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她?
四个字,只是一句不带任何情绪的低喃。
人群一秒安静,离他较近的人,脚下一僵,跪匐在地。
夜御礼狭长的凤眸中敛着冷漠与不耐。
踏入大厅,单手将白衬衫的扣子依次扣好。
低头瞥见衬衣上的血渍时,头顶的水晶吊灯将他的脸照亮,一脸厌嫌。
赤红的双眸中敛着愠怒,原本苍白的脸颊上透着一抹奇异的殷红,唇角沾染着一滴猩红的液体,未来得及擦拭。
被她看到了么?
他害怕了,阴影中的脸上满是恐惧与震怒。
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缓缓走向女孩,人群彻底散开,一个接一个的匍匐跪地,恭敬无比。
夜御礼冷眼看着女孩身边的人,打横抱起痛苦倒地的女孩,沉声问:“谁?”
目光落在了那个叫小玲的女孩身上。
玲小手紧紧攥着桌沿,拼命摇头,声音微弱如蚊,“是,她,她自己喝的……”
夜御礼看了看桌上那杯沾染着苏湮口红的高脚杯,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将人抱进红色帷幕后。
是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关门前,男人阴郁嘶哑的声音飘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进来。”
整个大厅的人几乎将额头碰到了红毯,纷纷应命。
~
苏湮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她梦到了夜御礼,抱着她坐在尘烟教堂的悬崖边,说了很多话,可她却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安静的仿佛睡着了一般。
然后,很自然的,男人带着她纵身一跃。
双双坠入深海。
奇怪的是,没有窒息感,也没有恐惧感,那个男人似乎也丧失了这些感觉。
他紧紧的抱着她,俊美的脸上有一抹她看不懂的笑意,像是携手步入天堂般满足恬静。
忽然,嘴里好像被灌进了什么温热的液体。
她感觉自己的五感在慢慢的恢复,猛地呛了一口水。
眼皮好重,心脏被噬咬的疼痛再次袭来。
努力睁开眼,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不,此刻,是陌生的。
男人正缓缓的喂她喝着什么东西,嘴里一股铁锈的味道,被淡雅的白檀香掩盖了血腥气。
她想吐。
他拿着碗的那只手,手腕上多了一条绷带,往外渗着血。
是他的血。
“乖,多喝点,喝完就不疼了。”
苏湮眸色瞬凉,刚刚所经历的一切瞬间占据脑海,不知哪来的力气,颤抖着抬手掀翻了瓷碗。
血洒一地。
她趴在床沿干呕!
知道小女人在气头上,男人微微叹了口气,下床捡起瓷碗,扯开绷带,继续往碗里滴血。
苏湮觉得他是个疯子。
她强忍着痛挣扎着起来,可心脏蚀骨的痛,使她没走两步就倒在男人怀中。
她无力的推他,抓他,挠他,都无用。
夜御礼单手将她摁回床上,揽着她微微发颤的肩头,再次将瓷碗递到她嘴边,“湮儿乖,喝完,就不疼了。”
语气中满是心疼和无奈,他双眸中染着一丝还未来得及褪去的暗红。
苏湮拧着眉,想也没想的朝瓷碗挥去。
“砰的一声”地上炸出一朵殷红的花。
她逃命一般的努力下床,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手掌被瓷碗的碎片扎破。
忍着痛,将碎片直接拔出。
再次回头看男人的时候,那原本金色的双眸陡然血红。
苏湮闭上眼,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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