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凝望着骊景,忽然跪倒在地,行了一个跪拜礼后,朗声说道。
“君父,话已至此,儿臣就不得不直说了。
如今,您的身体衰败不堪,日常的朝政无法进行。
整个骊戎的大小事务几乎陷入停滞状态,人民怨声载道。
纵使刍驹将军骁勇善战,但是内廷不稳,外事怎能顺利进行?
因此,儿臣恳请君父,准许儿臣协政,帮助您处理政务,这也是为您能够安心养病着想啊。”
骊景苦笑着说道:“唉,看来寡人真是老了,什么事都由不得寡人做主了。
看你今天这个有备而来的样子,想必寡人若是不肯答应你,你也不会轻易放过寡人吧。”
“君父,您言重了。儿臣只是一心想要替您分忧而已。”
骊齐光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骊景虚弱的咳嗽了几声,叹息地说道。
“唉,算了,寡人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既然你意志那么坚决,寡人就允了你吧。”
“儿臣叩谢君父。”
骊齐光恭敬地行了一个跪拜礼,心里却闪现过一丝疑惑。
事情怎会如此轻松?还没等他拿出底牌,骊景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的请求?
骊齐光还没来得及仔细想这个问题,就听到躺在榻上的姬景又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
“只是,齐光,寡人希望你答应寡人一件事。”
“君父请讲。”
齐光不禁在心中冷笑,他就知道骊景会答应的如此爽快,一定还有附加的条件。
“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伤害刍驹。”
“什么?君父,您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要求?”
骊齐光怎么也没有想到,骊景竟然不为他自己打算,却在为刍驹做打算,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唉,你不要问了。寡人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
“唯,君父。儿臣答应您,无论如何,儿臣都绝对不会伤害刍驹的。”
“那就好,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寡人也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你先退下吧。”
“唯,君父。”
看着又再次渐渐陷入昏迷的姬景,骊齐光的心中再次掠过了一丝疑惑。
这些年来,骊景似乎总是特别照顾刍驹。
先是大力提拔原来只是军中的一个小奴隶的刍驹,成为了正式的骊戎士兵。
接着,又将尚显稚嫩的他捧上了副将军之位。
就在几个月前,骊景更是把整个骊戎的军事大权全部都交给了他。
骊齐光反复思量了很久,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刍驹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妖术,竟能让君父对他如此器重。
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骊齐光急忙派人叫来了骊乐康。
“乐康。你是本世子最信任的弟弟,你去帮本世子调查一下刍驹的身世,越详细越好!”
“调查刍驹?这……”
看着骊齐光禁止询问的目光,骊乐康只得点头答应道。
“是,世子,乐康马上就去办。”
看着骊乐康离去的背影,骊齐光满脸愤恨地握紧了拳头。
“刍驹,你夺走了君父对我的宠爱,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来历,学过怎样诡异的妖术!”
骊景的寝宫内,正是一片寂静,悄无声息的空气里,沉浮的微尘不断地起起落落,仿佛骊景的梦境一般波澜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