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接受不了花大价钱买艘穿梭机。
那玩意儿,不到10个人的床位,只有十几个标准空间的货舱,压缩矿都装不了几吨,一趟下来不够抵油费,做生意纯纯赔钱货。
被老哥怒搓脑门的李厂振委屈道:“那老哥你要啥?咱们就这点钱,我算看明白了,几千星币,在工业区哆嗦一下都是地震,在这儿啥也不是。亏我以前还觉得自家是财不露白,感情算个屁。”
李斌随口道:“那艘风险矿业公司,根据理发师级护卫舰改装的采矿船,我就觉得不错。一百多个单位的货舱,70人的船员宿舍,还自带一个采矿钻。有了它,都不用改装费,直接开出港就能挣钱。”
李厂振撇嘴:“还理发师级,那玩意儿挂牌1万2!”
李斌摆手:“那不是全新的1万2嘛!咱们再找找,万一有九手便宜货呢。”
“吹牛。”
李姝看着身边哥俩吵吵闹闹,欣慰地笑了笑。
这就是她期待的生活,家人在一起,以前她和李斌也是这么吵吵嚷嚷过来的,等李斌走后,她才知道这样的生活在这个世界只是少数。就连大家羡慕的她所拥有的父母,也只是把她当工具,等到弟弟出生,父母过世,日子就越发艰难起来。
等到三人快要出港口,李姝才有些担忧问道:“哥你晚上又要去酒吧吗?”
李斌搓头的手一顿:“不是酒吧,是酒馆。”
李厂振嘁了声:“有啥不一样?我姐说过,去酒吧的都是混混,咱们小家小业,哥你别把买船的钱都花在酒色上。厂区里好多人,都是年轻的时候滥喝滥嫖,甚至打粉针,四十来岁身体就不行了,工作也没有,相好也没有,直接等死。”
他有些痛心疾首道:“再说,旅馆里有那么多好吃的,你咋就不能去吃呢?那饭票不吃不就浪费了?你还去酒吧吃?双重浪费!”
李姝暗地里拿脚踹弟弟,面上不动声色:“厂振又说浑话,哥你别听他的,我知道你有主见,但喝酒容易醉,我怕你被人捡尸。”
不是,都什么跟什么啊,哥们我研究生意呢,怎么就又是瓢虫又是捡尸了。
李斌扶额,对弟弟妹妹无语了,他摊手:“现在,你俩跟我回旅馆,换身衣服,然后立马跟我去酒馆,我得证明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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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非空间站,外侧港口,星际棺材酒馆。
李家三人都换上了船员服,站在酒馆门口。
衣服是之前公司的船员们掏空船员宿舍时一起丢来的,至于酒馆,则只对船员开放。
李斌白了弟弟妹妹一眼,对站岗那身材魁梧,双手双眼都换成义肢的大汉点头:“索普老哥,晚上好。”
“李先生,晚上好。”索普一双义眼咔咔聚焦,微笑着与李斌打招呼。
李斌胳膊肘搭在索普的肩上,手指弹出一根香烟递过去,索普娴熟接过,指头蓬出团火打燃,吞云吐雾起来。
李厂振瞧见这一幕,眼睛都直了。
他看得清楚,李斌掏的烟,是用真烟丝做的,不是什么电子烟。
“姐,是天然烟吧?”
李姝迟疑点头,李厂振更惊了:“这玩意儿得几星币一包吧?那些厂主都舍不得抽。”
“定力,要有定力。”李姝心里震惊,却也不忘教育弟弟。
这边姐弟嘀嘀咕咕,李斌递完烟,随便扯了几句,便问:“老哥,之前托大家帮帮忙,有目标了吗?”
索普吐出烟柱,点头:“昨天后半夜来了个人,符合你的要求,酒保跟他约过,20分钟前就进去了。”
李斌咧嘴笑起来,拿到目标信息后,把剩的半包烟拍进索普手里:“谢谢老哥,成了请大家喝酒,先带我弟弟妹妹见见世面。”
说完便招呼两人,一进酒馆,钴蓝的灯光、悠扬的船调和密集嘈杂的声音扑面而来。入眼尽是船员,各色企业标志贴着,人群来来往往,人们或三五成群,或独自在吧台和角落酌饮。
李斌对李姝道:“市场上挂的单子,都是公开卖的船,买船交一笔,还要被税务砍一刀。黑市的船不上税,但也不便宜,而且埃尔非黑市规模太小,单子几个月才换一次,黑市不安全,我自己去过了,没有合适的。”
他扫视一圈,指着吧台一个醉醺醺的人:“除此之外,就是这种船员酒馆,里面的人五花八门,有正经船员,还有海盗。偶尔也有这种着急卖船,但又挑买主的家伙,他们担心把船卖给中介后会落到不爱惜船的人手里,又出不起挂单的钱。所以你哥我才来这儿碰运气。”
李斌伸手拍妹妹的头:“你真以为我是来放纵的呀?老哥我出了名的早慧好吧。”
李姝被戳破心思,脸羞得通红,蚊子般的声音讷讷着:“我就怕你压力太大,一时想不开。”
李斌笑着摇头:“1万星币你扛了几年都没想不开,我哪有什么想不开。你和厂振帮我去开个单间,我去找那位吹吹牛,争取今晚把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