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对陈浮生来说,在这么大的赌场里赢十几万块钱肯定是不难的。
真正的风险是一旦老局被李星河设计欠下了上百万的债务之后,他会不会狗急跳墙。
“你忘了我家里是干什么的了?大江南北,什么饭我都吃的惯。”
李星河一句话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那你准备怎么收尾?去法院起诉吗?”
李星河摇摇头否定。
“那样太慢了,老局也不一定会打借据给我。到时候他欠了我多少钱,我可以全都不要,全送给潭成的大哥,让他去讨。”
陈浮生听到这个方法顿时眼睛一亮。
近百万的债务,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李星河没能力去要,但黑发却是有这个实力去要的。
“老局不是喜欢逼债吗?到时候也让他尝尝天天被人逼债的滋味。”李星河面无表情的说出一句无比阴狠的话。
陈浮生愣了一下,随即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期待的表情。
不要忘记他是什么人,做好事那是他的兴趣爱好,刀口舔血才是他的人生写照。
这种事情,陈浮生可太熟悉了。
“好主意,头已经起了,怎么收尾也想好了,现在就剩下中间的过程了。”
这时潭成拿着三万块钱走了过来,脸上一副怪异的表情。
因为这一来一回之间他想明白了,李星河这是在拿他当枪使啊!
包括上一次在紫苑阁,李星河赢了钱都是让他帮忙收着的。
这次到赌场里,换钱也是叫他去换,说不定等下还要让他再去一趟呢。
“星河···”
把钱递给李星河之后,潭成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李星河问道。
“没什么。”潭成还是没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接下来的时间三人直奔赌大小的桌子。
陈浮生是练过听骰的。
在酒吧那样嘈杂的环境里他都没有失过手,在这里更是不可能出错。
就算因为骰盅的特殊设计,让他偶尔听不出来骰子的点数也没有关系。
大不了探头进去看嘛!
反正只有李星河一个人知道他的存在,又不会笑话他。
李星河拿着三万块钱,没有一下子全扔下去。
只是跟着周围的赌徒一起下注。
别人买多少,他就买多少,绝不做出头鸟。
胜率也刻意的控制在了八成左右的样子。
甚至为了看起来更像是运气,李星河一度被庄家连杀了四把小,这才翻倍押下去把钱赢了回来。
当然他也不是把把都下注,偶尔还会假装自己在研究庄家开过的路单记录。
而一旦有人注意到他,他就会刻意的胡乱输上几把,然后怂恿潭成帮他下注。
总之李星河赌钱从来都是尽量的小心。
就这样在赌桌上拉扯了接近两个小时之后,李星河的十五万到手了。
就像陈浮生说的那样,一旦到了赌场里,输赢真的都太容易了,轻而易举的就能勾起人的贪念。
李星河看着那一大摞的现金也很心动。
但他很快就告诉自己,自己没有陈浮生那样的本事,这种地方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李星河告诫了自己一句之后准备离开。
潭成低丧着脑袋捧着十八万的现金去房间里换钱。
这是他早就料到了的。
但他没料到在他走后,李星河拿着手里多出来几千块钱又接连过了两关。
三千变五千八百五,五千八百五变一万一千四。
当他回来的时候,李星河把这一万一千四扔到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