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以南的大宋,是举国欢腾如过新春,可北面的金国,却是前所未有的愁云惨淡。
中原的丢失,金国是有心理准备的。否则也不会隔着黄河眼见着汴京城被围,而不施以援手与宋军争夺。
金皇完颜允中在谨守黄河北岸,布防了委以依仗的十五万金军。而掌掴这支大军的都统将领乃是耶律蒙哥,曾是昔日辽国耶律皇族后裔。
朝会上,叶宇召集群臣商议大军继续北伐事宜,他很想听一听群臣的意见。
“陛下,如今金国主力已经几近全灭,黄河以北相信也是指日可待!”
“不错,如今我军气势如虹,金国蛮夷之邦已然不足为惧!”
“以我朝如今的兵锋,收复燕云十六州也为期不远了!”
“……”
“诸位可莫要忘了,黄河乃是金国阻截我军北上的最后一道天堑防线,金国必然是层层设防布控,况且谨守黄河北岸的耶律蒙哥,此人不容小觑!”
群臣一个个说着高格调的奉承之言,却没有一个说道实质性的问题,叶宇正心中不悦而感到郁结之际,吴挺这句极不和谐的声音,让叶宇顿时觉得宽慰许多。
吴挺的这几句话,让殿上的吴曦、虞杭坤、顾夕风等武将略有反思,但是却遭来一群文臣的反驳。
“不过是个卖国求荣之辈,料想也无甚本事,我天朝兵锋所指,何愁不所向无敌?”
“陛下乃是英明之主受命于天,御驾亲征以来更是势如破竹北定中原,江淮天堑都可以轻松而过,区区黄河又有何惧哉!”
“陛下乃……”
“够了!”听着这帮文臣唧唧咋咋妄论军事,叶宇终究是难以再忍受下去。
豁然站起身来的叶宇,冷眸瞪着方才说话的一干文臣:“将这几人拖出去!”
话音甫落,殿前卫士便上殿遵旨行事,蒋芾见状急忙移步上前求情:“陛下,还请息怒……”
“哼!方才的话,蒋卿是听清楚了?”
“老臣,听清楚……”
“好!既然听清楚了,朕来问你,这等曲意逢迎不知好歹之徒,留之何用?”
“这……”
叶宇瞪了蒋芾一眼,继而看着已然捣蒜地磕头的众人,沉声道:“削职为民,永不录用!”
“……”
蒋芾没有想到自己出面,也没能挽回这几名大言不惭的文臣,最后只得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天子盛怒非同小可,经过此事之后的大殿上,所有人都开始静默不语,生怕一句话不得体,就要跟方才几人一样。
“不懂装懂,是朕深恶痛疾之处!”
叶宇显然余怒未消,若是说武将容易叛国,那么文臣就是误国之根源,自古以来拍马逢迎的奸佞,哪一个不是文臣作祟!
试想完颜允中能够将宋金之间至关重要的最后天险,交予一个曾被灭国的耶律氏,单从这一点就能够反衬耶律蒙哥的过人之处。
而就是这样的人,却被这帮不懂军事,只会躲在后方坐享太平的文臣,将个人气节与军事能力混为一谈。
叶宇说着,一瞥凌厉目光,又落到蒋芾身后的一众文臣身上:“诸位卿家,是不是也认为固守黄河北岸的耶律蒙哥,因是卖辱求荣之辈,故而就不足为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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