知州道,“谢锦到底是去上宁办过案子的,连云家都栽在了他的手上,我们不得不防。”
“上宁云家?”宗家主冷笑,“你以为上宁云家的案子是他办的?”
于知州一愣,转头看他:“宗家主的意思是……”
“一个区区谢锦,只怕还没那么大本事。”宗家主眉心皱起,“我一直怀疑他背后有人。”
于知州闻言微默,随即缓缓点头:“我也觉得上宁那案子实在办得太容易了些,而且回去之后就升了官职,他的仕途也进展得太顺利了些。”
“别忘了他之前去上宁是跟谁一起去的。”宗家主道,“淮南王世子手握兵权,他们俩去上宁就是冲着剿灭云家去的,有调兵之权,云家如何是其对手?何况谢首辅官场上经营这么多年,肯定也会暗中安排一些人帮他的儿子铺路,这才是谢锦能顺利办案的原因。”
顿了顿,“若我所猜没错,这次赈灾应该也是谢首辅给他争取来的机会,初生之犊到绵州一走,看到百姓挨饿,熬粥蒸几个馒头,朝廷几百万两银子一发,完成任务回去之后自然又是晋升……背靠大树好乘凉,仕途走得自然容易。”
于知州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家主这么一说,本官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不然云上宁一霸怎么就栽得那么快?只是不知道这次赈灾,谢首辅会不会也暗中予以相助。”
“应该不会,赈灾跟上宁案不同。”宗家主转头看着他,“方才你没看到他的表现?”
于知州道:“家主说得有道理。”
宗家主道:“不过也不能太大意了,他到底是朝廷派来的官员,我们不能把他当成病猫。”
其他人纷纷点头,意思就是不用太杞人忧天把这位钦差放在眼里,但是也不能过于轻敌,该戒备戒备,必须等赈灾一事结束,把谢锦送离绵州之后才能真正放下一颗心。
“还有,”宗家主目光落向厅外,“方才那个跟羽裳争宠的男子……他叫什么名字?”
旁边有下人回道:“属下听他们都喊他陈公子。”
“陈公子?”宗家主皱眉,“他姓陈?”
“这……属下不清楚,不过这两天他随陈兴去视察了一下百姓的情况,看起来好像挺关心灾民的。”
宗家主看向于知州,于知州道:“文书上没提到这个人,只说了钦差是谢家嫡子。”
宗家主没说话,表情越发深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