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道:“所以妈,你应该相信沉洲的眼光,而不是听无关紧要的人胡说八道。”
傅老夫人瞪眼,颇有些傲娇的模样:“这一点我当然知道,我不过是好奇罢了,沉洲那孩子又什么都不和我这个老婆子说,我能怎么办?”说着,她又啐了声:“不孝子!”
傅老爷子戴着老花镜,慢悠悠说了句:“要不是你乱点鸳鸯谱,沉洲怎么会不和你说?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你个死老头子。”傅老夫人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报纸,怒骂道:“要不是你那些个兄弟总是给沉洲找事,我至于吗?现在来当好人了?”
眼看着老两口又开始一个抱怨,一个哄妻的模式,傅沉昀默默离开了。
……
从傅家老宅出来,傅沉洲开车去了顾槿酒店的楼下。
车子停在路边,傅沉洲点燃一个烟夹在指尖,白烟缭绕,星火明灭,朦胧了他的眉眼。
容貌在星火明灭见明明灭灭,眼神晦暗,有些飘渺,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天际翻起了鱼肚白,一抹阳光冲破阴霾照亮了半个天空。
冬日初阳的光芒直直照射在傅沉洲的眼睛,他微眯着眸子偏了下头,转眸,对上了窗外顾槿的目光。
顾槿也没有想到,这么早她能在酒店楼下看见傅沉洲的车。
而且以车顶的积雪程度来看,他应该这里待了很久了。
若不凑近,顾槿看不清车内傅沉洲的模样,傅沉洲却可以清晰的瞧见顾槿此时的模样。
他打开车门下车,顾槿抬眸看向他,眼下有明显的青色,想必是昨晚没睡好,或者压根儿就没有睡觉。
顾槿淡声道:“你在这待了一晚上?”
傅沉洲笑着,撒谎:“没有啊,想早点见到你,所以来的早了些。”
顾槿也没戳破他的谎言,坐上了车。
车内气氛静谧,傅沉洲有些异常的沉默,顾槿偏头看向他,又收回视线:“有心事?不介意的话,可以说给我听。”
“若你想哭一哭也行,我可以当做不知道,不会笑话你的。”她单手撑着额头,目视着前方,天空还未大亮,路上行人极少,早餐店和路边卖早餐的小摊贩已经冒着风雪出了门。
傅沉洲失声笑道:“我看起来有那么脆弱?”
“那又怎么了?”顾槿漫不经心道:“谁规定男孩子就不能哭了?”
傅沉洲纠正她:“我不是男孩子了,我是男人。”
顾槿不在意:“男人也可以哭,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会伤心,会难过,当这些情绪无处可发泄的时候,自然就可以哭。”
“那你呢?”傅沉洲反问,见顾槿面露疑惑,他道:“你会哭吗?若我们都哭了,那你哭了谁安慰你?”
顾槿道:“我不会哭。”
傅沉洲轻笑道:“双标啊?自己不哭,却叫我一个大男人哭?”