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显然是把他憋坏了。
特别是听说江韵他们的大演练,看了一些报道的视频,更是热血沸腾心痒痒。
早就迫不及待想回去大展拳脚了。
江韵看了商砚一眼,两人一前一后站起身:“我们送你下楼。”
雷丽手上打着吊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看秦渠背上行李,止不住又叮嘱了一句:“上了战场拼尽全力就成,你伤还没好,平时训练还是得小心点。”
“别像你爸一样,平时不顾身体,带伤也要拼了命训练,结果老了留下一身毛病。”
秦渠点头应下。
背上行李之后,走到雷丽床尾,立正的同时朝自家母亲敬了一个礼:“您保重,有假期我再来看您。”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都知道,秦渠很少有假期。
就算偶尔一两天假期,这么远的距离,也来不了。
雷丽眼眶不可控制的红了,却是点头:“我知道,我等你。”
我知道,是作为母亲对孩子的无条件信任。
而我等你,则是作为军人家属,对他的无声祈祷。
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催促他下楼的。
秦渠深深地看了眼病床上的母亲,憋着眼眶的泪,重重的收回敬礼的手,而后步伐坚定的转身离开。
雷丽眼含热泪目送他离开。
直到病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母子俩人眼中固执打转的泪水彻底夺眶而出。
江韵拍了拍秦渠的肩膀,在商砚按下电梯后,一同走了进去。
秦渠吸了吸鼻子,看向江韵:“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照顾我妈。”
江韵抬手撞了他一下:“那也是我妈。”
“好好儿训练,师母在京都你放心,等她过了这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住我家。”
“定期过来检查就成。”
秦渠深深地看了眼江韵,原本想说谢谢,可话到嘴边,被他憋了回去。
两人对视一眼,眸中默契只有彼此才懂。
电梯抵达,江韵送秦渠上车。
目送车子消失在转角的那一刻,女孩儿终究没忍住红了眼眶。
她肩膀一耸商砚就知道小丫头哭了。
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用自己怀抱护住她的脆弱,任由她在自己怀中无声抽泣。
商砚没说话,只是大手安抚的轻拍着女孩儿的后背,无声告诉她,自己还在。
江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或许是因为看到了秦渠与雷丽分别的场景。
或许是听到了雷丽信任的叮嘱,想到了秦家塌了一根顶梁柱,如今雷丽的所有支柱都在秦渠身上的心疼无奈。
亦或许是想到了自己,想到了爷爷和哥哥。
虽然每一次与他们告别,他们都是一副云淡风轻,早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模样。
可这一刻,她莫名就想到。
会不会在自己转身后消失后,两个要强的男人也会找个角落,偷偷躲起来抹眼泪。
从她踏出家门的那一刻,他们便开始担忧。
直到她再次归家,一颗心短暂放下。
却是又不得不面对下一次的提心吊胆……
江韵突然就懂了商砚在车上说的,他们要一直在一起。
吸了吸鼻子,女孩儿闷闷的声音从商砚怀中响了起来:“商砚,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商砚身子一僵,无声收紧了搂着女孩儿的手。
温柔又坚定的应了下来:“好。”
一直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