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张说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赵昚转过头来,看着岳雷沉声问道:“岳爱卿觉得,那叶宇可有胜算?”
“微臣不敢妄言,但既然叶状元能在术算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必有惊才绝艳之处!”
岳雷说到此处,想起当日叶宇在府上的那一幕,随即接着道:“况且,据微臣所知,叶状元不仅术算出众,而且画技超群,俨然超越赵伯驹赵大人!”
什么!?
此言一出群臣惊愕,就连赵昚也不由得站了起来,抑制激动地追问道:“爱卿此话当真?”
“微臣岂敢欺瞒陛下!”
岳雷随即将当初叶宇在岳府的叙谈,以及之后在糕点铺说的那几句豪言,一字不漏的向赵昚讲述起来。
“好!好一个叶宇,竟然如此深藏不漏!如此说来,叶宇一人就可匹敌金国两名使者!”
赵昚听完之后,顿时喜上眉梢,犹如干涸的沟壑,突然下了一场及时雨。
“陛下,话虽如此,不过未经验证也只是猜测!如今只有将叶宇传召回京才是上上之策!”
虞允文这一次虽然言语之中否决叶宇的能力,但也是提倡传召叶宇入京,是如今最好的选择。
所谓死马当作活马医,他虞允文也不想大宋就此落败。如今距离期限越来越近,作为首相的虞允文要说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
这时内侍太监迈着碎步,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上前便拜道:“陛下,辽国使臣萧朵鲁布求见!”
“哦?他来做什么?传!”
赵昚对萧朵鲁布的到来很是疑惑,因为宋辽两国近年来关系密切,虽然这次是被金国相邀而来,但也只是作为中立姿态,并未做出有失两国关系的事情。
片刻之后,萧朵鲁布便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向孝宗赵昚行礼道:“辽国使臣萧朵鲁布拜见陛下!”
“贤侄此次单独觐见,不知所谓何事?”
“回禀陛下,此次前来是向陛下举荐一人,此人可助陛下渡过此次难关!”
“哦?贤侄举荐何人?”
赵昚闻听此言顿时有些愕然,心道你一个辽国使臣举荐的人能行吗?
“此人陛下倒也认识,正是当初与小侄殿试的叶宇!我二人常有书信来往,近日他在信中提及到金国使团的八大山人,曾说仅凭他一人,不敢妄言以一敌八,亦可使大宋立于不败之地!”
嘶!
萧朵鲁布的这番话,犹如惊雷一般在大殿上空炸开,群臣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期间不乏有质疑、有震惊,而更多的是匪夷所思。
方才岳雷举荐的余波未散,萧朵鲁布这又波涛再起,此刻倒是让人有种错觉,远在安丰的叶宇或许真有奇才!
“一派胡言!”张说一脸的不相信,捻动胡须一脸的嘲讽道。
萧朵鲁布却不由得笑了:“一派胡言?那以这位大人的意思,宋国就真的没有惊才绝艳之人?难道金国太子所言都是真的,大宋文人皆是一群庸碌之辈?”
“你!……本官可并无此意……”
“既然并无此意,那叶宇有这个本事,难道不是情理之中?小王所言又岂是一派胡言?”萧朵鲁布冷眼以对,言语毫不退让。
“这……”
“这什么?本王既是辽国使臣,又是王爵在身,你一个小小臣子,有何资格质疑本王?”
萧朵鲁布,得理不饶人,步步紧逼!
“好了,贤侄,张爱卿也是一时失言,也就不用计较了!”
这种情形也只有赵昚亲自出面,否则真的很收场。况且他也是极为护短的人,自己地臣子即便再无礼,也应当有他来管教,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不过赵昚虽然对这个消息很是欣喜,但心中却有些不悦。
因为叶宇若真有这等本事,却如此藏私不为君分忧,反而向一个契丹人毫无保留,这让赵昚回味起来,难免有些隔阂!
萧朵鲁布看出了赵昚的心事,于是解释道:“陛下勿须忧虑,小侄不过是个外人,不过小侄可以用叶宇的八个字,解开陛下之心结!”
“哦?那八个字!”赵昚微微愕然,他没想到庭下的年轻人竟然看透了他的心结。
“有心为君,报国无门!”
萧朵鲁布说完,便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垂拱殿。可是这八个字,却是极具分量,如千斤巨石砸在了满朝文武的心头,更是撞击在了赵昚的心头!
回味着萧朵鲁布留下的这八个字,赵昚瞬间明白了所有。
随后俯视群臣,尤其是看向虞允文与张说二人的时候,双目之中迸发出星星之火:“不论叶宇是真有奇才,还是一阵虚妄!传旨安丰县,宣叶宇回京!若有阻拦,罪当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