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如果发现我突然逃走了,会不会派人四处找我?
他会不会有一天能找到这里来?如果真的找来了,我又该怎么做?”
渐渐的,一股困意袭来,多日未眠的阿湄,终于沉沉地堕入了梦乡。
而她沸腾的思绪也随之被迫暂时平息了下来。
一阵清厉的马蹄声在地平线边响起,宛若一股旋风般席卷过骊戎广袤宽阔的大地。
英姿飒爽的黑色骏马扬起一阵尘埃,踏在骊山脚下的苍茫草场之上,蹄声铿锵,激得四处草屑飞溅。
骊戎主骊景的侄子骊乐康遥遥地望见骏马上那抹俊朗的逸影,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微的笑意。
他熟练地驱马上前,朝着正急速策马奔驰而来的白衣少年朗声喊道。
“刍驹兄,你今日可是来晚了!”
在他身后,同样立于马上的,还有三名年纪相仿的高贵少年。
当他们看到那位被称为刍驹的少年将军到来的身影,也都欣然的欢笑了起来,似乎早已期待多时。
刍驹疾驰到他们面前,熟练的勒住马绳,长吁了一声。
飞奔中的骏马蓦然受到束缚,被惊得人立而起,响亮地长嘶着停在了骊乐康的面前。
马上的少年却是一脸云淡风轻,面不改色,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惊险危急的场面。
一阵清风席卷而过,刍驹雪白色的戎狄将军服顿时飘扬了起来。
此刻的他,身影宛若骊山冬日冰顶上的瑞雪,纯净无瑕,却又不失高傲的圣洁。
似乎是看出了几人已经等待了很久,表情明显有点不耐烦了,刍驹还未等马蹄完全停稳,便动作灵活地迅速跳下马来。
他态度谦逊地朝着其他几个少年行了个礼,口中也带着歉意的问候道。
“实在不好意思,末将让诸位君子们久等了。”
骊乐康早已敏锐的看出,此刻的刍驹,虽然表情看似窘迫不安,但眼中却是带着不卑不亢的神色,显然并未真的因为迟到而感到有几分愧疚之意。
虽然如此,他还是决定出面,姑且卖刍驹一个人情,大笑着策马上前帮他解释道。
“这也不能怪刍驹嘛,他现在可不比往日那样悠闲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前段时间才刚被君主册封为统领整个骊戎军的大将军。
现在,你每日都在负责训练军队里的士兵,想要中途离开,实在是有些困难。
今日你能愿意来参加我们的狩猎游戏,就已经算是够讲义气了。
不必因为迟到这么点小事太过于介怀。”
刍驹微微勾动了一下嘴角,算是对骊乐康帮自己开脱的感激,态度坦然又不失谦恭尊敬的答道:
“多谢君子乐康体谅。”
一名身穿青色戎狄服装的少年,却在此刻策马过来,老远就朝着刍驹朗声嘲讽道。
“乐康,你帮刍驹兄找的这个借口,能瞒得过别人,可瞒不住我。
如果我的情报无误的话,最近这几日,刍驹兄你可没少往轩辕庆大人那里跑吧?”
骊乐康闻言,若有所悟般意味深长地轻笑了起来:
“我说今日怎么多番催促刍驹兄,却还是久等不来。
原来是因为刍驹兄正在轩辕庆大人那里商谈要事啊。
看来,今日是我们搅了你们的正事,真是实在抱歉啊。”
刍驹抬头看向眼前正在策马而来的少年,他看起来年纪不过十七八岁,一双眼睛却透露出狐狸般的狡黠。
这个少年,正是骊戎君主骊景的另一个侄子,骊临虞。
而在他身边一袭赤褐色戎狄服装的骊乐康,虽然与他同为小宗支子,却是身份尊贵的嫡子,与身为庶子的骊临虞完全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