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病秧子,身体虚弱又长途跋涉,病重无『药』可医一命呜呼很正常,连理都不用找了。
戏志才心累不已,刚来到南阳些天,他和赵云看着分到的奢华宽敞的大宅子,简直不道什么好。
郡县公务繁杂,杨弘等又有意为难,他在这里站稳脚跟着实是废了一番功夫,好在结果不错,不对,应该,好在他们家子龙将军的拳头够硬,上门挑衅的几武将给揍老实了,又发现他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这才渐渐消停下来。
这边刚消停下来,边袁术就从汝南回来了,是惦记着怕他在这里压不住场面,敢在汝南多待,祭拜了族之后就很快回来。
怎么也是他们家大哥派来帮他打理内政的帮手,不能和对待自己的属下一样随便。
戏志才……
他问题都解决了,这再回来有什么用,摆设吗?
新上任的南阳郡长史戏先生更加心累,恭恭敬敬将供起来,除了必要的公务,其余不想和这位上官打交道。
不是他有什么小心,而是这处理事情的法子太简单,他不民间疾苦,遇到问题只会想然,身边什么就信什么,他甚至怀疑就算身边告诉他外面的老母鸡比黄金贵他都会相信。
反正袁家家大业大,世世代代积攒下来的钱财颇为可观,就算他拿到的不是大头,也从来缺过钱,就算老母鸡比黄金还贵他也一样吃得起。
办法,只能在回话的时候慎之又慎,生怕自己句话的不对,又让他对民间老百姓多了什么误解。
日头便宜,从中山过来的信一路畅通无阻城,有去太守府,而是去了太守府旁边戏志才和赵云暂住的宅子。
是的,只是暂住,这宅子比他们家主公在中山住的地方都大,就算袁公路非要给他们,他们也不敢要。
信带了好几封信,其中只有一封是给袁术的,按照原焕的法就是礼貌『性』的写几句话问候一下,他只是给远在南阳的幕僚先生写信,顺带着给便宜弟弟送信。
戏志才让带信下去休息,拆开布袋拿出里面的绢布,抖开看到上面的字,一目十行看完,挑了挑眉有些无奈。
他们家主公真是,他之前只是无意间提到南阳官署的对他这外来者不怎么友好,想到主公这就要给他出气,还有这糯米糍粑,只是一道小食而已,真的能让袁公路喜欢到非要吃到不可?
戏志才对他们家主公的法持怀疑态度,袁公路自幼锦衣玉食长大,袁氏家大业大什么都不缺,只看他现在过的日子,就道这是多难伺候的主。
他不觉得有什么东西能让位喜欢成样。
不过糯米和黄豆都很好找,这糖浆倒是要废些功夫,却也不是弄不出来,既然主公信誓旦旦,他就试试能做出来什么东西。
戏志才吩咐府上的下准备原材料,注意到绢布末尾的几句叮嘱,又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保将内容都记在了脑子里,然后才笑『吟』『吟』叠好收起来。
让有余力的百姓多种豆,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劝课农桑本就是大事,秋后正好要决定接下来种什么东西,有空还要去找些经验丰富的老农问问情况。
耕种是国之大事,他出身寒门,儒家典籍对他来很难触及,《泛胜之书》这样的农书朝廷会鼓励民间传阅,可以他最开始看到的儒家典籍还有农书多。
《泛胜之书》里写过种豆的重要『性』,战国时豆的价格比麦稻等低很多,在五谷之中称为“下物”,只有贫民百姓才会吃,如果不是产量还行,又能用来养地,百姓其实都不太乐意种豆。
南阳百姓不,能开垦出来的荒地也不多,回头得找典农官好好聊聊,他虽然出身寒门,但是对种地也不太了解。
戏志才自己的信拆完,拿起另外两布袋出门,准备让将信给赵云送去之后再亲自最后一封信给隔壁的袁术。
只是他刚走出书房两步,袁术自己就找过来了。
袁公路在自己的地盘很是飞扬跋扈,来到戏志才跟前才算收敛几分,毕竟是他哥身边的才,谁的面子不给也得给他哥面子,“戏先生,听中山边送信过来,我大哥可有给我的信?”
起这袁术就委屈,他才是大哥的亲弟弟,之前的事情他已经认识到错误,也吃了教训,大哥就算再气,写信的时候也不能他落下啊。
想他袁公路,堂堂袁氏嫡子,大哥的亲弟弟,怎么也是大哥在世上最亲近的,结果隔壁两隔三差五都有信送来,就他有。
大哥就算偏心,也不能偏心成这样啊。
分明以前他才是偏的,现在他巴巴的给大哥送好东西,大哥不念他的好,好歹给他写封信让他道大哥在边过的不错。
哪里像现在,想道大哥过的好不好还得从别中道,他这弟弟的实在是太失败了。
袁术特意派盯着城门,一旦有冀州来的信立刻汇报,来来回回问了么多次,大哥再不给他回信,他就自己跑中山去见大哥。
左右南阳有要紧事情,刘表怂货道袁氏家主还在立刻撤兵缩回他一亩三分地去了,兖州的曹『操』和孙坚也空找他的麻烦,扬州的陈温向来不掺和中原的争斗,朝廷自顾不暇更不敢对他有意见。
大哥给他派来的这位先生看上去病病歪歪仿佛风一吹就能刮倒,想到本事还不小,杨弘他们在他面前叽叽咕咕打小报告,可见这手段非凡,不然他手底下些早就自己动手收拾了,哪还会来他面前抱怨。
些家伙在他面前向来装的一片祥和,别看他平时不怎么管事,这些属下一的小心他猜的可准了,其实和后宅『妇』争宠无甚区别,他别的见过,后宅隐私和世家大族里的明争暗斗可太清楚不过了。
想瞒过他,他们还差点火候。
他不管是不管,如果真的火烧到他身上,他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会,拉出去砍了这种事情,只要长嘴就能做。
这位戏先生本事大,南阳在他手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反正他回来这些天,出门的时候很遇见百姓背着他嘀嘀咕咕他坏话。
他留在南阳也什么事,不如去中山陪大哥一起过苦日子。
安国地方连大宅子都有,出门就是农田,想到县城都要一两时辰,府城就更远了,大哥就算要养病,也不能选么苦的地方养病啊。
既然大哥现在是冀州牧,不好离开冀州,他就去找大哥,反正南阳有他他都一样。
戏志才不道眼前这又有了什么想法,看他来这么快就道他一直盯着这里,正好省得他再跑一趟,规规矩矩行了礼然后信递过去。
袁术只是惯例来问问,想到真的有他的信,拿到布袋的时候整都愣了,恍恍惚惚站了好一会,连忙打开看他哥给他写了什么。
么长时间过去,大哥终于想起来他还有弟弟了吗?
戏志才看他手都在颤抖,嘴角微抽低头不语,想着待会再处理其他事情,看今天这情况,不让他这上官激动完,他是工夫再处理公务了。
袁术的布袋里只有薄薄一张绢布,上面的字也不多,三两行很快就能看完,但是在袁公路眼中,这就是他们家大哥心里还有他的象征。
经过他的不懈努力,他哥终于放下芥蒂承认他还有弟弟了。
袁本初家伙心里只想着打地盘,并州『乱』的一团糟,他去肯定工夫给大哥写信,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他给大哥写信大哥也不会派兵帮他,家伙小心眼的很,有回报的事情肯定不会做。
他倒是想写信和大哥打好关系,也得有时间才行,不追杀已经不错了。
大哥心里果然只有他这一弟弟。
袁术喜滋滋的信收好,大手一挥吩咐道,“赶紧让多买些柘,买了之后部送去安国袁府。”
大哥觉得这玩意味道不错,身为贴心好弟弟,房子不好推了重建,绝对不能在吃的上面委屈了大哥。
不就是路途远了点吗?买!
南边种柘的地方不多,就先买地再种,今年先从别的地方买好送去安国,等到明年他们自己种出来,到时候想要多有多。
戏志才听到他一串又一串的吩咐,嘴角抽搐不道第多次无话可。
他们家主公只提了一句,甚至连制糖的方子都在他手里,这怎么就到了买地的地步了?
世家子的作风都是这样吗?
果然,还是他见识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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