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少女,如同一朵刚刚绽开的花,开在坚实的藤蔓上,与周遭围绕的荆棘一起长大。
每一滴沾在身上的露水,都生机勃勃,禁得住风霜,也耐得住严寒。
她带着一股天生地长似的野性,每天都在企图让自己更强大一点,期待着自己终有一天能刺破浓雾,坚不可摧。
终有一天,她会有机会目睹无数不可攀爬之山在她的指点风云下相继倾覆,无数不可逾越之海在她的棋盘操纵下干涸成田。
只是,在接下来的每一天,她的命运都将悬在刀尖上,而那个锋锐的刀尖必须要永远向前。
很快,就到了夜晚降临的时分,朱红色雕花门被高大伟岸的男子悄然推开。
湿暖的气息顿时无声地扑面而来,四周的蒸汽长久萦绕不散,让这间浴室恍若天外的瑶池仙境。
白色的石头砌成了一座巨大的水池,清澈的水流被灌到大池子里以后,激起了团团的热浪。
水池中飘着些许的花瓣,像一叶叶小舟般沉浮飘摇,动荡不定。
池中的问荆显然已经静待多时,看到刍驹走了进来,她立刻娇羞地低首垂目,露出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刍驹散漫的脱掉身上的衣服,轻轻跨进蒸腾的水中,敷衍地搂过问荆柔软的身体。
他冷漠的看着这个满脸羞涩的女子,只觉得她媚眼如丝,娇唇欲滴,自然是个风流妖娆的绝代佳人,却丝毫无法吸引到他的兴趣。
刍驹轻叹了一口气,例行公事般地搂过问荆,温暖的水涤荡着他们依偎着的肌肤。
问荆见时机正好,便勾住刍驹的脖子,正欲吻上去时,门外却传来了小和惊慌的声音。
“将军!小和有事禀报!”
刍驹正想找个由头甩开问荆的纠缠,被小和打断后求之不得,急忙强笑着推开问荆道。
“小和向来不会晚上随意打扰,眼下想必是有要事找我,今夜就先这样吧。”
问荆面上明显有些不满,但也不好发作,于是只好极不情愿的站起身离开了。
刍驹轻舒了一口气,整理好衣服后,将小和唤了进来。
“何事?”
小和紧张地看了一眼刍驹,又小心的出门望了眼,确认了下问荆的确离开了,这才焦灼不安的开口道。
“将军,请问将军几天前是否有一晚是与阿湄姑娘共处的?”
“阿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刍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一种强烈的不安瞬间弥漫上了他的心头。
“几天之前,阿湄深夜未归,我与小粟便准备一起去跟您禀报,要不要去府外寻找。
只是,路过府门口时,遇到守门的阍人告诉我们,阿湄早在一个时辰之前便已然回府。
我们不知她是回府后又去了哪里,因她并未回到房间,便在府内四处搜寻。
整个府内,除了将军您的寝房外,我们所有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找遍了。
后来,我们见实在找不到阿湄的踪迹,便只得又回了她的房间,想要等她自己回来。
谁曾想,阿湄不知为何竟然离奇出现在了房间里,正睡得极香。
我们见她睡得香甜,又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便没有多做打扰直接离开了。
结果,第二天,我在帮她洗漱更衣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她身上有些奇怪的痕迹。
当时,我与小粟不敢确定那是什么痕迹,所以没敢多嘴询问,只是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直到后来有一天,我们无意中发现……”
“发现了什么?”刍驹越听越觉得心惊,不禁失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