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的把戏都全用上了,不管如何就是不肯嫁人,说什么凭什么那个低下的庶子之女苏离尘是正妃,而她尊贵无比的嫡出贵女却要成为他人之妾,将来更要受到那个女人的气,害得他这次回府也被牵连。
他这次回去姐姐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求他将她偷带出来,他一时不忍点头答应,不想很快被父亲发现,他被父亲狠狠的一顿责骂。想到此他就一肚子的火,而此时让他如此不快的人正站在他面前,这让他如何能有好脸色。
“呵呵,你不看我,如何知道我在看你。”
“你……”沐子林气得脸色通红,可却也说不出话来。
“不知刚才说飘云学院是他家开的,是哪位啊,我今日正想带家弟去书院拜访,能在此先认识认识可真是太好了。”苏离尘没在理会这个小胖子,而是望向了面前的几个少年。
“郡主休得听那奴才乱说,书院怎会是我家开的呢,只是我家叔父是书院里的副院士,所以能说得上几话而已,郡主的弟弟想去学院读书,在下愿意代为引见,请郡主同往。”
说话的是一个年纪稍大的少年,他的下巴留了几根短须,配在他清秀的脸真是有些怪异,正是左相嫡子方少恒。他的话语虽然客气,其实心里现在也正在不舒服,他的妹妹前几日到宫里参加赏菊宴,但后来遇到魏王放出恶犬,吓得她当时扑在地上大哭,完全的失了态,这几日都传成了京城的笑话,所以现在看到苏离尘这个将要成为魏王妃,更是亲眼看到家妹出丑之人,他的心里哪会舒服,所以口里虽说着同行,心里却巴不得早点离开。
“如此,多谢了,只是这里的枫树真是难得一见,我还想在此处看看,就不与你们同行了,各位有事请便。”
“也好,我等告辞。”几人一抱拳,翻身上马,从已移开了些的马车旁慢慢的走过,很快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苏离尘站在原地,嘴角勾起笑,这个肖护法看来所说的话不能全信啊,还说书院都是药门的,可这个左相家的叔叔又是怎么回事,她暗暗摇了摇头,心里有着不妙的感觉,不会是被人给忽悠了吧。
经过了刚才的事,她也没有了看风景的兴致,重新回到了马车中,队伍缓缓的向以露出屋项一角的飘云学院行去。
穿过枫树林,行不多时,前面出现了大片的农田,一些庄稼人正在地里忙活,看到这出现的马车,也只是抬头看了眼,又低下头忙活起来,看来是这里经常有这样的队伍经过,早以习惯。
突然,道路前面出现了一个少年人,他站在路旁,拱手沉声问道:“前面可是华顔郡主的车驾,瑾瑜在此等候多时。”
马车停了下来,车门帘掀起一角,苏离尘探身望了过去,只见一个少年站在马车旁,面容清秀,笑容温雅,不正是去年她在肖神医药铺子见到的那个腼腆少年吗?
“瑾瑜是吧,是肖老让你来的吗?他现在何处?”
“爷爷正在院中,正是他让我来接郡主,请郡主随我前来。”说着他微微一笑,倒是一个翩翩少年,再也没有了去年时的青涩腼腆。
“劳烦带路。”帘子被放下,马车随着瑾瑜慢慢前行。
苏离尘坐在车中,看着道路两旁的农田,心里暗暗的点头,大楚现在倒是可以算得上国泰民安,老百姓多半有自己的农田,不说丰衣足食,只要是肯出力,肯做活的人都能混口饱饭。
行了近一柱香的时间,农田渐少,前面出现了一些小的山脉群,大片的屋舍出现在了她们的眼前,山林茂密,青砖白瓦若隐若现,只觉山林间全是房子,连成一大片,十分的壮观。苏离尘暗暗震惊,这飘云书院可真大。
马车缓缓的行着,这里的道路十分的平坦,想来是专门有人修护过的。渐渐的,山林的屋子越来越近,一个宽大的木牌坊出现在了路的尽头,这是一个高约五米的大木牌匾,四根巨大的石柱子将它支撑成了一道拱桥模样,上面四个黑色大字‘飘云学院’,飞龙走凤、气势十足,看得苏离尘暗暗点头。
“郡主,这个木牌就是飘云学院的大门,此牌乃是先帝所赐,至今以有十五年,而且这木牌乃是由五百年的铁木所造,墨字金漆,坚固异常,正是我书院的镇院之宝,所以进入此门之人,全都要立身行礼,方可进入。”瑾瑜站在木牌前肃然道。
“有劳瑾瑜相告,秋冬,去请三少爷下来。”
“是”秋冬下得马车,将帘子高高掀起,扶着苏离尘下来后,又将后面马车中的小山子请了出来,一行人对着高大的木牌一礼,然后弃了马车往书院的深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