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忌惮和紧张。
虽然秦名实际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世界某处的某间这么心存畏惧,但是自己自重生以来的数年间,直觉一直都非常的精准。
所以这次在察觉到一旦不小心,自己就极有可能会被那时他发觉到的这种潜在危险所波及到的时候,从那以后,这个名叫“秦名”也就是曾经给妙问兰提供过一份机密资料和人的秦姓男,在各方面处事时就会越发的小心谨慎了。
这好不容易梦寐以求重来一次的机会,尤其是看着此时对面已经与自己在最近数月时间的相处下,跟他已经算得上是朋友的这个美丽女人,秦名绝对不想再因为更多的意外而再次错过她了。
还好,对方终于已经离开了!
妙问兰全程保持着明艳的笑容跟对面的秦名彼此相谈正欢。
由于他之前的帮助,不仅祁家被彻底搞垮了,并且她还将祁家名下大半的势力都收归于了自己手中。
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从那以后妙问兰的干劲每天里都是前所未有的高涨,并且心情也非常的愉悦。
而尤其最近跟秦家合作的这个城南开发案,在具体施行后一直到现在,各方面进展都非常的顺利。已经可以预料到等不久之后最终的成果展现出来时,它的前景一定也会非常广阔。
所以妙问兰自然是与以往的冷淡有些不同,几乎已经到了逢人见了都会三分笑的和善地步。
让熟悉的人纷纷惊觉莫非她是被自己的未婚夫刺激到了哪里,所以脑子抽抽了?
但他们却哪里知道,祁家倒台后其实受益最多的就是她这个差点进那家门的儿媳妇了?
妙问兰哪里会因为那些而神经错乱,反而她实际就是幕后推手好吧?
只不过这些只要放在私下里进行就好了。
明面上,妙问兰在面对多家媒体的追问时,当然还是一直都尽心尽力的扮演好了一个被此次事件所带累的无辜名誉受损的女子。
进而狠狠博了一把世人泛滥的同情心,以及对她们妙家产业的至高关注度。
想到这里,妙问兰笑的更是开怀。
“前几天我去专门看了一趟祁家二爷。”
秦名闻言笑对她,“哦?结果怎样?”
祁家二爷也即是祁繁的叔叔了。因为牵扯到洗黑钱的案子中,又算的上是个相关负责人,所以也判了几年刑。
妙问兰也笑着,“带着他的妻子一起去的。然后向他证明了我确实如当初彼此条件所约那样,给他们的账户分批次总共划了五千万过去,所以那位二爷自然是非常满意的。到时候等他出来后,有了这些钱财傍身,相信二爷一家子也可以舒心的安享晚年了。”
两人中间的红泥小炉还在滋滋煮着热茶,秦名闻言儒雅的微笑。
“那可真是恭喜了。祁家二爷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事后想必并不会鲁莽到再提此事来威胁妙小姐你的,所以妙小姐大可以放心。”
妙问兰却看着他,“我自然是相信秦先生的。何况说什么恭喜不恭喜的,其实如果不是当初秦先生愿意出手相助,并推荐给了我这么一个人的话,估计我要想成事,恐怕还得难如登天。”
秦名对此却抬眉笑着,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要的,无非就是面前这个女人能记着自己的这些好而已。
以便为之后他再去追求她时,而得些好的印象分值罢了。起码得比旁的时时刻刻围拢在她身边的世家子弟们更能多些胜算。
不过如今看来,自己似乎也真的到了已经可以具体出手的时候了。
否则继续拖下去,不知还会不会如前世自己那样的静心只求守护之下,而期间平添了某些意外。导致最后二人天人永隔,自己也懊悔终生。
所以就在妙问兰又一次真诚的对自己道谢之后,秦名才认真的看着对面的她,而后开口。
“如果妙小姐真的想要感谢我的话,那么我这里有一个请求,虽然唐突,但不知道妙小姐可不可以答应?”
妙问兰疑惑,“秦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直说就是了。只要我能办到的,礼尚往来我也不会推辞的。”
“既然如此,”秦名始终话中没有一丝的玩笑意味,这时候甚至更多了些虔诚。
“妙小姐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能正式追求你的机会?”
看着妙问兰听了后顿时满脸的诧异,大概从来没想过自己帮她那么多却实际是对她有意而已。
“其实不怕妙小姐知道,自从三年前在我秦家的宴会上有幸见到妙小姐的那时起,我就已经对妙小姐很有些好感了。而这几年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感情不仅没有减少半分,反而自觉,已经到了非妙小姐不愿在她娶的地步了。”
妙问兰仍然被这个消息震的呐呐不知该如何言语。
这么一回忆的话,好像确实也听自家老爷子说过,秦家的小儿子一直以来即便如今已经快到三十岁的年纪了,但仍旧没有想找个合适的女友,甚至连安排的相亲都不愿去上一去。
所以秦家好像早就已经放弃,并打算就这么由着他去了。
因为实在是秦名除此之外的各方面都很出色,家里人也不愿意再去过多的勉强他。
再加上他们秦家也并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的,不过就是为了他今后的生活才会考量着想要给他找个贴心的妻子陪伴。
而并非是为了家族联姻整合资源,或者未来继承人这些复杂的念头。
自家老爷子还曾经感叹过,“要不是那家的小儿子对谁都无念无欲的话,老头子我还真想试试把你推销给那孩子。”
“那可真是个最为合适不过的上人选啊!”
听听这话,“推销”!
好像自己跟对方一比,有多掉份上不得台面似的。
由此可见各家但凡有个适婚的女儿,对秦名的眼馋程度得有多高了!
却没想到如今...
这么说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单身也都与自己有关了?
妙问兰傻眼的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说实话她其实打从真心里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有一天会找一个爱她的并她爱的人来厮守终身。
因为她们家就她这么一个独女,所以出于对从小疼爱自己长辈的回报也好,或者是名下数不尽产业中员工生计的一种责任也罢,一直以来,她都一心只想当个可靠并有实力的独立女强人。
所以感情方面,她觉得对于自己这么一个自私的人来说,再想拥有的话就无疑都些太过奢侈了。
因此也从没想过再去贪求。
但如今有这么一个男人,他家世比自己更好,长相外貌,甚至性情才华也都样样顶尖,再加还为自己等待了这么多年。
即便是向来理智的妙问兰,此时也有些少女情怀的意动了起来。
她并不担心秦名是想要图求自己家中的什么,而才这样费尽心机的接近于自己。
说实话,自己家里虽然在绝大多数人眼中都是颇为遭他们羡慕嫉妒恨的,但实际也不过就是只富了两代到自己手里才三代,一定程度上的“暴发户”而已,撑死也就仅仅发家了五十年。
起码跟秦家相比较的话,就是如此。
毕竟秦家是在全国乃至世界份额中都占有很大一席之地的百年世家。底蕴深厚到已经代代相传了七代之久...
又听对面的秦名慢慢说着,“这样算来,其实三年前那次,我就已经对你一见钟情了。”
妙问兰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有些口干舌燥,喉头发|痒了。
因为看不出来他平时是个十分知礼懂进退的人,可是如今却会这么直白的来表露对自己的爱意。
让妙问兰深感她浑身都烧得慌!
妙问兰试着去回想了一下他所说的那场晚宴,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
因为她们家的基业还不足以转移到上京那样的全国中心去立足,即便可以,但也会非常勉强。
所以妙问兰随着自家老爷子只不过偶尔才会去到那边。
也都是被一些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请去参加大小宴会,实际无非联络联络感情,顺便运气好能多拓宽几条人脉罢了。
三年前的某个宴会之所以给自己的印象非常深刻,就是因为像她们这样的家底,本来正常情况的话,并不会有多少的脸面能有幸接到秦家晚宴的邀请函的。
但当时却有一位商界大鳄,欣赏于自家老爷子磊落爽快的行|事作风而两人私下里慢慢发展成了好友。
那位大鳄很有几分心思想要助她们妙家一把,所以就托了跟他贯来要好的秦家,在这次的名流宴席上能邀请一下自己的这位好友,从而帮他打通更加上流的人脉和圈子。
妙问兰那时候也已经经手了部分她们妙家的产业了,所以深谙这次宴会的重要性,也很感念那位伯伯的好意,所以自然就对那次的事情记得非常清楚。
而实际也正是在那次之后,她们妙家像是被各界名流巨商们所承认并接受了一样,虽然以前也发展的很好,但是那之后却水涨船高,势头更加强盛。
就连在政府相关部门这一块儿,从前不说有多为难吧,但是一些很是繁琐扰人的程序办起来也会遇些阻碍,颇为麻烦。
但那之后就忽然好转了很多。
只要她们家不犯事儿需要被调查,那么各部门在对待妙家各企业时,都会自觉的尽量简化了许多不必要的程序,甚至连惯例的逢年过节送礼上下打点这一项实际也再不需要她们过多费心了。
只不过妙问兰和她家老爷子当然也不是这么喜欢蹬鼻子上脸的人。该送给有关人的体面,她们在送了一次被对方婉拒了之后,也仍旧会揣着笑脸继续诚心诚意的送过去。
这些个东西妙家还不至于会真正这么小气看在眼里,该有的心意礼节还是得做到点儿上。有来有往这明面上也好或者私下里也罢,才能彼此更能长久的满意合作下去。
想到这过去种种,妙问兰瞬间却又是灵光一闪。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本来秦家的所有人都是在上京那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安家落户的,而过去的秦名当然也是如此。
可是细细回想的话,好像确实也正是在三年前!
妙问兰又是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看了对面的秦名一眼。
他是在那个时候才突然决定来自己所在的这个城市定居的吧?
虽然名头上听说是因为他当时手上几个正要开发的案子搬到这里,相关资源才会更加便利,但是...
妙问兰觉得,应该、大半、可能,不会吧?
妙问兰没有因此而去追问秦名,只不过心里其实已经差不多很是有些可以肯定了。
一瞬有些心慌的,就连托着杯盏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不是她不想淡定,而是对方来头实在太大,并且被这样突然表白,妙问兰还真是有些快承受不来了。
以往也从来不乏想要追求自己的人,只不过怎么说呢?因为身份地位都也不低,所以总是给妙问兰一种好像对方自视有多了不起,追自己是给自己面子的那种高高在上令人作呕的优越感。
可是秦名却不是如此!
他完全就是非常认真并且诚心的,在将自己的那份真情真意摆出来给自己看。
这是妙问兰所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特例,所以使得她也跟着莫名紧张了起来。
说到最后,两人聊了很多,却又好像未曾。
因为基本在秦名将这些话已经挑明了以后,秦名说了很多他所知道的有关于妙问兰的事情。
而妙问兰却全程只剩几个最为简单不过的单音节,“嗯”,或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