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怪异也神色不动分毫。
吕布冷着脸点点头,再开口时声音里已经多了一丝戾气:“你们先行回城里去加强戒备,此事不得泄露。”微风一扫,地上哪里还有半个黑衣人的影子。
修远苦着脸看着自己和吕布身上散落的秽/物,情绪也有些低落:“先找个地方去洗洗吧,至于其他的还是等张辽的伤势稳定下来再考虑。”
吕布点点头,抱着修远飞到马背上径自走了。
曹魏大营里张颌虚弱的半躺在软塌上,一脸震惊的看着夏侯惇木讷的侧脸:“什么?军师被人掳走了?”
夏侯惇无奈的点点头:“我原本是想去接替曹彰给军师守夜,却发现军师的房门被什么人用内力直接破坏了,床边也有些散乱的痕迹。而曹彰房里还有半桶水和他今天白天穿过的衣物,很显然歹人是趁子文沐浴更衣的时候把军师掳走了。”
张颌沉默了半响摇头叹气:“元让,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如此迷糊。你觉得以曹彰的个性会莫名其妙的丢下军师去沐浴更衣么?练武之人本就不拘小节,更何况曹彰那样的高手,不过是内息运行一个周天不管是什么秽物,都干净了吧。”
“张将军的意思是?”
“曹彰应该和来人缠斗了一会儿,但不敌对方武功才被除了衣物扔在房间里。”
“可是以子文的武功,何人有如此本事?”夏侯惇话说了一半就尴尬的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发出疑问:“莫非是吕奉先?”
张颌皱了皱眉,吃力的从软塌上直起上半身:“不管是谁,此事都不宜声张,你赶快让在营地外找人的士兵们都撤回来,若是一个不小心被有心人看到,恐怕会节外生枝出了什么变故,至于救军师回来,就只能等明天再想办法了。好在,夏侯渊将军还没回洛阳去复命,我想以他的轻功应该不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夏侯惇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脑袋:“其实族弟到现在还没清醒,似乎是中了什么迷/药。”
张颌虚弱朝夏侯惇伸出手臂,夏侯惇连忙小心的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儁乂,辛苦你了。”
张颌不动神色的斜了夏侯惇一眼:“这种时候说什么废话,快带我去看看渊弟。”
“的确是某种高明的迷/药,不过为何你一直和夏侯渊在一起,却只有他一个中毒?”张颌素来心思缜密,很快就发现了疑点。
“莫非是因为他从洛阳千里奔袭而来,内力不济?”夏侯惇察觉到自己肩上的张颌正在微微发抖,立刻用手臂把他整个人都环住,努力让自己脑袋转得更快。
“怎么可能,若是仅仅因为内力不济的原因,那为何军师房前的那几个巡守的普通士兵都没中毒,偏偏渊弟中毒了?”
“难道说渊弟在来的路上就遭了什么暗算?只不过现在才发作?莫非丞相赐下的那盒酥膏真有问题?”被夏侯惇这么漫无目的的一阵乱猜,张颌反而越发心烦意乱起来,这一分心,顿时觉得肩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不由得闷哼一声:“这酥糕若是赐给你我,说不定还真有什么猫腻,可若是赐给军师的,那就绝对不会有问题。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毫无线索,只能等明天渊弟醒来再作打算,今夜一定要加强戒备,务必不能让这个消息泄露出去。”
夏侯惇不动声色的传了些内力到张颌经脉里,微微叹气:“若是你练功的时候少偷些懒便好了,不然的话如今又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张颌看见夏侯惇眼底的担忧,轻轻叹了口气,侧着身子把整个人都压在他肩上:“别担心,我没事,今晚你亲自守夜,绝不能让军师不在的消息泄露出去,否则,我们就真的危险了。”
夏侯惇点了点把张颌扶回房间,小心安置在床上:“儁乂你放心休息,明天渊弟一醒来,我就带他来见你。”
张颌实在太累,也懒得回话,点了点头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