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感谢州牧大人的大恩大德,然后着重描述世道艰难生意不好做。
就算是世代经商的豪族,生意也一样不好做。
当官的需要名,他们这种有固定商道来经商的人一样需要名,甚至比官员更重视名,当官的不要名百姓也不能拿他们干什么,经商没有名,到手的钱可就都飞了。
他们要名,不会坑害百姓,架不住底下还有那么多不要名的『奸』商,他们不光不要名,为了钱甚至连命都不要。
细盐制出来后总是要卖的,千防万防不可能防住所有『奸』商,在原做买卖不比他们往返于草原,去草原只有他们二人一家独大,所有的买卖都经他们的手,是汉那么大,这几个人买卖不可能卖到百姓手里,难保不会被人钻空子。
糜芳听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眯了眯眼睛面带杀气,“胆敢捣『乱』,杀了就是。”
苏双连忙摇头,“杀一人可以,若人多了,难不成要全杀掉?”
糜芳扬起下巴,“有何不可?”
做错事就要有承担代价的觉悟,那些人不肯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只投机取巧搜刮钱财,就算全都杀了,也是造福百姓。
“先不说这些,时不早了,府上已经准备好宴席,诸位暂且歇歇,稍后让府上管事带诸位前去看看这盐是如何制出来的,或许到时就有了别的看法。”原焕口断他们的话,让人把食案抬上来,吃饱喝足之后动脑子。
不让他们亲眼看到细盐是怎么提纯出来的,他们就不会觉得这东西很容易得到,潜意识里依旧将价格定的很高,以寻常价格卖出去总有种吃亏的错觉。
其实不然,如今官盐的制备费时费力产量还不高,换了新法子,只产量上就能提高一大截,只要把盐运出去,就算价格定的比官盐低一半,他们也还是有的赚。
厨房早早准备好招待客人的饭菜,宴席和家常菜又不太一样,苏双、张世平等人之前在各自的院落吃过府上的饭菜,当时已经觉得珍馐佳肴堪比上美味,如今见了正经的宴席,更是惊叹不已。
稳住稳住,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只要大家伙一起没见识,他们混在其就显不出来。
经此一趟,他们也算是长足了见识,必以后就算是去皇宫也不会惊讶了。
一顿饭尽数空盘,原焕看到自己食案上剩下的食物,忽然有种浪费食物被当众处刑的错觉。
下一次一定让厨房少做一点,至少他的饭菜分量少一点,不然摆在明面上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众人吃饱喝足,原焕站起身,唤来府上的管事带客人们去参观粗盐提纯,等所有人都走远,这才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一下子和这么多人交道实在是耗费心神,等具体章程拟定出来,还是将事情交给荀彧吧。
原焕心里如此着,穿过回廊回到房,刚坐下没一会儿,陶姬端着『药』碗款款而来,“大人,该吃『药』了。”
原焕:……
唉,每当他觉得日子已经够苦了的时候,更苦的就能找过来。
原大人端起『药』碗,无所畏惧仰头就干,喝完之后含上一颗腌的酸酸甜甜的梅子,整个人的精神气儿散了一半。
原焕无奈摇摇头,他和疾医说了几次,午的『药』里不用加那么多安神的成分,可是每次喝完『药』还是昏昏欲睡,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听的。
睡觉之前,该安排的事情还得安排。
有客人在府上,他这个主人不在,至少要有个能主事的人在,郭奉孝那小子前几给苏双张世平出了不少主意,说完之后才来找他汇报,方才见那二人时没什么感觉,是他有预感,那两个马商肯定藏着坏水儿。
还是把事情交给荀彧头疼吧。
*
田庄外面的官道上,车队慢慢悠悠走着,骑着高头大马的俊俏少年郎走在最前方,绕了好几圈之后回到马车旁边,“瑜弟,我们马上就到袁府,你要不要下来透透气?”
这次回去可把他忙坏了,不光要带他的家眷,还要说服瑜弟跟他一同前来,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遇到好事怎么可以不带好兄弟一起?
袁府真的别好非常好尤其的好,他可以保证他说出口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一点儿也没有夸张。
马车里面,皎如明月的清润少年面带无奈,掀帘子看向激动的停不下来的好友,“这句话你已经问了不下遍。”
从进入安国境内始,这人就也坐不住了,骑着马来来回回的折腾,多跑几个来回,他的马就要撩蹄子不走了。
孙策将手放在脑后,看着外面光秃秃的田笑的心,“我给你说,我爹这次真的不是胡闹,新主公比袁术还好看,给粮草还大方,不光给粮草大方,府上的饭菜也别好吃,你跟我来肯定不后悔。”
他爹之前写信回家,穷的连手下的兵都养不起,让家里帮着筹集粮草,自从换了主公就没提过粮草不够的事情,甚至还有闲钱给弟弟们买东西,要不是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见了他爹后肯定撒泼滚儿不愿意。
“瑜弟,你说主公会派咱们去仗吗?”孙策转过身,仗着骑术精湛在马上随改姿势,“马上就到冬了,不知道冀州境内的贼寇会不会找不到吃的跑出来,到时候我们主动请命剿匪,你说主公会不会答应?”
周瑜看着这已经始胡说八道的好友,无可奈何放下帘子。
算了,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