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林紫心一惊,率先问道。秦细沫的样子看起来依然优雅从容,和刚才在桌底用脚尖撩拨她的完全是两个人。
秦细沫微微一笑,顾自把头搭在林紫肩膀上,手臂轻轻柔柔地环在林紫腰部:“除了我你还希望是谁?”
林紫不理秦细沫,想要挣脱开来,秦细沫却说:“别动,我身上还有些小伤没好,你一动我就疼。”
秦细沫声音软绵绵的,很像大病初愈,虽说秦细沫在这次事故中并没有伤得很严重,但是毕竟是血肉之躯,平日里又万分金贵,稍微一点擦伤碰伤可能都会让身体吃不消,林紫只这么一想,在秦细沫说了疼之后就不再挣扎了,不知怎么地,秦细沫不管是色厉内荏也好,绵里藏针也罢,总是有把人指挥得团团转的本事,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那一种。
“为什么突然跑上来?”秦细沫轻轻地问,呼出的气就环绕在林紫耳边,林紫甚至能够闻到秦细沫唇膏的清香,这个味道很好闻,林紫想起来,就算是吃,也吃过好几次了,秦细沫唇膏的味道,始终美味又独特。
林紫说:“我只是上洗手间而已,你需要这么敏感吗?”
秦细沫微微一笑:“不是为了躲我?”
“我干嘛要躲你?”林紫轻描淡写地掩饰内心的悸动。
秦细沫用下巴蹭着林紫的脖颈说:“那你不介意我跟着你咯?”
林紫淡淡地说:“如果你也不介意别人说闲话。”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见走廊外有喧哗声,两人走出去一看,发现林枉然和林清林逸,还有几位佣人,管家都拥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林枉然显得很激动,不住地对林逸训诫,林逸恭敬地低头听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秦细沫走过去,问:“出什么事了?”
林枉然不说话,林逸看看林紫,顿了顿,说:“刚才阿金在打扫房间,从大姐房里拿出了这个……”
林逸说着就示意佣人把东西拿出来,阿金战战兢兢地捧着几件纸包好的玩意儿递到秦细沫跟前,说:“夫人,就是这个……”
阿金手里捧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闻上去有刺鼻的味道,此外还有一瓶硫酸,几根引线。
秦细沫皱了皱眉,再看林枉然气愤的模样,秦细沫立刻明白,现在众人的意思很明显,林清房间爆炸的事,完全就是林紫一手所为。
制造爆炸物的证据从林紫房间里拿出来,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最可气还有阿金,竟然嗫嚅着说其实每天打扫林紫房间的时候都会发现黑色颗粒只是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不敢说。
秦细沫沉住气,问林枉然:“你怎么看?”
林枉然沉默半晌才说:“我只相信看到的事实。”
秦细沫说:“什么事实?几包随处可以买到的东西就是事实?”
“没关系,”林紫突然出声,打断秦细沫后走到林枉然跟前说,“既然你认识都是我做的,那就按照这样的想法行动吧,你不是很擅长把看不顺眼的人踢开,眼不见为净吗?”
林枉然怒道:“我是你父亲,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林紫淡淡地说:“我罪名很多,不在乎再加不孝一条。”
林枉然抬手就要打林紫,秦细沫很快闪身挡在林紫跟前,林枉然盛怒一下一巴掌打下来,正好落在秦细沫脸颊上。
秦细沫的脸刷得就血红了。
林紫在秦细沫身后听得清清楚楚,巴掌甩过来的声音,秦细沫很快就肿胀的脸蛋儿,林紫甚
至不用转身就能想象秦细沫已经肿起来的脸,白嫩的肌肤上有鲜红的手指印。
“细……细沫。”林枉然蓦然呆住,他没有想到秦细沫会为林紫挡这一巴掌。当然在场所有人也没有料到,众人面面相觑,但是谁也不敢说话。
林紫忽然想到秦细沫在她挣扎的时候说疼,就连那样的幅度都会疼,被林枉然这样的力度打到,秦细沫不是会疼得钻心吗?
只这么一想,林紫一股火就上来了。
就算面前是她名义上的父亲,现在也是一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家伙。
反正已经被定义为不孝,现在还有什么是让她顾忌的呢?
林紫一只脚已经迈出去,然而秦细沫很快抓住她,林紫沉了沉气,看着林枉然,林枉然避开她的目光,凝视别处,隔了好一阵,叹了一口气:“孽障!孽障!”
“你太累了,应该休息。”秦细沫冷冷地说,“七婆,带老爷去休息,注意看好房门,不准任何人打扰。”
七婆闻言上前,搀扶着林枉然,往他的房间去了。
“至于你,”秦细沫看着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阿金,“你在林家做工时间也不算短了,做事还算利落,只是心没长对地方,前辈没教育你不要干预主人家的家事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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