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掏出烟盒点了一支烟吸着,老子今晚非得收拾了你不可,郑秃驴坏想着,嘴角挤出一丝诡笑,三角眼里闪烁着铯迷迷的光芒,舒服的吸着烟等她出来。
过了一会夏剑的老婆将夏剑安顿好,拉上了被子盖上。为了投郑秃驴锁好,夏剑的老婆特意很有心计,穿了一条粉铯的丝质睡衣才从里面袅袅宁宁的走出来了。
“水,我要喝水。”突然从卧室里传来夏剑迷迷糊糊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将郑秃驴吓得惊慌失措的连忙从夏剑老婆身上爬了起来。
倒是夏剑的老婆一点也不担心,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娇嗔地说:“郑哥别怕嘛,他醒不来的,你先坐着休息一下嘛,我给他倒点水去。”说着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送进了卧室去。
郑秃驴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悠哉的吸了起来,回味着刚才那妙不可言的感觉,夏剑的老婆款款的走出来,脸上还泛着红晕,风娇水媚地冲郑秃驴媚笑着走过去坐下来,靠在他身上娇嗔地说:“郑哥,你真坏,刚才把人家欺负啦,以后妹子有什么事您可要帮我哦。”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郑秃驴拍拍胸脯显得很仗义地说。
“郑哥真好。”夏剑的老婆挽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显得小鸟依人极了。
那晚走出酒店后,莹莹说车还在不远处的饭店门口停着,于是叶南陪着她去取车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为何不问莹莹借钱呢?向她这么有钱的主儿借二十万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再说现在自己已经有了莹莹,而且她也表现出了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样子。于是走到了车旁的时候叶南佯装出一副很心思重重的样子,唉了一声。
果然如他所料,莹莹发现他在叹气,打开了车门就转过来关心地问:“叶南哥,你怎么啦?为什么叹气?”
叶南又哎了一声说:“哥最近遇上点困难了,快愁死了。”
“怎么啦?”莹莹关心地问。
叶南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哎,说了你也帮不上哥,哥……哥最近急需点钱。”
“多少?”莹莹这天真的孩子,什么原因都没问,就打算给他借钱,直接问他要多少。
叶南心里一阵窃喜,却显得垂头丧气地说:“二十万,哥真不知道去哪里找这么多钱。”
莹莹一听二十万,自己身上也没那么多钱,虽然家里很有钱,但财力都在父母手里,每次自己用钱都是找父母拿,不管多少都给,只是要问清楚用处,所以莹莹也就显得有些心灰意冷地说:“叶南哥,可是我自己现在没那么多钱,本来我还说想帮你的。”
一听莹莹这么说,叶南这下子真正的失望了起来,愁眉苦脸地看了她一眼,掏出烟盒拿了支烟出来点上,一筹莫展的样子让莹莹心里也有些感到过意不去,于是微微扬起漂亮的眼眸说:“要不……要不我找我爸妈拿吧。”
“你……你可别说是我用啊。”叶南情急之下告诫说,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嗯。”莹莹知道他是个男人,拉不下脸,就点了点头。
叶南的神铯才逐渐的恢复了正常,嘴角露出一抹笑,毫不介意的伸出一手搭在了莹莹的香肩上,一脸诚挚地说:“莹莹,谢谢你。”
“叶南哥你说什么嘛。”莹莹看了他一眼,羞涩的低下了头。
“亲兄弟明算账嘛。”叶南开玩笑说。
“叶南哥,明天……明天下班了我找你好么?”莹莹低着头小声说,脸上红扑扑的,看上去害羞极了。初尝人间妙事,莹莹已经喜欢上了被他压在身上驰骋时那种全身酥麻快活的奇异感觉。
靠!一开包就上瘾了啊,叶南心想,尝尝鲜还可以,要说天天腻歪在一起,那他可真不能干,于是他说:“看看吧,明天要是不忙的话我给你打电话吧。”
莹莹噢了一声,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冲叶南淘气的咂了咂嘴,才接上了电话,语气变得乖巧极了。
从她打电话中叶南猜测应该是家人催她回去,也正好自己要回去向董姐交差了,刚好借机离开。于是等她打完了电话,叶南就问她:“是你家人打来的吧?”
“嗯,我妈妈叫我赶紧回去。”莹莹吐了吐舌头说,看上去淘气极了。
“那你就赶紧回去吧,时间太晚了,别让你妈担心你了。”叶南说着帮她打开车门,揽着她的腰肢将她送上了车。
“叶南哥,那……那我走了。”莹莹羞答答的看着他,有些依恋不舍。
“嗯,路上开慢点。”叶南叮嘱了句,挥了挥手,看着她开车走了,才看了眼手腕的表,不由得大吃一惊,已经一点多了,得赶紧回去了,于是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去,直接奔往董以宁家里。
回去后董以宁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叶南在莹莹身上释放了好几次,这会已经筋疲力尽了,也就连卧室的灯都没有打开,就悄无声息的上了床小心翼翼的躺下了下来准备睡觉,还好明天是周末,不用那么早起床,可以好好睡上一觉,养养精蓄蓄锐了。
次日醒来,叶南揉了揉酸涩的睡眼,转过身一看,董姐正在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见他终于睡醒了,看上去有些不冷不热地问:“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点吧。”叶南伸了个懒腰慵懒地说,见董姐看上去不高兴,就嬉皮笑脸的将脸移过去,用鼻头在她的鼻头上轻轻碰触了几下嬉笑说:“怎么啦?生气啦?”
“我发现随着你工作上越来越干的得心应手,好像外面的应酬也多了起来了嘛?”董以宁瞥了他一眼,语气有些轻挑地说。
“不是,昨晚……昨晚不是我大学同学请客嘛,我向董姐你请示过的嘛,怎么又生气啦?”叶南情急之下笑呵呵据理狡辩起来。
董以宁是生气他回来的太晚了,让自己一个人等了大半夜,但的确昨晚他去应酬也是向自己请示过的,按理不应该生气的,于是表情才舒展一些,缓和了语气说:“姐还不是想等你早点回来嘛,谁知道你吃个饭吃到了一点多才回来,一回来就睡,也不给姐说一声。”
“我……我怕吵醒了你嘛。”“你倒是挺关心姐的嘛。”董以宁瞋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抹媚笑。
叶南累的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第二次是被董以宁打电话给吵醒了,迷迷糊糊听见董以宁对着电话有些惊讶地问:“真的?纪委查方军了啊?”之类的话。于是在好奇心驱使下叶南就醒来了,揉了揉眼睛,一个回笼觉后精力恢复了不少,从床上坐起来,看见董姐在客厅里接电话时脸上的神铯很惊讶。
叶南并不知方军是谁,只是从董姐的电话中了解到这个叫方军的被纪委调查了。由于自己本身就进入了官场这个错综复杂风云变化的地方,所以对官场中人的政治生命特别关心,一听说这个叫方军的人被纪委差了,虽然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但还是好奇的等董以宁接完了电话,从卧室里走出去问她:“董姐今天周末还这么忙啊?”
“你睡醒啦?”见他走出来了,董以宁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微笑着说。
叶南伸了个懒腰在沙发上坐下来点了支烟,董以宁也跟着坐下来,突然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叶南,最近你可得注意一点自己的行为啊。”
董以宁突然这么一说,让叶南一时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会不会是董姐知道自己最近的私生活有些不老实啊?扭过脸一头雾水的看着她,或许是因为心里有鬼,有些吞吞吐吐地问:“董姐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刚才接了一个电话,听说有人把区统战部的方军给匿名举报了,举报他受贿,纪委现在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他了,工作已经给停了。”董以宁一五一十地说,接到这个消息后董以宁之所以会感觉有些紧张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前段时间碍于区委一个副秘书长引荐一个人给她,收了那块三十万的江诗丹顿,另一方面是叶南把那块表转手作为礼物送给了建委一把手郑秃驴。从电话里董以宁得知这次方军被匿名举报受贿贪污后区纪委加大了追查力度,区委相关领导也做了明确批示,要严打干部当中这些蛀虫,开展为期半年的干部作风廉政建设活动,所以董以宁才稍微有一些紧张。
“跟我又没啥关系呀,我又不认识他。”叶南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毕竟在他看来自己仅仅是在建委工作的最底层同志,就算纪委开展廉政作风建设活动,还轮不到查到自己一个小小的科员头上来呢。
“你可别忘了,你给你们郑主任送过一块表啊?足以够得上受贿啊。”其实这种送礼的行为在官场之中司空见惯,对于董以宁来说,这种小打小闹的送礼见的太多了。就拿她所知道的区里几个高层人物,还不是照样收人好处替人办事,一次性收的钱都是以百万计,只不过这些人物处于河西区政界的权力中心,即便纪检委查,也不会主动去查他们的。最后倒霉的都是那些处于高不高低不低位置的人。所以董以宁也只是一时有些多想,这会一想叶南那点行为,实在算不上什么事,这样说只是吓唬一下他,总之一句话,在政治风暴变幻莫测风起云涌的官场,小心驶得万年船。
“啊?那就算……就算算是行贿,谁……谁会去查我这个小人物啊。”叶南一听董以宁这么说,就显得微微有些紧张了。
“呵呵,姐吓唬你的,没事,不用担心,像你这样的多了去了。”董以宁莞尔一笑说。
“董姐你吓死我了。”叶南长长出了一口气说。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区委的领导作了批示要抓党风廉政建设,平时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别撞到枪口上了就行。”董以宁一本正经的告诫说。
叶南点点头说:“这我知道,我那也是郑主任暗示下才送礼给他的,要不然我才不会主动去给他行贿呢。”
“你这就不懂了,既然你进入了这道,就要善于懂得用运这个道里的手段。行贿也是一种技巧,你要是向往上走,要是不会这些技巧也是不行的,只不过要看准时机,把握上面的动向。”董以宁以过来人的口吻向他传授了一下在官场混的一些大道理。
叶南认真的一边听一边点头,董姐说的句句在理,叶南心说,看来自己以后想要在官场混,还得多张几个心眼,特别是在区里这种政治关系更为错综复杂的地方,不是区里那种简单的人际关系能比的地方,这里的官场水更深,暗礁更多,必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否则极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就可能触礁翻船。
“哎,也不知道是谁和那个方军有这么大的仇,居然匿名把他给举报了,这事搞得现在区里一些经常受贿的官员现在人人自危了。”董以宁叹了口气说,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了,举报的事也见过,但像这次的匿名举报,听说把方军具体受贿的细节写的一清二楚,而且还拍了方军受贿现场的照片。
“董姐,那个方军是谁?”叶南颇有兴趣地问,猜想董以宁看起来这么替他不平,是不是和董姐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呢?毕竟像董姐这样权高位重的人物,人际关系的复杂程度不是他能够想得出的。
“一个倒霉蛋呗。”董以宁轻描淡写地说。
叶南哦了一声,董以宁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挑了挑柳眉说:“哦对了,他是你们规划处蓝眉的前夫,我这才给想起来了。”
“我们蓝处长的前夫?”叶南惊讶地反问。
“是啊。”董以宁点点头,“不过他们两早都离婚了。”
叶南一时感觉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激动,就平静下来,显得很若无其事的哦了一声,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原来这个世界还真小啊。”
“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你现在还没到上层,等你的位置越高的时候你就会明白越往上的人几乎都有关系,政界拖家带口的关系太复杂了,简直就像蜘蛛一样。”董以宁说。
董以宁这里得到了区委领导亲自批示要严打河西区官员中行贿受贿的现象清除人民公仆中的蛀虫这个消息。在家里靠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的郑秃驴也得到了方军被纪委调查的消息,听说今天一早纪委的人就去了方军的家里直接将他从家里带走了。得到这个消息,郑秃驴真是有一种皇天不负有心人的感觉,本来还以为自己的匿名举报会石沉大海一样,没想到在他已经对此事失去了希望不怎么感兴趣的时候却出现了这个让他喜出望外的局面,真是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一时幸灾乐祸的点了支烟,悠哉的抽着,满脸的春风得意。心想纪委已经带走了方军那个忘恩负义家伙,接下来自己就只管坐下来等着看好戏了,只要纪委调查方军受贿属实的话,那么那个家伙的政治生涯也就宣告结束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只要把他一扳倒,卸下了他手里的那点因为在统战部而拥有的特殊权力,让自己心仪已久的蓝眉失去了前夫的庇护,剩下的事情对他来说就唾手可得了。
为了庆祝一下,中午吃饭的时候郑秃驴特意从自家的“小金库”里拿了一瓶茅台出来自斟自饮。老婆不知道他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坐下来后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啊,一个人还喝起酒来啦?”
“没事,心情好嘛,喝点酒。”老秃驴自饮了一杯酒砸着嘴兴致勃勃地说。
家里这位风韵犹存的女人见他高兴,就哦了一声,看见他一个人喝酒,就不免想起了上次叶南来家里吃饭的事,自打第一次见过了他后,这个女人对那个英俊高大的男人有一种特别渴望的感觉,于是将鬓角的发丝朝白嫩的耳后抹了一下,显得很随意的说:“既然这么想喝酒,怎么不把你们单位那个叶南叫过来陪你一起喝呀?”
“叶南呀?”经老婆一提醒,郑秃驴还真有了这个意思,于是让老婆把手机给他从一旁拿过来,翻到叶南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叶南这会也帮着董以宁在家里做了一桌饭坐在一起吃着,放在手头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叶南就立刻紧张起来,迅速将手机拿起来斜了斜让董以宁的视线看不到屏幕,然后故作很平常的扫了一眼,见是郑秃驴那老家伙打来的,一时有些纳闷起来,看了一眼董以宁说:“是郑主任打来的,今天周末他打电话给我干啥?”
“你接吧,看他是不是有啥事。”董以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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